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摊手：“你这未免太高估我了吧，我才四境，就是十境都不见得能打过魔神吧？”
“十境也许无法胜过其他魔神，但一定够你战胜恐惧。”苏翠微微一笑，“因为，他是我们中，最弱的一位。”
林墨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但你都说了，要十境啊。”
“还记得我刚才想说的吗？”
林墨神色一怔。
他想起苏翠刚刚是这么说的。
“恐怕这件事还算不得结束。”
苏翠浅浅的抿了口茶，道：“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一周，印记会再度打下，这一次，就不会再有今天这样的好事发生了。”
林墨瞳孔微缩，“你是说南都会再次......”
苏翠没有理由骗人，那他们似乎除了逃走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龙幽羽的例子很好的证明了一点。
当前人类的力量，是绝对不足以同魔神战斗的。
尤其是，这些魔神还不止一位。
“不，未必就是南都。”苏翠轻轻摇头，“印记并非主观标记。”
“说简单一点就像是扔骰子一样，将世界地图放在桌上，骰子扔到哪，哪就被标记。”
难怪世界各地几乎都有过魔神降世的传说和记载。
和无差别杀人没有区别。
“而下一次，不会再有挽救的机会。”
“这一次之所以能够挽回，是因为恐惧的不正当操作。”
“而在下一次降临后，灵气将会迎来新一轮的大爆发。”
林墨打断了她：“灵气大爆发是什么意思？”
苏翠简言意骇：“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成为超凡。”
听到这里，林墨大概就明白了。
但是......
为什么魔神降临后，灵气会迎来大爆发？
灵气大爆发对人类而言，似乎并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一个城市的人们消失，会迎来灵气爆发。
......
林墨深呼吸一口气：“和消失的人们有关？”
因为从苏翠的意思来看，这些人并没有死。
所以他暂时就用消失来形容。
“可以这么说，但不完全对。”
“灵气大爆发会让破镜变得更加容易，以你的天赋，应该很快就能上去。”
林墨扶额：“但也不至于一下子就破到十境吧？”
“魔神之间亦有强弱之分，恐惧并不强大，于你而言，也许用不着十境。”
给林墨逗乐了，情不自禁道：“你这么看好我？”
“既然恐惧这么菜，你为什么不自己宰了他？”
“因为你也是魔神？”
比起他，龙幽羽不更是一个合适的选择吗？
同样是超规格的能力，在八境就已经拥有九境的实力。
灵气大爆发下，突破十境必然有如神助。
这不比他更好？
苏翠点点头：“不错，魔神是没办法杀死魔神的。”
“只有不是魔神的你，才能杀了他。”
林墨还是头一次遇到一个人这么信任自己。
哦不，严格来说似乎不是人。
林墨无奈道：“好吧，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我。”
“但起码等我先突破个五六境吧？”
苏翠笑着点头，“虽然没办法帮你破镜，但是在其他地方，可以稍微给予些许帮助。”
林墨愣了愣：“什么？”
苏翠没有多说，摊开手心，浮现一块漆黑的水晶。
“你的能力似乎能够吸收其他人的能力吧？”
“嗯。”
对于苏翠一眼道破自己的能力，林墨也没有什么意外的。
倒是因为这漆黑的水晶，他莫名的有种既视感。
千万不要告诉他，这个水晶里......
“这个水晶里，封藏着一个不错的能力。”
林墨眉头一挑：“抄袭我？”
“作用相同，表现形式不同的东西多了去了。”苏翠罕见的翻了个白眼，回过神来就见林墨正认真的看着自己。
“你盯着我干嘛？”
“没啥。”林墨干笑一声，接过她手里的水晶。
他要说只是好奇重瞳翻白眼是怎么翻的，会不会被当场打死？
这漆黑水晶和他的晶体长相确实不一样。
他的晶体大多是比较扁平。
而这块漆黑的水晶，体型圆胖，菱角遍布，块头有掌心那么大，重量也不轻。
“这个封藏了什么能力？”
“强化能力。”
林墨眉头一皱。
“是一种罕见的全方位综合提升能力。”
“那我要怎么吸收？”
“原本这种水晶的使用方法只要往里面注入灵力就好，但你完全可以进行吸收。”苏翠示意道，“把你的能力展现出来。”
咔咔~~
金色的晶体在半空中翻腾着，林墨想都没想就将领域展开了。
苏翠赤色的眸子染上一丝金光，从一旁摘下一枚菱形晶体，放置在桌面上。
“将黑水晶放上来。”
林墨照做，将黑水晶放在金色晶体上。
一缕缕黑色的气息从水晶流失，钻进晶体内。
将原本璀璨的金色，渲染成金黑两色各占一边的色彩。
“这是不是有点太诡异了？”林墨抬头问道。
苏翠轻吟了一声，“好像是有点。”
“？”林墨满头问号，他不是想问你问题啊！
他是想要答案啊！
苏翠从林墨手中收起黑水晶，“这力量一定能为你带去助力的。”
林墨将这枚金黑掺半的晶体放置眼前，打量着里面隐隐滚动的黑气。
“这真的不邪门吗？”
他忍不住再次问道。
苏翠浅饮一口，“力量的使用形式在于个体，和力量本身无关。”
林墨赞同：“有理。”
这么好敷衍？
苏翠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那个......”林墨正好转过头来。
四目......六目相对。
“嗯？”
林墨挑了挑眉：“还有更厉害的吗？”
“......别太贪得无厌。”苏翠收起茶杯。
“我还没喝完......”
林墨话还没说完，就听苏翠道。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然后，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
就莫名的站在了书店的门口。
“诶我......”林墨意犹未尽的转过身去，愣在了原地。
原本古色古香的书店已然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处老旧的大门，上面还张贴着‘旺铺出租’字眼的白纸。
透过一旁玻璃窗能够看到里面的荒废。
林墨心中隐隐有预感，再见到苏翠，应该就是在很远之后了。
他拿起手中的黑水晶，沉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