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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前方便是怡春宫了,摄政王有令,禁止您靠近那处。”

用完午膳,秦渡不知去了何处,沈言闲来无聊便在宫中四处溜达。

他看了眼前方的宫殿,那里便是杨太妃的住处,秦渡曾说过,若不想死的不明不白,便不要试图去接触与杨太妃相关的一切。

在打探到这杨太妃的身份之前,他还是惜命的,于是转弯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便听到凄惨的猫叫声,隐隐约约,时断时续。

它好似嚎叫了许久,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沈言循着声音快步而去,发现传出声音的正是太后的景阳宫。

如今景阳宫外也没侍卫把守,沈言急急跑了进去,寻着声音几番绕转,终于看到了角落里发出声音的小猫。

它正被关在狭小的笼子里,瘦骨嶙峋,全身的毛乱七八糟,那双如精灵般的大眼睛此刻也有些黯淡无光,眼屎脏物堆满它的眼角。

当它看到来人是沈言时,顿时一脸委屈地喵喵起来,眼睛里隐隐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滚下来了。

沈言心中一颤,这只大橘怎么被关在这里?

他看了看笼子里的食盒,只倒了些残羹剩饭,饭菜上还嗡嗡地飞着几只苍蝇。

沈言气急,内心大骂,这太后果然是个蛇蝎妇人!

若是不喜,放了便是,为何要这般囚禁着它!

他蹲下才看到笼子上挂了一把大锁,拽了两下发现根本弄不开,这时不远处有个小太监跑了过来,边跑边呵斥着。

“大胆!你是何人,谁准你随意进入这个院子的!”

小太监许是个新入宫的,要么就是个身份低微的,不然岂会不认识大名鼎鼎的不言公子,甚至连黑甲卫都不认识。

沈言皱眉看向他,发现这小太监腰上正别了一把钥匙,他上前拽下钥匙随后急忙打开了笼子。

可怜兮兮的大橘嗖地一下子蹿了出来,然后在沈言腿边蹭了蹭,它身上要褪未褪的猫毛片刻沾了沈言一裤腿。

他俯身摸了摸它,这时大橘却脱离他的抚摸,对着他一顿骂骂咧咧,骂的相当的难听。

沈言无奈轻笑,抬手揉了揉它的脑袋,柔声道歉,“对不起,我来晚了,走吧,带你去洗澡吃饭。”

那个小太监欲阻拦,还未迈出步子便被一名黑甲卫按住,并堵住了嘴,只在地上呜呜囔囔的不知说些什么。

想到秦渡怕猫,沈言便带着猫回了月园,随后弄了些温水,寻来皂角给橘猫好好收拾了一番。

橘猫吃了几口东西,便片刻不离地跟着沈言,后来沈言坐下它便乖乖地趴在他膝盖上打着呼噜。

粘人的很,像是怕再次被抛弃一般。

若不是知道这猫是太后的,沈言都要以为这其实是他养的猫呢。

想到朝堂之上各郡针对右相之事,沈言本想着与秦渡讨论一番,可直至夜幕降临,也没能再见到秦渡的身影。

黑甲卫奉命将他送出了宫,在他抵达府邸之时便听到一个消息。

右相在狱中自尽了。

不对,肯定哪儿出了问题。

沈言总觉得右相死的有点太快了。

就有一种本以为他是大佬,结果却是个炮灰的感觉。

温游絮将街上贴的告示内容复述给沈言听,道是,右相多年包藏祸心,结党营私,贪赃枉法,证据确凿。

右相现已畏罪自杀,陛下下旨抄家,府内下人遣散,亲眷流放。

*

承乾宫书房。

许清照自狱中被带出,此刻的他除了衣服有些脏乱,面部胡子拉碴外,倒也没什么外伤。

他一脸不满看向全身散发威严的秦渡,狐狸眼一眯,讽刺道,“摄政王这是在威胁我?”

秦渡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低头滚动着手上的扳指,笑道,“你姐姐有没有问题,你比本王清楚,还是说你更想让本王杀了她?”

“你!”

“许清照,本王不管你之前的身份究竟是何,如今本王给你两条路,要么你与红楼从此为本王效忠。要么,你姐姐死,红楼倾。”

许清照双手握拳,再三挣扎之下,在秦渡那漫不经心的冷笑中,他还是单膝跪下了。

“属下甘愿为王效忠!”

见此,秦渡终于面露一丝愉悦,他点了点头,沉声道,“起身吧,关于盛南那边,你可有什么线索。”

这些时日许清照一直被关着,并不知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听秦渡提起盛南,他皱眉道,

“这么多年来,红楼势力始终渗透不进盛南,我曾派出多人前去打探,可人都无缘无故失踪了,那边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

说着,他与秦渡对视了一眼,见秦渡也开始皱眉,他继续道,

“盛东十五郡中除了边缘几个郡之外,其他郡也是同样的情况。”

秦渡暗自沉思,这么多年,怪他太自以为是,竟从没想过祸起萧墙。

他与右相交涉多年,自认了解那人的脾性作风,右相的死太过蹊跷,像是被人胁迫。

从未想过,当年扶持先帝忠心耿耿之人,最后竟硬生生地撞死在狱中。

如今右相已死,那与他合作亦或胁迫他的人又会是谁。

他拿起笔,案几上正平铺着一张地图,他抬手将几处圈起。

“关于那股势力,你可有什么想法。”

许清照垂下眼眸,眸中情绪翻滚片刻,再抬起时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坚定道,

“十有八九,是前残月的势力。其实,两年前,红楼曾派出一能力出众之人去盛南打探消息,他归来时已身中剧毒,只为留着一口气与我相见,见到我时,他只说了两个字。”

秦渡拿着笔的手一顿,蹙眉道:“何字。”

“吴越。”

咔嚓,秦渡手中的毛笔自大拇指处折断,他凤眸中染上狠戾。

那人,竟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