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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必客气,惩恶扬善是吾等武人的本分。

更何况我吕布身为大汉将军,对这种恶行更加无法容忍!”

“不管怎么说,将军都救了小女子。

小女子无以为报,愿对将军以身相许…”

听着春桃娇滴滴的声音,吕布感觉整个人都酥了。

一个大美人上来就要对自己以身相许,这谁顶得住啊!

褐衣老者此时也爬了起来,对吕布笑道:

“将军呐,你可真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呐!

老夫王瑞,在长安开了几家酒楼,今天带小女去酒楼查账,正好遇到这几个恶徒。

老夫就这么一个独女,如果春桃被这些恶人掳走,我们全家都没法活了!”

“既然将军救了小女,就是与春桃有缘,不知将军可愿纳小女为妾?

若是将军有意,老朽愿以百万家资相赠!”

啥玩意?送女儿又送钱?

幸福来得太突然,吕布一时间竟有些发懵,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如今长安城人心惶惶,这老者想让自己收了他的女儿,求一个庇护倒也正常。

这种好事儿都能被自己遇到,他吕布还真是幸运啊!

吕布对于吉佩服得五体投地,对于吉的卜算之术也深信不疑。

“老先生实在太客气了!

不对,是岳父大人…小婿吕布,拜见岳父!”

吕布好像对认爹有着某种执念,对王瑞倒头便拜。

“哈哈…将军跟小女真是天作之合。

那咱们就以三天为期,三日后,老夫将小女连同嫁妆送到将军府上,可好?”

“自然是好,多谢岳父!”

吕布志得意满的回到府上喝了一顿酒,感觉身体都轻盈了几分。

翌日一早,吕布就迫不及待的去寻于吉,他已经认定了于吉就是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能给自己带来好运。

吕布来的时候比较早,卦摊的客人并不多。

几个来算卦的百姓看到吕布,也是如看到瘟神一般向周围躲避。

吕布也不介意,神清气爽的跟于吉打招呼。

“道长早啊。”

于吉微笑道:

“看将军的气色,昨天运势应该不错。”

“哈哈,那还是多亏了道长为我卜算!

道长,你真神了,说我有财运和桃花运,我就真的有!”

于吉抚须道:

“铁口直断,无有不准,可不是白叫的。”

“那是那是,道长的实力,我吕布还是很认可的。”

吕布笑着对于吉附和道:

“还请道长再为我卜上一卦,规矩我懂。”

吕布又拿出十金,一脸期待的看着于吉。

“看你如此心诚,贫道就再为你卜上一卦。”

于吉装模作样的掐诀念咒,口中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儿后,于吉突然眉头紧锁,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吕布有些焦急的搓着手道:

“道长,怎么样?”

“这个…卦象凶险,贫道不说也罢。”

“不行!

道长怎么能不说呢?”

听闻‘凶险’二字,吕布大惊,连忙说道:

“道长以为我吕布只能听进去良言,却听不进恶言吗?”

于吉平静的看着吕布道:

“那贫道说了,将军能信吗?”

吕布坚定点头道:

“道长尽可直言,我信!”

“那好,我看将军印堂发黑,近日恐有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

吕布惊得脸都白了,如果是初见于吉,于吉就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吕布一定会把于吉当成骗子跟他拼命。

可昨天吕布已经见识到了于吉卜卦的恐怖,早已经对于吉深信不疑,这老骗子不论说什么吕布都会相信。

“道长,这…祸从何来啊?”

“运势这种事儿,贫道也算不到太具体的情况,只能算出三个字。”

“哪三字?”

“千里草,将军的杀身之祸,与‘千里草’有关,还请将军慎之。”

“多谢道长。”

吕布心事重重的离开了卦摊,自己刚刚时来运转,怎么就惹上杀身之祸了呢?

还有千里草…那是个什么玩意?

难道是一种毒药,有人要为自己下毒?

第二天,吕布去军营训练自己麾下的将士,他麾下大将张辽走上前来,一脸愤怒的对吕布说道:

“大师兄,今天董丞相派人要走了一千狼骑弟兄,把他们编入董旻麾下了!”

张辽是戟神峰高徒,继吕布之后另一个天赋过人的强大武者,拥有宗师境的强大战力。

吕布从军之后,张辽便出山相助,现在是吕布麾下第一大将。

“什么?

这么大的事儿,义父为什么没提早通知我?”

张辽沉声道:

“丞相想要蚕食咱们并州兄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五万步军被丞相要去了一半,现在又开始对并州狼骑下手。

长此以往,大师兄手中恐怕会无人可用。

“而且自从来到长安之后,董相对咱们并州军的弟兄就再无封赏,反而大肆封赏董氏族人。

就说那董旻吧,武艺稀疏平常,也无统兵之能,如今却掌控着长安近半兵马…”

“够了!”

吕布捏紧拳头,压抑着怒火道:

“董卓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令我心寒了!

不行,我得去找董卓问个清楚!”

吕布转身便走,去相府寻董卓。

他来到相府的时候,正巧看到郭汜从相府大门走出。

吕布本就压抑着心中愤怒,看到郭汜正好想起昨天他麾下士卒调戏自己的小妾春桃,便喝道:

“郭阿多!

你站住!”

郭汜一愣,旋即转头笑着对吕布调侃道:

“呦,这不是丞相的义子,温侯大人吗?

寻我郭汜有何事?”

吕布沉声道:

“昨天你手下有几个士卒当街调戏女子,被本将撞见。

本将罚他们每人找你领三十军棍,他们可是领罚了?”

“这事儿我知道,根本没必要打军棍。”

郭汜满不在乎的说道:

“将士们征战辛苦,找几个女子放松放松怎么了?

如果像温侯那般苛待将士,我郭汜还带不带兵了?”

“郭汜!

你敢不听我的话!”

“听你的话?

笑话!”

郭汜本就是西凉军骨干高层,一直与并州军派系不睦。

吕布今天像吃了枪药一样对自己狂吠,郭汜也没有必要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