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表在钱老那儿?
我停顿了一下。听刘老这表述,也不知道是是他的怀表,现在这钱老那里,还是我的物件儿,现在在钱老那边。
但仔细想想,我怎么也不觉得从我那件“破破烂烂”衣服中卸下来的“货物”,应该放在钱老那边……
那想来就是刘老的怀表了。
至于刘老的怀表为什么会在钱老那儿……
我暂时不做深思。
“你还是想……催眠了他?”刘老迟疑着问道。
我点点头,说道:“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吧……这人明显心理素质不行,害怕得很。恐怕直接询问,要与他周旋很久,才能问出答案。不如直接对他进行催眠。”
但我没说的是,以我现在的状态,催眠他恐怕……很难确保,真的能问出正确的、有用的东西。
“就是因为他心理素质不行,直接询问,倒是也很容易可以击破他的心理防线,直接让他将知道的所有东西,全都说出来啊。”刘老的意见与我不同。
我思索着。刘老这话,也说出来他的道理。
正在我与刘老沉默着,各自陷入沉思时。房间之中的安静,被门外的一阵脚步声打破了。
听着这略微有些杂乱的脚步声,我就能判断,这人绝对还属于没睡醒,或者是还没有彻底清醒的状态。
想来应该是钱老吧。我的脑海中,已经有了预设。大约是因为他昨夜没有睡好,早上到了点儿又因为生物钟,自然醒了之后便睡不着了,这才这样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门。
……
然而,我的一通分析之后,最终却是我想岔了。来的人与我几日未见的祁穆影。
我醒后动不了,倒也不能去看望他。能动了的时候,又是大半夜。我这人虽然不是守旧古板的思想,但大半夜闯入对象的房间……
人家家会不好意思的……
但凡是做任务,或者去做一些“缺德事儿”,我都会根本不在意,毫不犹豫地冲!!!!!
但对于祁穆影……我时不时的总会注意一点儿小细节,还有一些奇怪的小仪式感。
见到祁穆影的第一眼,我清楚地感受到,我的心情的波动。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还有一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看着祁穆影的身影停在房门口,而此时的他也看到了我。
祁穆影举起的,准备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我笑着看着他,说道:“你醒啦。”
祁穆影点点头,推开半掩着的房门走进屋中,边走边说到:“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我笑着,好像身体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状态,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了一般,说道:“身体好极了。我现在能跑能跳,能上房揭瓦,下河摸鱼。”
祁穆影松了口气,脸上也是露出来笑容。
从头到尾被祁穆影忽视了个干干净净的刘老:“我也是你们小情侣play中的一环吗??????!!!!!!”
祁穆影还是思虑周全的,确认过我身体状况良好后,他的目光也是转到了刘老身上。
“刘老,太感谢您……”祁穆影开始道谢。话还没说完,常年被人称赞“医者仁心”的刘老,就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果断摆手,打断了祁穆影“施法”,说道:“小事儿啊、小事儿!!!!你不要整这些没有用的,谢来谢去的。你俩都能醒了,就不算砸了我这小中医馆的招牌。”
见刘老不愿整这些“肉麻”的话,祁穆影也便不说了,只是向刘老微微弯了弯身子,表示敬意。
刘老微微颔首,示意着地上现在还倒着一个人呢……
“这是……”祁穆影转头看向我,表示疑惑。
地上这人一身黑衣,外加上一副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第一眼看过去,就能感觉出,这人绝对不是走正门进的这间屋子,无论从哪个角度怎么看,这人都不像个好人。
“半夜的‘撬窗贼’,说是来送信的。”刘老说道。顺便还努了努嘴,示意他那可怜的,空荡荡的,现在只剩窗框的窗户……
这窗户现在还没给它装上,我们想的倒也不是“保留罪证”什么的。主要是……我们实在没空装上它,大半夜的也不好“装窗户”,大白天我们二人又对于这人的来历更感兴趣些。
而且这窗户现在也没必要非要装上它。不过是个防蚊虫和脏东西进屋子的东西,让居住的人更加舒适,生活的环境更加卫生。然而……这屋子里现在臭气熏天的……倒是也没有人想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