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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剑一看,这储君殿下的思绪不知道飞哪去了。

很不满自己被忽略,就围着亭中的两人,绕来绕去,晃来晃去,似乎是在示意来抓它。

“嘿,你这剑...”

亲信几次三番都是抓了个空,最后一次,使的力大了,直扑倒在冰凉的地面上。

他从地上爬起来,大力地拍拍自己的衣服,嘴里还不住地嘀咕着些什么,估计是抱怨驱魔剑的话。

驱魔剑又飞过来时,亲信也不赶着上当了,双手直抱胸,别开脸。

没人跟它玩了。

没人理它了。

驱魔剑百无聊赖地慢蹭蹭地晃荡到君肆羽对面,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倚靠在亭柱子边上。

被驱魔剑和亲信这么一打岔,君肆羽堪堪回过神,视线重新投向驱魔剑。

驱魔剑似有所感,“咻”地一下又飞起来,飞到他面前,兴奋地上下移了几下。

怎么?想起它了?开始想着跟它契约了?

看在昨晚它伤了这小子一剑,趁它还内疚,它可以把契约者的条件降低,也不用再切磋了,直接契约。

它多好多大度,别的神器哪有它这么好说话?

这小子要是知道它主动契约,还不得感动坏了!

君肆羽按住驱魔剑剑柄,捏了个大长老教的法诀,将驱魔剑困住了。

驱魔剑明显是呆滞了一瞬。

???

什么意思?

为什么突然把它困住?

趁它没有戒备心要它命?

君肆羽将驱魔剑递给亲信,“先看好它。”

说完,他剧烈咳嗽起来。

他捏的法诀不算完整,体内的灵力也只够这样的了。

只能困住驱魔剑一两日。

对他来说,也足够了。

“殿下,您的身子...”

听到令人揪心的咳嗽声,亲信本想上去扶君肆羽的,奈何怀里多了驱魔剑。

咳嗽声慢慢缓下来。

“不打紧。”君肆羽站起来,“还是先回吧,越发地冷了。听神医的,还得好好静养。”

储君殿下这么说,亲信自然是无比赞同,“为了身体着想,殿下早应该回去了!”

虽然他们出来也没多长时间。

亲信抱着昏昏欲睡的驱魔剑,亦步亦趋跟在储君殿下后面。

“殿下,怎么感觉这驱魔剑沉了许多?”

“...你的感觉没错。对了,容府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没有。国师大人还没回到府上呢。”

“别忘了。有消息立马告诉我。”

“遵命!殿下!”

容府。

离开了数月,再次回到府上,身边却少了个极为重要的人。

容夙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今日书房里堆了些世家大族送来的折子。

上面汇报着各自管辖范围内的魔气状况。

容夙匆匆扫了几眼,拿起它们准备带到马车上细看,顺便去以前谈事的阁楼一趟,有要事要与这些世家商讨。

路上,魔族右护法联系他,将掌握到的新情报告诉了他。

狐影刚想敲门,问主子是不是忘记吩咐他什么命令了?

现在这个阶段,他完全坐不住,他可以多多承担任务。

书房门自己开了。

狐影伸到半空中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见到自家主子从书房里出来了,面色冷肃。

“主子?”

“跟上。”

“是,主子。”

巧儿和小桃跑来容府大门前,看到的就是马车远去的影子。

“没赶上。”巧儿跺了跺脚,小小埋怨道:“管家,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刚狐二回来,我们也没赶上看她一眼。”

“嗬,这你哪能怪得上我?是你跑得慢。主子都没待上一会儿。”管家转头回到府里去,“你们别看了,主母不在。”

昨夜魔族圣女的身份,连巧儿、小桃以及管家都不知道。

“啊?主母不在?”

“小姐没有跟着一起回来吗?”

巧儿和小桃一听,追上管家。

管家摇头,“没见着,就主子和狐影。”

小桃停下,担忧地看向巧儿,“小姐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自从凡界一别,她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自家小姐了,本以为来到国师府,能经常见到小姐的。

前不久,小姐还让人寄来些礼物到府里,也有她和巧儿的。

她和巧儿都有好好的收起来。

巧儿安慰道:“别多想。主母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这不,大长老狐一他们还没回来!或许主母是和他们一起回的。”

小桃听了,暂且安了安心。

“驾!”

一辆华丽张扬的马车飞奔而过。

扯着缰绳的少年也甚是张扬。

马车内,飞来一糕点,砸在少年头上,又滑溜溜地滚下马车去。

“二哥!我头发上都是糕点屑!”

少年有些崩溃,马车的速度终于是缓了下来。

马车内悠悠地传来一儒雅的声音。

“谁让你驾马车驾这么快。我收回之前说你变稳重的话。”

“这也不算快啊,比以前可慢多了...”

少年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帘子掀起,正是林廷尘。

马车内设了个小结界,声音传不进纪岁笙耳朵里,她安然休息着。

“岁笙要是因颠簸休息不好,我就把你扔下去,你就自个儿跑过去吧。”

“别。我不用灵力驾马车就是了。”

林亦陌妥协。

要是他一个人去,他怕有人不想见到他。

于是乎,他就继续厚着脸皮蹭上了他二哥和未来二嫂的马车。

林亦陌随手捏了个净诀,头发上的糕点屑瞬间就没了。

“我要告诉母妃,你把她亲手做的糕点,乱扔。”

被拿捏住把柄, 林廷尘心中一哽,心虚道:“都多大人了,还告诉母妃...”

林亦陌傲娇地“哼”了一声。

他管呢?反正他就告诉。

他二哥像今日这样欺负他多少回了?他只能请母妃出手了。

林廷尘从身后变出了一根漂亮的笛子,擦拭着,“我看啊,有些人啊,是迫不及待要见到谁了。”

“自己单相思不说,还眼酸我跟笙笙的感情...”

被戳中埋在心底的心思,林廷尘一下子就炸毛了。

“二哥!你别乱说!单相思?真是笑话,本少主能单相思谁?有谁能让本少主单相思?!”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说你了吗,不打自招。”

林廷尘吹起手上的笛子。

笛音袅袅,相思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