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逸达成一致,郭嘉对法正招手道:
“小家伙,过来。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法真拍了拍法正的肩膀,说道:
“正儿,去吧。
恩师如父,要好好侍奉郭先生。”
“正儿明白。”
法正走到郭嘉身旁,恭恭敬敬的对郭嘉拜道:
“徒儿法正,拜见恩师。”
“嘿,不用客气。”
郭嘉伸出手,一把将法正拽到了自己座位上,指着桌上的酒壶道:
“把这壶酒喝了。”
法正连忙拒绝道:
“恩师,徒儿年纪太小,还不能…”
“是男人,哪有不喝酒的?”
郭嘉给法正斟上一杯,说道:
“喝了,这是为师教你的第一课。”
法正无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脸色瞬间涨红起来。
郭嘉哈哈笑道:
“这就对了,我郭奉孝的徒儿,得先学饮酒。
明天为师再教你第二课,保管你受用终生。”
刘逸和众文武听了郭嘉的话,皆是一头黑线。
刘逸心中隐隐有些后悔,把法正交给郭嘉,真的好吗?
郭奉孝这浪子,不会把本侯将来的谋主给玩废了吧?
酒宴结束,郭嘉直接把法正带回自己府中。
郭嘉的居所是一处两进两出的小院子,很是简陋。
法正进门后被院子里的灰尘呛得直咳嗽。
“咳咳…恩师,你就住这儿啊?”
郭嘉无所谓道:
“临时住着而已。
你要知道,刚到成都,主公的心腹文武都在主公府邸居住。
等过一段时间稳定了,为师再买一处豪宅,保管让你住的舒服。”
“那恩师为何不住在主公府上?”
“主公倒是给我留了院子,可惜不太方便。”
“怎么会不方便呢?”
法正正在疑惑之际,忽然闻到一阵扑鼻的香风,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扭着小细腰从厢房走了出来。
“公子,您终于回来了。”
“公子,让我们等了这么久,你要怎么补偿我们?”
郭嘉从袖中掏出两个金锭,塞进两位女子手中,笑道:
“只要你们乖,有的是金子打赏你们。”
“公子真大气!”
“嘻嘻…我们最爱公子了!”
法正看得嘴角微微抽动,他刚才脑补了很多事情,甚至想到恩师是想用简朴的生活磨砺心志,唯独没想到这个结局。
郭嘉对法正介绍道:
“这位是翠儿姑娘,这位是环儿姑娘。
是这城中春花楼的花魁,也算是你的半个师娘。
时候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郭嘉一指东侧的厢房,对法正道:
“你的房间就在那儿。”
“徒儿遵命。”
法正打开东厢房的房门,一股灰尘扑鼻而来。
房间内除了一张破旧的木床之外,别无他物。
法正不由叹了一口气,小小年纪的他,终究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
法正默默的把房间打扫干净,和衣而睡。
翌日一早,郭嘉神清气爽的拽开了法正的房门。
法正顶着熊猫眼对郭嘉拜道:
“徒儿拜见恩师。”
“嗯,起来随为师吃饭。
昨天睡得可好?”
法正一脸怨念,说道:
“做晚太吵了,徒儿睡得并不好。”
郭嘉揉了揉法正的小脑袋,笑道:
“哈哈…昨天,为师多喝了点酒,情不自禁就...
额…以后注意。
对了,你这房间怎么这么干净,你打扫过了?”
法正点头道:
“房内积灰甚多,徒儿只好清扫一番。”
“嗯,干得不错。
一会儿吃完早饭,把其他的房间也好好扫扫。
下午为师传你识人之术。”
法正听郭嘉让自己做大扫除,心情本来挺郁闷。
可再听说恩师要传授自己知识,眼睛顿时明亮了起来。
恩师郭嘉可是主公的谋主,屡次设计助主公击破强敌。
他传授给自己的知识,定能让自己受用不尽。
法正感觉自己充满了干劲,把小院清扫得干干净净。
用过午饭,法正便迫不及待的找到郭嘉,对郭嘉道:
“恩师,我已经打扫完了。
您是不是可以教我谋略了?”
“当然可以啊,跟我走吧。”
郭嘉抬腿就走,法正在旁跟着,仰头问道:
“恩师,传授知识不在书房吗?”
“书房能学到什么,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法正亦步亦趋的在后面跟着郭嘉,两人逐渐走到了成都商业街。
过不多时,郭嘉一脚踏进了翠香楼,法正彻底懵了,脑袋上全是问号。
法正年纪是小,却不傻。
翠香楼…这他妈是传授谋略的地方吗?
见法正踌躇不前,郭嘉回头催促道:
“想什么呢,还不进来。”
“这…恩师,这地方不好吧?
难道要在此处授业?”
“不在这儿还能在哪?
你还学不学,不学就回家找你祖父。”
“恩师,我学…”
法正颇为委屈,跟郭嘉踏入翠香楼。
两人在一楼开了一个散台,一楼形形色色的客人很多,整个大堂喧嚣不已。
法正从来没来过这种场所,低着头不敢向前看。
他小声对郭嘉问道:
“恩师,我在这儿真能学到东西吗?”
“能啊!”
郭嘉捏着法正的脖子,笑着说道:
“聪明知远,敏以察微。
这翠香楼内鱼龙混杂,是传授你识人术的好地方。
为师考考你,前方那个穿长衫站着喝酒的是什么人?”
法正答道:
“此人既穿长衫,应当是一名饱学儒生。”
郭嘉摇摇头,笑道:
“不过是一个欠了债的落魄文人罢了。
你看他长衫洗得发白,明显是一件旧衣服。
来春风楼喝酒,说明他附庸风雅。
而站着喝,证明他兜里没有银钱,而且春风楼的人也知道他没有银钱。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讨债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郭嘉说话间,一名春风楼的管事带着两名小厮对长衫男子喝道:
“孔汜,你又来翠香楼混吃混喝!
赊欠我们张管事的五两银子什么时候还?
前日你还偷了我们一瓶竹叶青,那可是天下会出产的名酒!
你还得起吗?”
孔汜面色涨红,申辩道:
“吾乃读书人,读书人的事儿,能叫偷吗?
欠你们的钱,我自会还上。”
春风楼管事怒道:
“都像你这样,我们生意还做不做了?
把他带下去,让他干苦力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