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被动的将苏沫的热情全盘接受,
并全程引导,
苏沫的腰差点没摇断,
最后累瘫在顾白怀里,
却依旧开心的笑的又傻又娇,小手绕着顾白的衣襟,又开始迷糊起来。
她并没有看到顾白抬手间在她的眉心印了道法印。
那是加固灵识的。
夺舍这种事,有时候并非瞬间而为。
而是潜移默化的过程。
顾白决不允许那个女人如此自以为是的强占。
法印消散以后,苏沫再次睡了过去,小手软软的松开了顾白,
又被顾白握在掌心。
“相九生,出来。”
顾白淡淡开口,薄被之下,风情被全部掩盖。
相九生是狐狸。
就算是灵体,鼻子也很灵。
满屋子的味道他哪里可能闻不到。
他总觉得顾白是故意的。
果然是阴险奸诈之人。
他心中愤愤难平。
面上却又不得不恭敬。
“见过二殿主。”
顾白淡漠的嗯了一声,随后问道,“说说星海监狱。”
相九生虽然还是很想跟苏沫提这件事,可他又没办法违抗顾白的命令,只能如实相告。
“星海监狱是殿主关押恶灵奴的地方。”
“恶灵奴跟我们不同,它们修的是黑暗之力,”
“做的是阴损之事。”
“每一个被殿主捕获的恶灵奴都会被印上禁锢法印。”
“这个法印可以让他们的能力被完全压制。”
“外力不可破开。”
顾白眉心微皱。
“这个法印还有谁会用?”
相九生满脸傲气的摇了摇头。
“殿主之能,非尔等凡人可比,她自创的法印,他人岂会知晓。”
顾白眸光微冷。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苏沫所为?”
相九生瞬间炸毛。
“你胡说什么?殿主还未苏醒,怎么可能是她所为,而且,殿主岂会做吸人精血的事情,这绝不可能!”
顾白眼中冷意更甚。
“所以,还有谁知晓?”
相九生抿抿嘴,一张白狐脸颇有点不忿。
“殿主游历各界的时候,收过几个徒弟,他们应该都知晓。”
顾白心中一凛,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逍遥剑宗,你可听过?”
相九生点点头。
“知道,好像是殿主的其中一个徒弟创立的。”
顾白的心情变得很复杂。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睡得憨憨的小丫头。
苏沫的小脸就枕在他的胸口,口水流了一片。
哪里有半点老祖之上的模样。
“回去吧!”
顾白抬手一挥,相九生瞬间消失不见。
东方露出鱼肚白,顾白看着外面变亮的天,
眉宇之间带着难解的冷寂。
果然,还是逍遥剑宗。
……
苏沫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
她伸了个懒腰,刚伸到一半,腰就抽了一下,疼得她呲牙咧嘴的一阵哼哼。
脑海中又想起跟顾白做的事情,
酸疼又变成了幸福,
她哼哼着又在床上打起了滚。
滚了一会忽然意识到不对。
好像她把顾白压沙发上了,怎么跑床上来了。
“小白!”
她立刻坐了起来。
“我在!”
顾白的声音很快响起,人却是从空间里出来的。
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水汽,显得人越发的帅气。
“小白!”
苏沫花痴一样扑了过去,根本不管自己身上还光着。
好在她扑过来的瞬间顾白将气罩撤走,要不然这丫头铁定要撞破脑袋。
“洗漱一下,去东区看看!”
苏沫肚子正饿,闻言立刻点了点头。
“好,正好去吃午饭。”
……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赵立竟然将车子停在了门口,也不知道停了多久。
看到顾白后,他立刻开门下车。
“小顾,不,顾副处,我们聊聊?”
顾白并没有松开苏沫的手。
“赵所长有事直说。”
赵立看了一眼苏沫,见顾白没打算避讳,便直接开了口。
“东区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顾白点点头。
“知道,正准备去看看!”
赵立面露难色。
“我建议你最近还是不要露面。”
“你的异能实在太特殊了,我们研究所最先进的仪器都没办法检测到你的属性值。”
“如今东区又出了这种事情,对你很不利。”
“你……你要是愿意,我想把你带去研究所。”
“这是如今,最合适的解决办法。”
顾白嘴角勾了勾。
“你是要把我关起来?”
赵立连忙摆手。
“不是不是,你误会我了。”
“我是真的想就你的异能给大家一个说法。”
“以前你地位普通,没人会在意,可你现在位高权重。”
“如果不查清楚,所有人都不会安心!”
顾白冷冷反问。
“如果查不出来你当如何?”
赵立见他没排斥,心里松了口气。
“你相信我,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的异能属性给研究出来。”
“多久?”顾白又问。
赵立愣了愣。
“这个我不确定,毕竟你的情况很特殊,我……”
“一天?一年,十年?”
顾白的语气变得异常讽刺。
“若你永远也研究不出来,那我岂不是要永远被关着?”
“赵所长,无论这个主意是谁给你出的,告诉他,干尸的事情与我无关,”
“想给我下套,那就正大光明的与我一战,输了,我任凭处置。”
他说完再未理会,揽着苏沫,踏步而上,御剑升空。
身形很快消失不见。
赵立站在原处,片刻后深深叹了口气。
高云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身后。
“我早就说过,顾白的傲气,不是你我能够撼动的!”
赵立无奈摇头。
“高局,你应该知道,顾白很有可能是末世的一个变数。”
“很有可能给我们堡垒带来危险和机遇。”
“你们中央局,应该妥善处理这件事情,不能……”
他欲言又止。
高云抬头看向顾白消失的方向。
“变数,是好还是坏,那要看对谁。”
“赵立,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至于其他,不要再多此一举了!”
赵立又叹了口气。
“那句话,我替顾白说了,若败了,他任凭处置,如果赢了,你们又当如何?”
高云的心里咯噔一下。
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若赢了……
他们岂能活着!
赵立说完直接上车离开。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一道人影已经杵立很久。
正是称病从中央局暂时隐退的钟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