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过,又恶狠狠的踹了一脚,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嘁,给路你不走,别怪我把你推下悬崖。
不对,似乎也用不着她做什么,自己都能把自己玩死。
那她就静静的看戏吧。
回到家
屋里有人等着她。
“老钱,你怎么来了?”
钱夏生:“……”
“你的工作,还有车什么的都安排好了,明天就可以开始上工。我们是挂靠在运输队的,所以你也需要完成一些任务。
当月运输队忙不过来的时候,你也需要帮忙,每个月的工资是一百块钱。
“每个月需要抓到五个坏人,完成指标。多余的人你可以和县里谈条件,现在不是和我们局长谈啦。”
“哦哦,勉强可以接受吧。”条件还可以。
“那我们明天早上去运输队集合。对了,给我安排的车大不大?”
要是大的话,在车上安排一个折叠床,晚上不用风餐露宿。
“挺大的,和一台军卡差不多大。”钱夏生想了一下,拉出来一个比较靠谱的比喻。
“不错呀,挺大的。”完全可以搞两张折叠床,她和欢欢睡后面,钱夏生睡在驾驶座。
这样就不用每天晚上都找镇子停留。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了,钱夏生打了个招呼离开,工作还没有交接完呢。
“行,我们明天在运输队碰头,你不用过来了。”
“知道了。”
聊完天,端着小板凳来到院子,和欢欢一起刷小龙虾。
“姐,咱们明天就上班了呀。”宋岁欢站起来让自己麻木的屁股缓了缓,刚刚有人在,都不好意思。
“嗯呐,你放心,不累的,也没啥事干。”
“我不担心我不担心。每天坐十个小时我都受得了,还有什么是受不了的?”
不用踩机子,也没轻松到哪里去。
一天差不多坐九个小时,屁股疼的不行。
“对了,我们需要准备点什么吗?咱们的工作内容又是什么呢?”
“没有工作内容,你听我的就行。至于准备的话,弄个锅灶吧。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这个问题她还真的没有思考过,闻言挠了挠头,仔细的想了一下,“对了,晚上还得在车上住,被子需要,换洗衣服也需要。”
“那行,等我们把小……龙虾弄好,咱们就准备去。”
这瞎子的名还挺好听,就是怪不习惯的。
旁边不敢上手的王桂芬,只能尴尬的看着。
就是抓不住技巧,总是被夹,手上好几个口子。
这虾钳子也是厉害,夹一下疼的要命,一个大口子就出来了。
“家里也没有多余的好被子,我去给你们找找,不行抓紧去买。”
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就上楼去了。
家里还真没有现成可以带走的被子,这年头买被子还挺难,也不知道能不能弄到。
在家里翻了一圈,还真没有现成能用的,倒是有一床打好的棉花被就是没有被套,拖出来一看,哎呀妈呀,里面都黑了。
这还是她年轻时候的嫁妆了,到现在也几十年了,一直没用。
那个时候她家里条件也还行,陪在了十几床被子。
这不到老了还没用完,都放烂了。
这个时候买棉花肯定是不行的,等打好的什么时候去了,只能看看有没有现成的被子可以买。
揣着钱和棉花票以及其他的工业票。
去找自己的老姐妹儿了。
蔡九妹打开门,今天里面人还挺多。
“哟,这可不巧了,家里来人了呀。”王桂芬站在门口都不好意思进去。
“哪里哪里?这是我儿子,闺女今天都回来了,这不今天老头子过寿。
桂芬,你找我有啥事呀?”
蔡九妹热情的把人拉了进去,儿子闺女什么的,有老姐妹儿重要吗?
一个隔三差五闲着就来聊聊天,一个一年半载才回来一次,孰轻孰重,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我想问问,你家有多余的被子没?跟你换棉花票或者工业票,钱都行。”
来都来了,打扰都打扰了,那干脆就把自己的目的说清楚。
“有哇,”说着白了一眼自己闺女,“还有好几床呢,给我闺女做的嫁妆,结果她嫁的老远,根本带不过去。”
路燕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太太挺记仇呀,这都二十来年了,还记着呢。
“那先给我匀匀呗,家里急着用。”
“那有什么不行的,跟我去拿。”
路燕无奈跟上,就听老太太扯吧,还什么嫁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东西了。
早就给用了。
家里现在放的,还是前两年给老太太打的新被子。
让老太太拿着用,还不愿意。
说旧的用着舒坦,谁家旧的用的舒坦呀?
拿了两床被子,王桂芬把票掏出来,“来来来,看上哪张自己拿。”
蔡九妹也不客气,挑挑拣拣拿了一个暖壶票,两张布票。
“这就够了,给我自己做件漂亮衣裳,妥妥的够。人老了,眼睛都不好使了。
昨天拿暖瓶的时候明明放桌子上了,谁知道没放上去,直接掉地上摔的稀碎。”
“妈,东西没了也不和我说,我给你买呀。”路燕拍了拍老娘的胳膊,老太太真是的,年纪越大越傲娇。
她要是没发现,老太太真能憋着一直不说。
“和你说什么说?十天半月不来一趟的。”蔡九妹翻了个白眼,一脸的我不想搭理你。
路燕:“……”
老太太脾气挺大,她好无奈。
“妈~咱们理智一点好不好嘛!有事给我打电话呀,这不是安了电话吗?我这又没退休的,实在是没时间呀。”
“不行,要不你把孩子给我送来,要不你也别回来!”
路燕: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就是想要把孩子送回来呗。
“行行行,送回来,给你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