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一听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哪里还有什么拒绝的,当天就跟着他们三个一起上门了。
“你们又来干什么?”
看着陪同自己女儿一起回来的人,是昨天才见过的。
许半夏的父亲现在脸色实在是难看,恨不得直接拿着扫把把他们都赶出去。
“我就知道你是一个爱忘事的人,肯定已经记不得还欠我房子这件事情了。
不过没关系,我现在上门来提醒你应该能想起来吧,如果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得太难看,最好把房子还给我。
你要是不愿意这么做,那我也不是讲道里的人,反正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把房子拿出来!”
许半夏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本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可现在有了这些人陪在她的身边,她竟然也产生了这样说硬气话的底气。
许半夏的父亲听到自己女儿说这番话的有时候只觉得好笑,从前这个十分乖顺的女儿竟然也能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出来。
他心里面实在是气急,只觉得以前那个乖巧的女儿都是装出来的。
“以前在我面前装的那么乖,说现在是终于装不下去了,你以为在外面傍上了两个人就能给你当靠山了是吗?
我告诉你,对你最好的还是我这个爹,要不是我把你养这么大,你现在早已经流浪街头了!
就当是报答我把你养这么大的恩情,这个房子你给我都是应该的,我劝你还是别想着把房子要回去了,否则就别给我翻脸无情……”
白玲本来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样恶毒的父亲,结果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只想感慨这世界上果然什么样的人都有。
“还有你们几个人,别以为人来的多,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如何告诉你们的房子现在是我住的,就是我的东西!
只要老子不让你搬出去,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有用,能赶快都给我滚出去,别在我家里面胡搅蛮缠!”
“你要不先看看我的证件再说话?”
白玲实在是被他这番话给气到了,她本是不想用自己的身份压人的,她一直都觉得这样的法子是不好的。
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也学会了用这样的方法。
“用不……”
这男人的话都还没有说完,白玲的证件就已经亮在他的面前了,看着这证件,男人都快惊呆了,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女儿竟然能傍上这样的人家。
“别以为你那些狐朋狗友就能吓到我,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了,随便你说两句话就能给吓哭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交际圈,难不成就只允许你自己在外面有人脉?
我告诉你,以前说的那些话,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赶快把房子给我还出来!”
这男人看着对方都已经亮出证件了,而且看样子是指定要帮女儿撑腰的,她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只好把所有的证件全都拿了出来。
“把你女儿的户口本也还给她,你们两个人从现在开始应该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吧,毕竟这样一个欺压自己女儿的人,凭什么还做人家的父亲?”
白玲本是不想说这种话的,可是一想到刚刚听到的那些话,就觉得这种人压根就不配做人家的父亲,她想着直接帮叔叔一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半夏的父亲不是个傻子,“就算是我们父女两个人之间有点矛盾,因为这房子的事情也是吵过架的,但是她是我女儿的这件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她户口本就应该是跟我在一起的,什么时候等到她嫁人了,户口本我才给拿出去。
你别想着因为这件事情就让她和我划清关系,我告诉你,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
听到这番话的时候,白玲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实在是不喜欢这个男人,听她说话的时候更是头疼。
可眼下这种情况又实在是没有办法,毕竟许半夏的户口本还在楠楠的手里面捏着。
“这样,只要你同意在这上面签个字,再把户口本拿给我,这一张大团结就是你的了!”
看着对方手上那明晃晃的纸币的时候,许半夏的父亲眼睛都在往外放着光,只不过还是不愿意。
就在王卫国准备要再加钱的时候,就看着许半夏的后妈从房间里面出来了,她早就已经呆在房间里面,听着这些事情,现在知道房子保不住了,但是这笔钱他还是想要的。
“我知道你心疼半夏,想着她早早的没有了妈妈,所以疼她!”
听着自己后妈这茶言茶语,许半夏都快被她给气笑了,只不过眼下这个时候她不想多生事端,就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这后妈听到了许半夏的声音,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是不好表现的太狠的模样,只好装作柔柔弱弱的继续说道:“可你别忘了,咱们两个人还有个女儿呢!
咱们两个人的女儿才那么一点点大,往后干什么都是需要钱的,你得为我们的孩子考虑啊……
半夏已经那么大了,完全能够养活自己了,这笔钱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却够我们一家买很多东西了……”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这人几乎是凑在许半夏的父亲的耳朵边说的。
许半夏的父亲本是不愿意把女儿就这样以一张大团结的价格卖出去的,可偏偏有一个不让他如意的老婆,最终只能被迫同意。
“既然你们都已经同意了,就在这上面签个字吧!
只要把字签了,以后许半夏就跟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我手里面的这笔钱也就是你们的了!”
听到以后再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许半夏的父亲到底还是犹豫了一下。
可是耐不住他媳妇在后面偷偷摸摸的催促,到最后无奈之下还是在那张纸上签下了字。
看着自己在他的心里,竟然真没有他那个小女儿重要,许半夏冷笑一声,以后对着父亲再也没有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