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很快回了顾白的房间,却没有看到他。
她想了想叫来了相九生。
“你有什么发现吗?”
相九生刚要说顾白在阵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心中暗自思量。
他那么牛逼哄哄的,应该不会出事。
好不容易跟自家殿主独处,才不要去管他。
打定主意后,相九生毫无负担的变身小毛球争宠,
然后又把森和县可能是黑暗神复制出来的事情跟苏沫说了一遍。
苏沫趴在桌上小手点着相九生的毛脸脸,若有所思。
“小九九,你跟我交个底,星辰殿主跟黑暗神到底是什么关系?”
相九生一听她这种幽怨中带着点忐忑的语气,瞬间就炸了毛。
腾的一下恢复成九尾模样,将黑暗神骂的狗血淋头。
苏沫翻了个大白眼。
隐约从相九生醋意满天的话语中听了点别的信息。
黑暗神要天地皆为黑色,应该是为了星辰殿主。
而当年他和星辰殿主的实力相差不大,既然星辰殿主元神碎裂,
那黑暗神也应该伤的很重,
他不可能亲自出来。
这么说来,最有可能藏在森和县里的就是那些信徒。
对付他们,小白应该没问题。
至于北区那些人,是跟黑暗神信徒一起的,还是另有势力,这个该怎么查?
她正冥思苦想,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苏沫,你在吗?”
相九生的存在,旁人看不到,所以苏沫也没让他离开,起身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怯生生的李琼,笑的有些讨好。
“苏沫,不打扰你吧?”
苏沫表情意外,“李琼?你找我有事?”
李琼忙道,“我是北区的后勤随行人员,刚刚过来跟宋局送材料,正好看见你,”
“想过来给你打个招呼。”
苏沫哦了一声并不热情。
李琼又道,“苏沫,顾局在吗?”
本不热情的苏沫瞬间来了精神。
“你找小白有事?”
李琼有些紧张的环顾四周,这才小声道,
“我刚刚看见一些事情,”
“想跟顾局汇报。”
苏沫眯了眯大眼睛。
“你跟我说也一样。”
李琼并没有非要见顾白,闻言立刻和盘托出。
“我安排北区住宿和饮食问题的时候,看到我们总队去了c区。”
此次竞技,森和县来了六个堡垒的人员,不同堡垒之间在竞技之前严禁交流。
苏沫所在堡垒的人员住在b区,
而c区,他们依照规矩不能进入。
“是走错了吗?”苏沫顺着话题问道。
李琼连连摇头,“不是,来的路上我听他们说过,”
“上一次竞技结束后,咱们堡垒中有不少人被送去了别的堡垒。”
“其中有个是南仓总队的好友。”
她说着表情更加纠结。
“苏沫,我们队长是好人,很讲义气,你能不能帮他跟顾局说说好话,”
“如果这次竞技赢了,能不能把那些人要回来。”
苏沫不会应承什么,只说会转告,便打发李琼走了。
等她走了之后,苏沫立刻让相九生跟了上去。
……
顾白将吸收的力量尽数消化,从空间内出来之后,重复了之前的事情。
只是这一次,他将心境空白化,
并没有经历上一次的神识波动,
轻松的吸收到了阵眼之中残存的纯粹魔气。
如此反复三次。
本就有些破旧的阵眼,直接让他整出来了数道裂缝。
原本鲜活的森和县也变得黯淡许多。
顾白看了看时间,很快回了房间。
苏沫正等到着急,见他回来立刻迎了上去,拉着他的手关上了门,急切的上下看了好几遍。
“小白,你跑去哪里了?”
顾白不解,“不是给你留了法印吗?为何不用?”
苏沫抬手摸了摸眉心,微微嘟了嘟小脸。
“我又没什么危险,万一你有事,我怕耽误你嘛!”
她说着将人摁在椅子上,随后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她话刚说完,相九生就窜了回来,一进门没看到顾白,秒变小毛球就往苏沫怀里扎,
毫无意外的再次被甩飞到墙上,撞出了一个拳头大的坑。
它耷拉着脑袋生无可恋。
苏沫捂着嘴乐歪在顾白怀里。
“小九九,你查到了什么?”
相九生不想说话。
也不想抬头。
他很想念他英明神武冷傲如霜看哪个男人都不顺眼的殿主大人。
顾白揽着苏沫,神色淡淡的扫了过去。
“尾巴不想要了?”
相九生气的嗷嗷叫了好半天,委屈巴巴的蹲在角落画圈圈,在他脑袋上方,则播放着留存的视频画面。
南仓和李琼相对而立,一个满腹算计,一个焦急担忧。
“南仓哥,你让我跟苏沫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你真的有好朋友在对面的堡垒里吗?”
“为什么不能直接跟顾局明说啊,万一我们竞技赢了,是有可能把那些人要回来的!”
南仓抬手拍了拍李琼的肩膀。
“傻瓜,我们北区本来就不受顾局喜欢,”
“我曾经想去找他都被拒之门外了。”
“我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他主动过来找我,哪怕是训责我,我也想为我们北区争一个未来!”
李琼仰着头泪眼婆娑,“南仓哥,你真的太不容易了。苏沫是我初中同学,”
“她人很好的,实在不行我去求求她。”
南仓将人抱住。
“我怎么舍得你受委屈!”
之后两个人的声音就变得很小,视频截断,又重新连接,
画面已经转移到了南仓的房间。
他盘膝坐在床上,周身散发着一种黑色粘稠的雾状物。
“这是什么东西?”
苏沫看的有些恶心,忍不住出声问道。
视频也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
相九生哼哼两声,“二殿主见多识广,一定认得!”
苏沫也转头看向顾白,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期待。
顾白抿了抿唇,漠然回了一句。
“我不知道!”
苏沫噎了一下。
相九生翻起白眼,很是嘚瑟的呵呵两声。
下一刻,苏沫忽地暴起,撸着袖子叉着腰,彪悍的仿佛街上跟人争执缺斤少两的贩夫走卒一般,
“你呵呵个屁,我和小白青葱年少,比得过你这个老么咔嚓活了几千岁的人吗?”
“再嘚瑟,我就把你的尾巴系成蝴蝶结,还是永远都解不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