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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箭来的突然,即便秦渡想行动也已来不及,这短短的片刻时间他心中闪过无数结果,直至听到前后两声惨叫,他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第一支利箭直接穿透盛君年身前挟持他的那只胳膊,只要偏那么一点点,箭射中的便是盛君年的脖颈了!

第二支利箭则射向左相府的大公子,他一直站在二公子身侧,利箭穿过了他持剑的那只手臂。

随着两声惨叫和两声兵器落地的声音,顾西望率先冲了过去。

他一脚踹飞挟持盛君年的左相府二公子,将脸色苍白的盛君年揽入怀中后,他抬手挥剑便砍下了那人的胳膊。

只听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盛晨曦慢顾西望一步,她冲到左相府大公子身侧,对着他便是一顿猛踹,直至将他踹的鼻青脸肿,心头的怒火才压下来半截。

而方才还一脸淡定,自以为稳操胜券的左相此刻已被侍卫团团围住,他一脸悲怆,嘴里喃喃道,“完了,都完了......”

盛君年紧紧搂着顾西望的腰身,他全身开始颤抖,忍了许久的眼泪和害怕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喷涌而出,他呜咽道,“西望哥哥,呜呜呜......”

顾西望手足无措,看着盛君年身上的血迹,他心中又惊又怕,磕磕巴巴不知该如何安慰。

盛晨曦在旁边看不下去,直接开口骂道:“傻子!还不带小年回宫让御医看看!”

顾西望这才反应过来,手中的佩剑也不要了,俯身抱起盛君年就向皇宫方向奔去。

盛晨曦无奈地摇了摇头,还好,虚惊一场。

她看着跪在地上顾自念叨的左相,这人明明是当年与皇叔一起稳固江山的当朝元老,是看着她与小年长大的伯伯。

如今却与各郡官员沆瀣一气,欺压百姓不说,甚至还动了上位的念头。

权力真的会使人变得面目全非啊。

想到方才那两支箭,若偏差了一点,小年怕是......

她正欲询问射箭之人,转身却发现皇叔已不在原地。

客栈三层处,沈言满意地看着那两支箭射到了他预期的位置,不得不说,月染尘这射箭的功夫当真是出神入化。

见小皇帝得救,左相众人也被控制,沈言瞥见一女子趁乱逃离了现场,他正皱眉思考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顿时他全身警戒,抽箭搭弦瞄准来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待看清来人是秦渡时,他立即将箭放下,咳了咳,刻意压低声音道:“呵呵,原来是摄政王啊,吓我一跳。”

“你何时学的射箭?”

秦渡皱着眉,他在紧张在害怕,这人是他的言言,又不是他的言言。

在红楼时,他当时还抱着一丝侥幸,可以当做言言身子轻盈,反应灵活。

可是方才那两箭,那等距离,就连他都不敢冒险,更何况是两箭齐发。

他的言言身娇体弱的,哪儿有这种能耐!

“你......究竟是谁。”

沈言手握弓箭,因为紧张手指不停摩挲着弓身,他打着哈哈道,“不是同摄政王说过了,我叫染尘。”

秦渡上前一步,明明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定的距离,可是沈言还是被他身上的气势逼退了一步。

他后背抵在那根圆木上,听到秦渡急切逼问着,“你来自哪儿,今日与你一起那人究竟是谁!”

“我来自......”

不是,这也没打草稿啊,怎么说?

“说!”

被秦渡一吼,沈言顿时心生不悦,他抬起头瞪回去,骂骂咧咧道:

“我为何要告诉你!方才是我救了小皇帝,你难道不应该好好谢谢我?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这就是你身为摄政王该有的风度和修养吗!”

狗男人,找小倌的账他还没算呢,还敢凶他!

秦渡深吸一口气,他闭上眼反复告诫自己,急不得,急不得。

“喂!秦渡!你扯疼我了!!!”

就这样,沈言被拎回了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的守卫被换成了黑甲卫,还是几十名!

桌子上的饭菜也换成了正常的菜品。

沈言净手后拿起筷子尝了几口,与他出宫之后日日送到他府上的一个味道,看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一边吃着饭,一边打量着满院子的黑甲卫,秦渡将人安排好后便离开了,想来应当是进宫了。

十有八九是为了左相之事,想来左相应当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所以兵行险招,妄图挟持小皇帝逃过一劫。

呵,他也敢想,有秦渡在,他当真以为自己逃的掉?

不过,方才在楼上看到的那个趁乱逃离的女人又是何人?

沈言吃完饭后便找了亭子眯着眼小憩,迷迷糊糊中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他抻着脖子看了看,远远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月不言?

他来做什么?

隔着太远,沈言没能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只见月不言好似皱眉呵斥了句,黑甲卫便放他进来了。

月不言,小世子同母异父的哥哥啊。

说来,他也挺可怜的,好好的一个皇子被扔在异国他乡呆了十年,举目无亲,也没什么朋友,只有一个红杏陪着他朝朝暮暮。

但,这不能成为他伤害狸狸的理由啊!

沈言这才想起来,还有一笔账要跟他这位“哥哥”算呢。

“这位公子,你为何还赖在此处不走?”

听到月不言的声音,沈言着实愣住了。原本他只以为两人长得极为相似,没想到声音也几乎一模一样?

他皱着眉看着来者不善的月不言,笑着反问道,“不知你是以何种身份在跟我说话?”

沈言打量着月不言的脸,细看之下,两人面容还是略有差距的,月不言下巴更尖一些,肩膀也要窄一些。

眼神也不一样。

用沈言脑海中现有的词汇,月不言的眼神有点小家子气,唯唯诺诺,不够坦荡。

“今日在红楼时,公子不是已知我与摄政王的关系,何必明知故问!”

啧!

沈言叹了口气,他真的没有跟人撕b抢男人的爱好啊,这等类似小三与原配的修罗场真的毫无营养啊。

可是!

月不言这话就令他不爽了,什么叫他与摄政王的关系?

他与摄政王有毛关系了!

沈言冷笑一声,眼神轻蔑将月不言上下扫了一遍,语气不急不慢道,

“我怎么听说你与传说中的不言公子相差甚远,你是会雕刻呢?还是会做饭呢?”

月不言似被戳到痛处,他气急反驳道:“那又如何!总归摄政王喜欢的是我这种长相!就算找小倌也是按照我这副皮囊找的,长成你这样的,摄政王根本不会喜欢!”

长成他这样怎么了?!

他原本就长这样啊!

“你们在做什么!”

秦渡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两人刷刷转头,沈言眼睛余光瞥了眼月不言。

好家伙,那瘪起的嘴,那皱起的眉,他是准备要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