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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宫。

谭笑和鬼伯清点人数,己方损失很小,作战能力基本不受影响;而鬼帮尚能称为“军队”的已经实力不足,照实际能力估算,同盟个个都是高手,明显占优势。然而最可怕的对手鬼帝一直没有现身,另外有一支神秘力量不能确定,不知道有多少人,战斗力如何,一切都无法预料,只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会出现在最隐秘的关键位置。

鬼伯一面让人挖掘封堵暗门,以防意外;一面派人联络各路人马,缩小包围圈。谭笑坚持要从龙椅下的密道突破,只有像捅管子一样把躲藏在密道里的鬼捅出去,另一个出口就是鬼帝经营的最隐秘处的所在。自然又是南宫飞天支持他,这回湘山野老和琼枝也自告奋勇去破密道。琼枝说,她在鬼帝身边多年,对他的习惯比较了解。曾被鬼帝关押的几位中原门派首领也站到前面,愿跟随谭笑闯险关,誓雪前耻。

鬼伯主张持重,等一等各路的消息,要大家先作强攻密道的准备。

约莫两个时辰,各路都有了消息,少林僧兵已经从西北进山,没有遇到抵抗;东路全是悬崖绝壁,也没有遇到任何情况,最让人振奋的是北路,果然不出谭笑所料,一队近百的鬼兵涌向鹰嘴岩。言正清和大智和尚突然杀出,不但成功阻截了他们出逃辽国,还给对方重大打击,伤亡和被俘过半,剩余的也被堵了回去。

谭笑击掌道:“太好了,只要捅穿密道,我们合围的计划就实现了。”

琼枝:“鬼帝主意多变,要突破密道的确越快越好,等久了就有了新的部署。”

鬼伯点头:“谭兄弟,你拿主意,一切小心。”

“好。我们先下去,每过一段放一次信号,后面就跟上,拉开距离,不见信号不要盲动,免得万一遭暗算一起遭殃。”谭笑回头交代,“我和凌霄宫主探路,湘山野老和琼枝接应,遇到岔路可以分头搜索;镇山虎卞掌门,你们几位拉开五十步距离,如遇到阻截厮杀就冲上来,摸索前进时依旧保持距离。其他各位武林朋友请见信号行事。”说完就进入洞口。

密道里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谭笑点上火把,搜索着向前。走了一程,没有出现异常情况,南宫飞天向后面发出啸声,后面人跟随进来,保持着距离。

又走一段,前方出现一个小厅,却有八个完全一样的门洞。

“八卦阵!”谭笑和南宫飞天几乎同时叫出。

八卦阵与八阵图貌合神离,八阵图是军队游移不断变化的军阵;而这里的八卦阵是相对固定、设计迷途、主要利用机关暗器伤人的防守工事。要说作战的威力,自然是堂堂正正的八阵图更具攻击性,然而只要军队动起来,懂得阵法的人就能判断;这里的八个门既没有文字记号,又在地下,没有任何可以参照的物体甚至光线投影。就像对决中的高手,不动,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怎样的破绽,你就没有破解的招数——而这门洞是永远不会自己动的!

南宫飞天道:“布置的方位和八阵图是一样的,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我们进来的地方就是景门。另外七门有的是死路,有的是循环,只有生门是鬼帝自己使用的通道,另有一个备用门休门,虽然要费些周折,也能通行。只要先探明一个门,其它的就可以推断了。”

谭笑沉默片刻,微微摇头:“鬼帝之所以是鬼帝,就因为他诡。决不会用通常人们知道的阵法来守护他老巢。”

“当然,从进门所见,我觉得他用的是反八卦阵,而且有内外卦,这样变化就更加复杂。”

“如果是凌霄宫,或许你会这样设计。但这是地下,又是山中,施工难度极大,所以既要富于变化,又要顾及施工。先探一探,或许有假门。”

南宫飞天吃惊地:“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鬼帝做事向来是不惜血本的。”

“这不同。再不惜血本,也不能超出承受能力;何况如果工本小效用却很大呢?”

南宫飞天疑惑地:“那就试一试。”

直接进去是十分危险的,不等探明恐怕就没活着出来的机会了。两人朝门洞里打出数枚石子,细听声响来辨别。

“真的有假门!对奇门遁甲我一向自负,却没想到这一层;你好像并不精通阵法,前些时要不是我,你连天罗地网阵都出不了,什么时候突然长进了,居然能想这么多。”

“姐你别笑话我,我是不懂多少阵法,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凡事总想得精细;我是粗人,还是穷人,想的更多是怎样少花财力能把事情做成。另外,我听一个朋友说起过梅花阵,是从唐朝李卫公的六花阵变化出来的,做起来比八卦阵简单,变化却更复杂。”

“梅花阵,倒也听说过的。你那位朋友倒是个高人。只是不知道要怎样破。”

“这……我也不知道。而且同样的阵里面会设置些什么也难讲。”这时,火把的光焰下腾出紫雾,周围无数火星在旋转。

“既然我们是自己争着来打头阵的,不管火海刀山只有闯了。”南宫飞天用剑朝一侧门洞试探一下,就走了进去。谭笑赶紧跟上。

两人走了几步,前方阴恻恻冒出几烁绿幽幽的火球。地上湿滑,谭笑用手去摸墙壁,土墙凹凸不平,也是湿湿的。突然,手腕上一紧,被一道冰凉的箍绕住了。

“蛇!”南宫飞天低声叫。

是蛇。尺许长的灰黑色的小蛇,吐着蛇信缠绕在谭笑手上,躯体沿着手臂向颈部蠕动。一看那三角形的头,就知道有毒。

谭笑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抚摩小蛇腹部,因为一受力,蛇就会咬人,抚摩是为了分散蛇的注意力,然后在它游动时突然捏起,甩了出去。

可南宫飞天的紧张有增无减——一大片同样的小黑蛇正在包围他们!而此同时,空中扑愣着无数飞虫,也向他们袭来!

“火!”谭笑叫道。

谭笑手上本来是举着火把的,可这洞里太潮湿,熄灭了。南宫飞天换了根松枝点上,递给他,自己也点了一根,飞虫是怕火的,可顾了上面顾不了底下,蛇已经逼过来了。

南宫飞天道:“这条道肯定是条死路,我们退出去。”话音未落,一条蛇腾身跃起只扑她面门。她挥起宝剑将蛇砍成两段,可接着更多的蛇扑来。又看谭笑的处境,也是一样。她左砍右劈,一阵猛打之后,将剑挂住,撒出一把银针。只见寒光点点,小黑蛇躺下一片。她拉起谭笑疾奔,退回小厅。

缓了缓神,谭笑道:“奇怪,湘山野老和琼枝应该是跟在我们后面的,怎么不来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