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心疼地看着这最后一坛万年花酿没了一半。
“愣着干什么?”龙鸣敲了敲杯子,“满上啊。”
凤临将万年花酿抱得紧紧的。
“你不会反悔了吧?那算了。”龙鸣抬腿,准备离开。
凤临将他喊住,“你给我坐下。”
“给你倒给你倒。”
半倾怀里的万年花酿,倒上满满一杯。
龙鸣回到原处,正要去拿杯子,却被凤临先抢走了。
\\\"且慢。\\\"凤临道:“我先把话放在前面,这杯你喝完,要是再不说点什么...”
“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么半天,龙鸣光顾着喝万年花酿了,什么话都没说。
哦,也不是什么话都没说,说了一大堆废话,不是万年花酿美,就是天美...
还时不时地来些回忆杀,将她以前做的事批判个遍,她还得附和着。不然,这万年花酿,他还不喝。
而她想听的,龙鸣一个字都没说!
行,有种。
等她听完所有想听的话,再算账!
龙鸣慢条斯理地接过,喝完,放下杯子,拍了拍衣袖,“问吧。”
凤临那个激动啊,“容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家小呆卿...”
她还没问完,龙鸣就摇摇头,“不知道。”
凤临面上的激动僵住,“啊?”
龙鸣疑惑地看向她,似乎是在说:这我确实不知道啊?有什么奇怪的吗?
龙鸣实在是太过于淡定了,凤临以为他只是不清楚这个问题而已。
其他应该是知情的,凤临心想。
她重拾激动热切。
“容夙第一次见到我家小呆卿是在哪里?”
“不知道。”
“容夙是怎么跟你说他的白月光的?”
“没说过。”
“他有没有暗地里做些什么?”
“不清楚。”
凤临笑着进到了殿内,出来的时候背后扛着一把亮闪闪的大刀。
“哐当”一声,扔在了龙鸣面前。
她笑眯着眼,“下一个问题,你要还是三个字的回答,就死定了。”
龙鸣仍旧淡定,“你问。”
凤临吹了吹大刀上的灰尘,“把你知道的一字不落的都说出来。”
嘿,这次龙鸣还真有话说。
“还记得小乖乖吗?”
“当然记得。”
小乖乖是只灵兽,有人曾托给龙鸣养一段时间过。
不过,这跟小乖乖有什么关系?
凤临握着大刀砍了砍空气,“你要是扯东扯西的话...”
“稍安勿躁。”龙鸣将大刀推得离自己远了些,“我能发现这个秘密,还是小乖乖的原因。”
凤临来了兴趣,将大刀收回,“继续说。”
“那天,我抱着小乖乖去找容夙,没找到人,他没在夙神殿。”
“你也知道,小乖乖又是闲不住的。”想到此,龙鸣声音中带了些后悔,“等我在书房找到小乖乖的时候,书房内已经是倒了一片了。”
这要是被容夙看到了,那他完了。
他是真后悔带上小乖乖啊。
这事虽发生在很早之前了,但一点不妨碍凤临现在幸灾乐祸,“你该。”
她殿内的东西被撞倒了多少次啊。
是的,没错,都是小乖乖做的。
那一阵子,她拒绝龙鸣来寻她。
龙鸣叹了好几声气,那日之后,容夙就不许他踏进夙神殿了。
他可是刷了好久的存在感,才被他这位友人重新允许进夙神殿。
“收拾书房的时候,我发现好几幅的画,画的是同一个人。”
凤临眼睛一亮,“就是小呆卿?”
龙鸣点点头,双手背在脑袋后,“也就是这个时候,容夙回来了。”
容夙看到他手里的画,用灵力将画都收了回去,还当着他的面,一一检查画是否有损。
他得庆幸,画好好的。不然...
龙鸣摇着头,没往下想。
“之后呢?”凤临问。
“之后?”龙鸣突然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衣服,“之后就没了。”
凤临没反应过来,“就没了?”
“我又不敢问他,画上的人是不是他心上人。”
当然,他也不敢将这秘密说出去。
谁敢八卦神界战神啊?最起码他不能,不然那挨揍的肯定是他。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龙鸣思忖道:“也不用问,看他那么紧张那些画,一定是了。”
“原来如此。”凤临笑了笑,“那还有呢?”
“我想想。还有...”龙鸣作思考状,往旁边走了两步。
除了这个,他还真什么都不知道。
容夙的情藏得太深,要不是小乖乖,他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
“多谢款待。”龙鸣飞快地冲出了殿门。
凤临愣住,发丝在风中凌乱。
她反应过来后咬牙切齿道:“不!客!气!”
凤临握住旁边的大刀刀柄,拖着大刀慢慢地往龙鸣离开的方向追去。
所以,搞了半天,她给出了半坛万年花酿,最想听的什么也没听到?
“砰!”
龙鸣停住脚步,正前方从天而降一人,正是凤临。
凤临握着大刀站起,拖着大刀一步步逼近龙鸣,刀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喝了我半坛万年花酿还想一走了之?”
大刀带着灵力挥来,龙鸣翻跃躲过。
“那还不是跟你学的。”
以前他与凤临还在一起时,凤临经常挖坑给他跳,现在他长进了不少,当然要挖回来了!
“啊!!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
“我有病才会听你的!”
“把我半坛万年花酿还来!”
“不还!”
月老面前飞快闪过两个人影,一奋力往前跑,一扛把大刀紧追不舍。
他摇摇头,“怎么就光顾着闹腾呢?”
“把心里话说个清楚,不就又在一起了吗?”
“哎!”
月老有点嫌弃这俩感情进展太慢。
他一甩衣袖,又不知道去哪个世界给人牵线去喽。
容夙缓缓松开呼吸急促的云卿佞,方才唇齿间的纠缠,差点淹没了两人的神智。
“下次不可说什么气话了。”
容夙抱起云卿佞,坐进了椅子内。
云卿佞脸颊微红,靠在他怀里,没力气说话,只无声地点了点头。
等到两人都完全冷静下来时。
容夙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问道:“卿儿想不想听听百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