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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重生之鸾凤还巢 > 第96章 相依双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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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顺着李宸的掌心滴在落叶上,绽放出一朵朵血色的梅花,凤九卿想抽回剑,可剑尖被李宸死死的抓着,后者似乎铁了心的要与她在南图的御花园里纠缠不休!

“都是气话?”她嗤笑一声,“你的气话,是侮辱他人吗?”她也就罢了,可李宸连谢行止都不放过,如翠竹一尘不染的君子,竟被他在南图朝堂上当着众人的面,诟病一句:“与人苟且?”即便苟且的对象是她也不行。

凤九卿没等李宸作答,此刻的李宸在她的眼中,如同一个跳梁小丑般。

连作戏,都这般的谨慎,凤九卿看着深入李宸心脏一指头的剑尖,也不知道刺破皮没有,八成只是刺穿了衣裳,她突然一笑,李宸这么想证明自己的心,那她何不成全。

目光陡然间变的凌厉,凤九卿手腕用力向前刺出,李宸的瞳孔浮现了一抹惊恐,但后退已经来不及,剑尖顺着李宸的掌心划出一截,“噗!”的一声,直直的刺入了后者的心脏,在心脏前一丝的地方堪堪停住!

谢行止站在凤九卿的后面,看了眼李宸胸口的位置,又看了看自己被松开的手掌,掌心似乎还留存着凤九卿的温度,他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酸楚,每次遇到李宸,凤九卿总会失去了理智,他不知道,李宸在凤九卿心中究竟占据着什么地位,佛说:“无爱便无恨,无恨便无爱!”

即便他与凤九卿联手毁掉了订婚宴,但订婚宴却不是假的!凤九卿有过订婚的念头,更不是假的,谢行止有时候总会想起此事,心中又不断的思考,他与李宸在凤九卿心中,究竟哪个更重要些。

看着凤九卿与李宸剑拔弩张的模样,谢行止突然生出一种,“第三者!”的感觉,他插不上话,更帮不上忙,仿佛一个局外人。

凤九卿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后,松开了剑,嘲讽道:“你这么喜欢犯贱,那这把剑,就留给你吧。”即便不能杀他,也要让他受尽苦楚!这伤,够李宸消停一个月了。

凤九卿重新握紧谢行止的手,“从今往后,若你嘴里再敢说一句聪慧大师的不是,那么此剑,定会刺穿你的胸膛。”

“吾说到做到。”冷冷的瞥了一眼呆在原地的李宸,凤九卿拉着谢行止离开了御花园。

谢行止看着凤九卿的侧脸,明眸中荡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原来,凤九卿是在替他出气,那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似乎有答案了。

躲在树后的广陵王心中一惊,惊的是凤九卿居然敢用剑捅李宸,惊的是聪慧大师在凤九卿的心中,竟然这般重要,幸亏凤九卿出了剑,不然他就要出面了,李宸!狗都嫌弃的东西。

广陵王厌恶的看了李宸一眼,并不准备宣太医,可要死不死的,在凤九卿与谢行止刚走出不远后,李宸居然一头栽到了地上,毕竟是明宣国太子,若死在南图皇宫,他逃不了责任,看了眼远去的二人,广陵王咬牙切齿的从树后走出,又狠狠的踹了李宸一脚。

“去,叫太医来。”不得不说,凤九卿这个女人下手真狠啊。

再多一分力道,李宸便不是失血过多,而是性命堪忧了,与这样危险的女人打交道,无异于是与虎谋皮,幸亏他攥着这女人的命脉,希望聪敏大师莫要露出什么马脚,只需坚持两三天,两三天便可。

一路走到了后宫的假山长廊处,凤九卿这才停下了脚步,她转头,看着谢行止直勾勾的看着她,脸上多了抹不自然,小声问道:“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她真是被李宸气坏了,如一个女罗刹般剑出见血,那又同以前的她有什么分别?那个时候,她不在乎谢行止,想杀谁便杀谁,但如今,却怕自己的狠辣,让谢行止感到不安与厌恶。

谢行止摇了摇头,没有错过凤九卿眼底一闪而过的小心翼翼,他温语解释道:“没有,你做了我不能做的事。”出家人不打妄语,有那么一刻,他心底犯了杀戒,居然希望李宸消失,去西天也好,下地狱也罢,只是别来打扰凤九卿。

转念一想,谢行止捏了捏凤九卿的手背,“不过,你不必为我如此的。”这般恩情,小僧无以为报啊,只能以身......咳咳!

凤九卿知道谢行止在指什么,没有接话,看着谢行止俊秀的脸庞,含笑摇了摇头,她活了两辈子,生一趟,死一趟,做鬼一趟,早就不在乎身外名,可她决不允许别人诬陷谢行止,报仇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保护自己喜欢的人,那才不枉重活一世。

夕阳慢慢钻进薄薄的云层,刹那间染红了西边的天空,长廊中,两人的影子互相依偎!

直到晚饭时分,广陵王命太监请回了凤九卿与谢行止,三人同晌午一样,坐在南图果清冷的大殿中,广陵王端起酒杯,“凤梧公主,本王敬你一杯,祝公主与聪慧大师白头偕老。”

“难为王爷费心了。”凤九卿本想摆个脸子,表达心中遇见李宸的不快,可这杯白头酒,必须喝。

她端起酒杯,在半空中与谢行止碰了碰,一饮而尽,豪爽中不失妩媚和风情,明亮的灯烛照亮了她的眼眸,里面像是蕴藏着如灿烂繁星般的光彩,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沉沦!

哪怕是另有所图的广陵王,见着凤九卿这般模样,也将诡计暂时忘在了脑后。

今日的凤九卿格外动人,晚饭前换了身浅碧色的宫装,衣裙的下摆处绣着深蓝色的凤凰于飞图,肩头用金线勾勒出浅浅的梧桐枝模样,头发高高的挽起,赘着一支金色的凤钗,柔美处亦不失威严,谢行止摸了摸胸口的纸张,纸张上面编织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绝美故事,他还特意将最后一句,改为了雍雍喈喈,福禄攸归!

夕阳下,长廊里,他拿出纸,同凤九卿讲了这则故事。

对衣物之类不甚感兴趣的谢行止,突然就看懂了,凤凰于飞,梧桐相依,雍雍喈喈,福禄攸归!这是回应!他说的一字一句,凤九卿都记在心中。

“公主,这是我特意请的凤梧国厨子,制成的美食,你尝尝,合不合胃口。”凤九卿美眸下垂,扫了眼矮桌上的酒菜,确实是凤梧的口味,她随意吃了两口,点头微笑,算是给广陵王一个面子。

过了片刻,眼见气氛已经烘托到位,广陵王饮下一杯酒,抬头看着殿外苍穹悬挂的一轮明月,长长的叹了口气,任谁都能看出他脸上的怅然若失,以及胸中的郁郁不得志。

一般在这种时刻,一同饮酒的好友、同僚等,定会问上一句,“广陵王为何叹气?可是遇到了麻烦。”然后在尽其所能的给予帮助、给予开解。

但谢行止与凤九卿可不是广陵王的同僚、朋友之列,他们是仇人,是对立方,也深知广陵王故意叹气是为何,就是想引起凤九卿的注意,好让后者先开口,如此,广陵王才可顺着话题往下说。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带笑,任凭广陵王叹气、低眉、苦脸,两人就是不说话,自顾自的喝着酒,一会儿欣赏下月色,一会儿又看着盘中的菜,冲着对方摇头,示意这菜味道不怎么样,用独属于两个人的默契在交流。

等了许久的广陵王见凤九卿不搭理他,面色发黑,杯中的酒瞬间变得苦涩起来,他咬着后槽牙,没法子,只能主动的恳求道:“凤梧公主,你不知,本宫最近......”话说到了一半。

凤九卿突然重重的放下酒杯,疑惑道:“广陵王,听闻南图有三宝,一为南山玉雕,二为盘湖翠菊,三是......”她突然看了眼谢行止,抿唇展露了一抹笑容,三自然是受人爱戴的佛子。

“不知聪慧大师明日可有时间,本宫想去见见南图的两宝。”

谢行止目光一亮,正想点头答应,他早想着带凤九卿去看看,不过介于广陵王在此,他心中一顿,双手合十,念诵了一声:“阿弥陀佛。”后,一脸为难的看向广陵王。

意思很明确,他在等着广陵王下令。

夫唱自然要妇随,凤九卿面色不喜,直接畅出了不快:“聪慧大师为何总是看广陵王,莫非,是广陵王不许你出宫?”话音落到最后,夹杂着一丝狐疑的语气。

见到凤九卿怀疑,广陵王心头一惊,哪还有心思求前者帮忙,当务之急,是打消凤九卿的怀疑,他爽朗的一笑,解释道:“公主,你误会本王了,是父皇病重,聪慧大师这些时日在宫里给父皇祈福!”

“聪慧大师,本王心知你挂念父皇,但也不能因此怠慢了公主,若是父皇知道,定会严厉的责罚小王,明日,你便带着公主去见识下我南图的宝物,一定要招待好公主。”此话,便属于假聪慧与广陵王的密语了。

谢行止冲着广陵王点了点头,目光复杂,还带抹一闪而过的厌烦,“小僧知道了。”他这番作态,就是演给广陵王看的,他巴不得与凤九卿多相处几日,并且是单独相处。

酒过三巡,广陵王找不到借口说正事,别无他法,只能结束今日的宴会。

柿子则是跟在凤九卿的身后,一路护送凤九卿回了休息馆,并进去讨了杯茶水喝,喝了足足一个时辰才返回了自己的居所。

当然,这一个时辰也并非单纯的喝茶,是与凤九卿和一众暗卫互通了下消息,策划了一番拯救南图的大计。

第二日,谢行止换了一身俭朴的白色僧袍,取下了头发,换做了往常的模样,陪伴着凤九卿,带着一众护驾侍卫,名曰侍卫,实际是广陵王派来监视两人的狗腿子,坐着马车驶出了宫城。

和平大国南图虽然重文轻武,但也有重文轻武的好处,此国的文人墨客、圣贤大能者居多,再加上一个咬文嚼字者都十分喜欢的“玉石、菊花!”两物,此地便成了天下众才子,都要来逛一逛的地方,上午鉴赏玉石,做个玉扳指,下午再去观赏菊花,吟两句“此花开尽更无花!“的酸诗。

刚解释到此处,侍卫一拉缰绳,“两位主子,南山到了。”南山玉并非玉石的名称,只因此地名为南山,山上的玉石种类繁多,名闻天下,所以冠了“南山!”二字,实则是些硬玉。

凤九卿今日换了身青色纯色长裙,裙摆和长袖点缀着暗红色的梅花,长发上斜插着一根未经雕琢的纯白色玉簪,不过这般朴素简单的风格,在这幅绝美面容的映衬下,便一点都不朴素了,有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做雕饰的雅韵。

二人刚下马车,便听到了街道两旁熙熙攘攘的杂声。

此处是南山脚下,一座玉矿山脚的街道,竟比南图街道还要繁荣,店铺鳞比,卖成品玉的、半品玉的,有的玉器店,居然建起了三层楼,豪华尽显。

“各位公子小姐,来我们店瞧一眼,有南山上新出绿玉、红玉!”

“各位老板,翠云阁今日售卖云山大师亲手雕刻的十八件玉器,名额有限,先到先得,错过今日,便没有机会了啊!!!”

云山大师?凤九卿偏头看谢行止,目光里有些好奇,谢行止瞧了眼不远处的小厮,捂着嘴巴,伏低身子,在凤九卿的耳旁悄悄解释道:“莫要听他们的,一般出来拉客的店,都没有甚好玉石。”云山大师死了近三十年,居然还有人用他的名字出来获利,一点都不尊重死者。

翠云阁?他想起来了,这是广陵王的家产,果然啊,人是坏的,店里的玉石,也是假的。

心底里腹诽了一句,谢行止指着前方,拉起凤九卿的手,“走,我们去那!”他指的地方,正是南山第一玉器店,名为此,玉也为此,店有五层楼高,里面的玉器价值几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