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笼罩之下。
苍山镇里的情况,一览无遗。
是个宁静临河小镇。
但有熟悉的气息。
徐君雅的那个老同学,董梦晨,在这个小镇内。
被武城轩带着跳下列车,竟独自一人留在了这里。
林天很是疑惑。
同时。
在列车之上,见到女孩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古怪了。
体内有很诡异的气息若隐若现。
之前看徐君雅与董梦晨两人之间的交流,就知道两人是多年不见了。
而且。
这董梦晨本身也是普通人,和徐君雅一样的,可眼前却是和武城轩在一起。
就有些不简单了。
她身怀修炼天赋?然后被九仙山看中收为弟子?
林天带着疑惑,踏步走向了苍山镇内。
而此时。
董梦晨正盘坐小镇一个普通的民房小院内的地毯上。
除了她,还有其他几人。
有几名男子,身穿清一色的靛青色武服,警惕的站在院子四周。
他们都有着炼气期三四层。
放在凡俗世界,算是非常厉害的高手了!
而且,他们是修真者啊!
逗留在这小镇子内,本就说明了事情不简单!
院子内。
和董梦晨一起的,是三个女孩,一名满脸皱纹的老妪,一名驼着背的老者。
三个女孩。
有两个与东盟城差不多年纪,都是十八九岁的样子。
但此刻。
她们都陷入昏睡当中,躺在院子内的地毯上。
两人身上,隐约有着一道淡淡的绿光缭绕,看去很是诡异。
最后一个女孩,只有十三四岁模样,穿着一身的清荷裙衫,躺在一旁闭着眼喃喃自语,似乎是在梦呓中。
边上。
驼背老者手掌相叠,轻轻放在身前,低着头,两眼微垂,带着一股沉沉暮气。
但,林天边走进小镇的街道上朝那小院子走去的同时,神识却已经定格在了那老者的身上。
跟着,他脸上带着无比的凝重之色。
只因。
这老者身上的气息,非常非常古怪,更是非常非常强大!
对方,不是修真者!
或者应该说是一名修炼者!
只是修炼的并非是修真之道仙法之门!
而是另外更为诡异的法门,林天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
也是类似于魔道修士修炼,属于比较阴暗的功法。
因为这老者身上隐匿的气息,非常非常阴冷。
林天神识的反馈下,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而且。
这老者很强大!
从气息上判断,修为至少是相当于金丹后期!
而实力呢……林天却是有些拿捏不准!
“这老者,是何来头?恐怕很强大,至少是假婴期的实力?”
林天眯着眼,暗中自语,狠狠吐了一口冷气。
但他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继续踏步前行。
别说是区区堪比假婴期的实力了,哪怕是元婴初期的修士,他也是不惧了!
神识在老者身上扫了一圈,而后他才将注意力落到了最后的老妪身上。
老妪面容满是皱纹,两眼凹陷,双目带着森白之色,面目有些丑陋。
她干枯的两只手,手指甲森白,长有十来厘米,很是悚然!
如果是普通人见到了。
绝对是有些惧怕。
而老妪身上,则有着更为诡异的气息散发。
只不过她气息不强大,似乎不是什么为了变强大而修炼的。
此刻。
在她跟前,董梦晨面色惨白,盘坐在那,身子都有些发抖,看得出很害怕。
同时的。
在她边上,有两样东西。
一个一堆贝壳,森白色的,以诡异的方式排列出去。
另一个是一堆石头。
石头,普普通通的鹅卵石!
不过林天能看得出,那是来自大海里的沙石,很光滑,还带着海水的腥味。
石头与贝壳交替,形成非常非常古怪的图案。
而这一刻,老妪手上拿着的是一根根极为细小的骨针!
是人骨!
人骨打磨成的非常锋锐的骨针!
老妪拿着骨针,在董梦晨的小手、脖子、额头、小腹、天灵盖等地方,不断一阵一阵的扎下去。
而每一针扎下,董梦晨身上并没有出现小伤口或者出血。
反而是身上那一地方上,有着淡绿色的图案,化作光线一般在身上一明一暗的缭绕。
同时林天神识在董梦晨身上扫过,发现这女孩身上有着一阵阵阴气爆涌,引而不发。
“这是什么!”
林天眉头一皱,很是不解。
不过他决定过去一探究竟。
特别是老妪等这些人太古怪。
他没有什么义务斩妖除魔,更没有什么主张正义的心思。
但,突然想到了家里的父母,想到了葬魂台杀上门的情形,林天就有些后怕。
如果!
如果他当时不在家里,会是什么后果?
也许父母与妹妹都跟着遭殃!
想到就不由后怕!
眼前遇到这种类似于魔门邪修的存在,加上他国安局的身份,他不介意要看看情况。
再则,董梦晨是徐君雅的朋友,算是顺手一救了。
不久。
林天走到了那一处院子的前边。
他身形非常鬼魅,守卫在院子四周的那些警惕的人,都没注意到。
吱呀!
站到院子的大门前,林天没有迟疑,直接推开了门。
“什么人!”
听得动静,守护着的几人,都发出震喝声,纷纷朝院子门口这边飞掠而来。
这几个男子,到得前边,都一脸惊疑,警惕的看着林天,脸上阴沉无比。
他们不敢立即出手,主要是有些忌惮。
因为林天走到这里,他们竟然没发现,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院子里边。
老者和老妪也都被惊到了。
原本垂眉低首的老者,霍然抬起头来,身上陡然散发出凶戾的气息。
他那最初看去满是浑浊的双眼,跟着爆涌出无尽的精芒,摄人无比!
“小家伙,你要找谁,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老者迈开步伐,一个箭步就到了院子门口,堵住了林天,不让其进来。
这老者说话,话语有些古怪,很蹩脚。
似乎并非华夏人。
原本还在动手扎骨针的老妪,也停下了手。
她转头看来,两眼森然,泛着幽幽绿光,很是摄人。
“走错门的么?”
老妪声音比老者更为古怪,带着沙哑与森然,让人听着极为不舒服。
“神母,是走错的!”
老者回头,微微颔首,道:“老夫是将他请走,还是永久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