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
你还真别说。
林墨吐槽的话刚到嘴边，就咽了回去。
思索了片刻，他忽然觉得武荭静的玩笑话，竟然出乎意料的合理。
......
嗯，是真的挺合理。
如果没有唐潇，他或许还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
“等等，你不也是不男不女吗？！”
他这才想起来，武荭静的身体不也是换过的吗？
差点被唬过去了啊！
武荭静平静抬眸：“你是觉得我没有女孩子气吗？”
林墨：“？”
他本来不是这个意思，但你要这么说，他就来劲了。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你有咯？”
武荭静双手抱胸：“怎么？你是没听我说曾经的外号吗？”
“......”
大奶牛嘛。
不过你不是相当讨厌这个外号吗？
怎么这个时候说起来出奇的自信啊！
看了看她如今贫瘠的胸脯，林墨欲言又止。
回归正题，武荭静沉思道：“梦境涉及的更多是精神意识层面，和肉体的关联不大，刚才的说法，的确有些勉强了。”
唐潇试着分析：“那是精神力的强弱问题？”
林墨微皱眉：“不会吧，苟东溪只是普通人，精神力应该不会比我们更强吧？”
超凡者不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别的，都得到了全方位的提升，只是根据能力的不同提升程度也会不同。
但比之常人，理应更强才对。
“灵魂。”武荭静言简意赅道。
“我的灵魂进行过分割，而唐潇经历了黎江镇事件，灵魂有受损。”
“如果是以灵魂完整度来看，这个推测就是合理的。”
“苟东溪的灵魂强度或许不如我们，但完整度一定胜过我们。”
林墨神色一怔：“唐潇的灵魂是受损，而你的是进行过切割，所以你是我们之中，看得最模糊的人。”
甚至连抬手的动作都无法判断，只能看到色块的变化。
而周凯因为距离的问题，根本没有办法看到任何东西。
如果他也能提供一个参考案例，那猜测还能更加准确一些。
“嗯、”
武荭静先是应了一声，然后手指抵住唇边，作思索状。
“看来灵魂的重要性比我想的还要大，当初或许不该那么随意分割......”
“......”
不要把一个人的灵魂说得那么不重要啊！
“不。”
突然，武荭静又否定道。
“什么不？”
武荭静仍旧低着眉思索：“仔细想想，看得清未必就是好事，有些东西，只有当你看不清时，你才能看得清楚。”
林墨拿手洗了把脸，“你想说那些马赛克才是魔神的真身？”
“不，我是想问，为什么灵魂完整度会影响视觉效果？”武荭静摇头，“类似克苏鲁神话，有一个词叫做san值的东西。”
“直译为理智，也可说是精神力。”
“当你的理智越低，你能看见的东西越奇怪，你能接触的超自然事物就越多。”
“魔神是否也是同理？”
“灵魂的完整度是否会影响魔神对于超凡，不，对于人类的影响？”
林墨汗颜，不愧是武荭静。
都已经想这么远了。
武荭静：“当然，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两人齐声道：“怎么说？”
不愧是武荭静！
“智力水平。”
“？”
“我的智力明显最高，所以我最为看不清。”
“唐潇次之，你和苟东溪最弱，所以看得最清。”
“我查了一下，他的智力称不上好。”
林墨脸色一黑，“我怀疑你在搞事。”
明面上是说苟东溪，实则是在内涵他智力低下。
我告诉你！
前南都市队长可是对我的智商有过明确赞赏的！
武荭静面无表情看向他：“开个玩笑。”
“......”
真冷。
自己都笑不起来，还想逗别人笑？
“对了小唐，这是我整理的古今中外，有可能为魔神作为的历史事件，你看下，有没有错误的事件。”
武荭静说着，手上具现化一处纸质文档。
唐潇接过文档，一边道：“我可以找姐姐要资料，你如果需要的......”
武荭静打断道：“你先看看。”
林墨正想起身过去看看，就见武荭静同样给他分了一份。
公元前.......
一直到现代最近的黎江镇事件。
林墨翻了几页。
有战争进行掩饰的可能，有瘟疫，总之是有各种各样的手段。
这也太夸张了吧？
起码几十起案例。
唐潇没有查看资料前，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武荭静没有任何信息来源，魔神的信息是完全没抹杀在纸质文档的记录里的。
“基本全中。”
她呼吸一滞。
“第一条有问题？”
林墨扫了一眼，那是上古时期的一场瘟疫。
“不，是有争议，无法进行判断。”
全中啊！
而且不是文档上的全中，而是全部由魔神引发的事件，都被她找出来了。
武荭静点点头，显然她心中也有数，只是想确认一下。
“还有一点我想知道，魔神降临的前兆只有那个印记吗？”
“是。”唐潇点头。
“这个印记是从一开始，就有的吗？”
“什么意思？”林墨没听明白。
唐潇用不愧是静姐的眼神赞叹了一句，说道：“不，是在唐之后。”
“嗯。”
林墨赶忙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就目前的信息来看，还没有，但答案本就是积累的过程，总有一天，这些信息会串联起来的。”
林墨摆了摆手：“可别，我宁愿他串不起来。”
串起来那不就证明魔神再度出现了吗？
武荭静：“也有可能人类还没把信息串联起来就没了。”
“......”
都说了不要猜他的心里话啊！
林墨突然问道：“下午你有事要忙吗？”
武荭静有些意外：“我吗？”
“我们继续吧。”
“可以。”武荭静眼底浮现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