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将相九生给她东西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本来就是想看看是什么，接过那药丸自己钻了嘴巴里了！”
顾白的眉心微皱，果然，那些东西只会滋生星辰殿主的神识。
“以后不要吃！”
苏沫小脸狐疑，“小白，你是说相九生不能信吗？”
顾白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相九生是认你为主吗？”
苏沫本就聪明，这种道理一点就通。
她没在这件事上纠结太久。
她的记忆停留在扑向顾白的那一刻，所以她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小白，黄瑞山怎么样了？”
顾白没回应，抬手握住苏沫的手腕又帮她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事之后才道，“还活着！”
他起身出了温泉池，抬手间，衣服已经恢复如初。
苏沫艳羡不已，手脚并用的爬上岸，顾白递上干净的毛巾和衣服。
两个人收拾好就回了现实世界。
黄瑞山依旧在中央局的演武场内，跟困住他的法阵拉扯。
顾白带着苏沫过来的时候，宋成海正在主持事务，见到他后恭敬的行了礼。
“顾局，厉郡的研究所已经找到了，里面还关押着大批的异能怪物，”
“我们不知道如何掌控，就暂时关押了！”
顾白点点头，“我会处理，去忙吧！”
宋成海又看了眼黄瑞山，
所有异能怪物都被检测过，黄瑞山是级别最高的。
他很好奇顾白会如何处理，却也知道，这话不能问。
他很快躬身离开。
苏沫轻轻拽了拽顾白的胳膊。
“小白，黄瑞山还能恢复吗？”
顾白还没回答，就听到宋成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让他进来！”
顾白和苏沫同时转头去看，就见黄翔急匆匆的闯过中央局的关卡，朝着这边飞奔而来。
“哥，小嫂子，我爸他……”
跑近了之后，他才看到已经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黄瑞山，
他的双眼瞬间通红。
“爸，爸!”
他激动的想要冲进阵法，却被顾白挡住。
“他神智已失，听不到你的声音！”
黄翔死死握着拳头，忽地噗通一声跪在了顾白面前。
“哥，你是有大本事的人，求你想想办法！”
他刚要叩头，就被顾白拽了起来。
“若我想杀他，他早就死了！”
留着就是想救！
这句话他没说，黄翔却听出来了，他胡乱的抹了一把脸，
“哥，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吩咐！”
顾白想了想道，“你想救成什么样？”
黄翔有些懵。
“哥，我没听懂！”
顾白抬手指了指黄瑞山背后的蜘蛛腿。
“他的身体已经和怪物完美融合，现在就是个神志不清的杀戮机器。”
“想要恢复如常是不可能的，我可以将他做成你的专属傀儡，保留他的能力，让他成为你手里的一把刀。”
“又或者，去除怪物的身体，但是异能也会被抽离，他能恢复神智，但只能成为一个普通人，并且寿数难长！”
他将事情解说清楚，等着黄翔决定。
苏沫想起初见黄瑞山时候的场景，那个中年男人，很是温和儒雅。
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可她清楚，顾白能这么说，那一定是尽力而为了。
再多，也无法强求。
这个到底她懂，黄翔也懂。
“哥，如果恢复成普通人，他还能活多久？”
顾白很干脆的回答，“三年！”
黄翔深吸一口气。
“我选第二种，我爸以前常说，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我相信，这也是他的选择！”
顾白并无多少表情，“决定了就好！去找三个五星以上的修复者，如果浪人区没有，在中央局找，他们会配合你！”
“找到之后，直接带来这里！”
黄翔朝着顾白鞠了一躬，转身匆匆离开。
苏沫挽住顾白的胳膊小声道，“小白，会有危险吗？”
“只要修复者及时修复身体经脉，他就能活！”
说话间顾白又加固了一层阵法。
苏沫叹道，“我是问你有没有危险？”
顾白动作一顿，低头看向她。
“你为何有此一问？”
苏沫将人抱住，“我担心你嘛，连你都没办法轻松解决的事情，就算给出了两个选择，也一定会艰难。”
顾白眸中透着冷寂之色。
“没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冲动去做！”
“你无需担心！”
……
黄翔的动作很快，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带着人冲了回来。
顾白将三个修复异能者留下，让黄翔和苏沫全部出了演武场，
同时释出气罩，将整个演武场内的场景全部蒙住。
苏沫本还想坚持留在里面，可听了顾白的去除手法后，吓得差点没当场吐了。
虽然顾白隔绝了声音，可苏沫脑海里还是能很清晰的想象到里面的画面，一张小脸更加苍白。
黄翔焦急的来回转悠，让本就有些发晕的苏沫更加的头昏眼花。
“你别晃了，小白既然说能救，就一定能救！”
黄翔这才注意到苏沫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小嫂子你没事吧？”
苏沫摆摆手，“没事没事，就……就有点晕！”
顾白在里面救黄瑞山，黄翔自然不敢让苏沫在外面有事。
他立刻从储物器里摸出了些好吃的递过去。
“会不会是低血糖，要不你先垫垫！”
苏沫本就胃里翻腾，却恰好看到了黄翔递过来的那一堆东西里有一包卤肉干。
她一个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黄翔呆愣当场，想上前帮忙却又碍于苏沫的身份不敢造次，只能拧开了一瓶水放在了苏沫身边。
苏沫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
好不容易不吐了，头却更晕了。
很饿，却又吃不下东西。
她索性坐在了角落的石阶上稍作休息。
顾白处理了十几分钟，便将气罩给撤了。
刚撤掉，三个修复者就齐齐冲了出来，根本来不及找垃圾桶，直接在墙角开始大吐特吐。
演武场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黄翔赶紧走了进去，就看到黄瑞山躺在半空中，浑身被一股白色的烟雾围绕着。
“等他醒来，你就可以带他离开了！”
顾白吩咐了一句，迈步出了演武厅。
黄翔紧跟着走了出来，“哥，小嫂子刚刚吐了，吐的还挺厉害，是不是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