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疏离,淡漠矜贵。
让人久久无法将视线从这人身上移开。
一双凤眸冷冷注视着她。
云卿佞再次愣住了。
她...
更想掀桌离席了!
男宠?
真的不是哪家大门派的公子亲自来刺杀她的吗?
看着就深藏不露的样子。
武功肯定高着呢吧。
魔教的人到底能不能靠点谱?能不能长点眼睛?能不能不要随便什么人都带来给她当男宠?信这两个是男宠,还是信她能称霸武林?
背后涌上一股股的寒意,云卿佞只觉得,她今日小命不保矣。
见云卿佞说不出话来,那个堂主一口喝完一杯酒,哈哈大笑,“教主,您怎的不说话了?可是看呆了?”
他又高兴地哈哈笑两声,“这两个男宠可是我费尽千辛万苦给您找来的!”
那倒也不是,就是他早上回魔教的时候,正好看见路边躺了两个,他就让人绑回来,正好送给教主了。
“教主,您可还喜欢?”
落在云卿佞身上的两道视线更强烈了,一道像毒蛇,另外一道...冷得不能再冷了。
她打了个寒颤。
“不喜欢,都丑死了,全都赶出去!”
“啊...教主,这还丑啊?”
堂主挠挠头,惑然不解,他开始怀疑起教主的眼光来。
想了一会儿,他恍然大悟,难怪教主对那些后宫里的男宠都不感兴趣,每回都要对他们献上的男宠说丑,原来是教主的眼光出了问题,可能是一般人觉得好看的,教主觉得丑,那他下次换一批丑的来。
堂主大声道:“好了,就听教主的,把这些男宠送进教主的后宫。”
?
云卿佞真的很想直接把手里的杯子,砸到那堂主的头上。
“是,堂主。”
其他人习以为常,毕竟这教主没有实权,新教主的话一点也不重要。
“对了,今晚,就让那个,给教主侍寝!”
堂主指了指第十二个排在末尾的绝美男子。
“是。”
男宠们都下去后,堂主还对着云卿佞挤眉弄眼,“教主,你放心好了,我的眼光一定不会错!”
他拍拍胸脯保证着。
“魔教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你不用操心,你就安心过自己的快活日子!”
只要她不搞出什么乱子,魔教暂时不会弃她,安安心心做她的傀儡教主,魔教不会亏待她的,要珠宝还是要男宠,应有尽有。
云卿佞还能说什么,她什么都不用说,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晚上,教主的寝殿。
云卿佞无力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呈大“大”字型,她望着床顶,思索着,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魔教。
三个月了,魔教内,错综复杂的路线,她还是没弄明白。
而且她这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够看。
“咚咚咚。”
突然,一阵敲门声,把云卿佞惊回了思绪。
一男声响起,“教主,奉堂主之名,把男宠给您送来了,我们告退了。”
“知道了。”
云卿佞认命地下床,去开门。
门打开。
外边站着,白日里见过的最后那个男宠。
他穿着单薄的银白寝衣,露出了大片的胸膛,漂亮的肌肉线条在月光下,隐隐约约地显现出来。
云卿佞别开眼,随即转身,走回房间里。
“进来后,记得把门关上。”
容夙皱眉,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进来。
关门声许久没有传来。
云卿佞下意识转过视线,却见他还站在殿门旁边。
她疑惑的表情实在太过明显。
容夙冷淡的嗓音终于响起,“手,绳子。”
云卿佞视线下移,看向他的双手,发现他的双手背到了身后。
她走到他身后,又看到他的双手被绳子绑着。
之前来侍寝的男宠倒是没人像他一样被绑住手的。
云卿佞刚想要上手去解绳子,却在触碰到绳子的那一刻,想起了什么,立马缩了回去。
“不解。”
她顺手把殿门关上。
这人要是来刺杀她的,那她解开他的绳子,就相当于把自己放在危险之中。
不解绳子才对她有利。
容夙沉默着,没有说什么。
云卿佞走回他面前,说道:“你今晚,睡那边就成。”
她指了指离她床榻很远的地毯。
每次来这里的男宠,她都让他们睡那边,若胆敢爬到她床榻上来,她会取出枕头下的匕首,抵住其喉咙。
之前,有男宠半夜爬上她的床,被她拿着匕首逼退。这事可能在那些男宠中传开了,就没再发生过半夜爬床的事了。
说完,云卿佞没再管这人了,自顾自地走到床边,上了床,将床幔放下,躺下,闭上了眼。
她进来魔教之后,就没有一夜睡过好觉的,睡眠很浅,一有什么动静就能把她惊醒,而她被惊醒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摸枕头下的匕首。
寝殿传来一些动静,又很快静了下去。
一夜无话。
云卿佞醒来时,摸了下匕首,又轻轻拍拍自己的心脏,她在魔教中又活了一日。
她从床榻上下来,发现那个男宠并没有睡在那条地毯上,而是靠在殿门旁边坐着睡着了。
正在此时,那个男宠突然睁开了眼,看了看她,眼神清醒又冷厉。
他一夜没睡。
云卿佞顿住,移开眼。
在那男宠的注视之下,云卿佞打开了殿门,自己走了出去。
她起得早,外边的天空才蒙蒙亮。
云卿佞洗漱完毕之后,在旁边的小房间里,换下寝衣,穿好衣服,就走了。
她每日早起,就会在魔教乱走乱逛,她在熟悉并且记下这里的路线,偷摸摸记在纸上。
殿门开着,云卿佞走后,容夙也走了出来,绳子始终束缚着他的双手。
回到男宠住的地方,负责看照容夙的随从忙去解开他手上的绳子。
其余男宠醒了后,朝他冷嘲热讽一番。
“看吧,再好看又如何?一样也入不了教主的眼!”
“是啊,一大早,就灰溜溜地被赶回来了!”
“哈哈哈哈,哎,你要去哪里?”
容夙像没有听到一样,走了出去。
而那群男宠的嘲讽更加肆无忌惮了。
殷祭坐在角落中,静静看着这一幕,思考着,如何能把这个魔教弄到手里。
他没什么武功。
想把魔教弄到手,或许可以先从那个女人开始。
得先找到侍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