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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毁?!”

狐一惊地差点没拿稳手中的小瓶子。

狐影道:“可由神医说...”

难不成由神医诊断错了?

而狐二松了一口气,这么多日来提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这背后果然有蹊跷。

花神医接着解释道:“卿儿姑娘给主上服下的是可以伪装成灵根尽毁的药物,可以混过由神医的诊断,并不是真的毁了。”

“服用之后,也会昏迷上一些日子,造成奄奄一息的假象。不过会有个不好的作用,醒来之后,有一段时日使用不了灵力,少则几日,多则几个月,因人而异。”

她指了指狐一手中攥着的小瓶子,“服了里面的丹药,便能抵消这影响。”

狐一三人脸上除了震惊便没有其他的了。

书房内静默了一会儿。

狐影苦笑道:“花神医,您...医术真是了得。”

也得亏是虚惊一场。

“过奖了。”花神医继而回忆道:“卿儿姑娘给小以讲凡界的事解闷时,有时我也在。”

“那日,我刚出去不久,卿儿姑娘就追了出来,递给我一瓶药。”

“她告诉我,这里面的药是能彻底将人的灵根毁了。”

当时,花神医听了,脸色大变。

“她问我,能不能制成一种伪装成这种效果的药,且谁也探不出来的。”

花神医想了许久,才想起古书上的一法子。

那法子中有一味极其罕见的药草,就是前不久,她刚得到的那株赤红色的草药。

“我说可以,但是需要卿儿姑娘告知我所有的事情。”

“据卿儿姑娘所说,这药是魔族给的,用在主上您身上的。她要回魔族拿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但是需要先骗过魔族的人。”

“卿儿姑娘让我先瞒着您,等您醒过来后再告诉您,等她一个月,一个月内她会安然回来的。”

一个月。

容夙睫毛颤动低垂下来。

“卿儿离开多久了?”他问。

狐一想了想,道:“主子,十八日了。”

还剩十二日的时间。

见自家主子又不说话了,狐一忐忑地唤了一声,“主子。”

“我们派去了很多人去找主母,还有修仙界那些世家大族也派了人。”

“现在是不是应该...”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无声。

容夙周身冷了冷:“继续找。”

殷祭应该还在注意着修仙界的动静,若是突然没人寻卿儿了,便会觉得事情有变,怀疑起卿儿来。

界时,怕是置卿儿于危险之境。

现在修仙界的情况,才是对卿儿最有利的。

狐一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后知后觉,他反应过来,“明白了,主子。”

容夙望向狐二,冰冷道:“把云凤栖关进灵狱,若是殷祭联系她,即刻告诉我。”

灵狱,被关进去的人,也都无法使用灵力。

他本想利用云凤栖摆殷祭一道的。

现在,这颗棋子算是没用了。

“是,主子。”狐二抱拳道。

...

云凤栖已有好几日都没去过茶坊了,院子里原本静悄悄的,她突然听到很多刀剑以及步伐的声音。

云凤栖不安地站起身,往门口望去,许多人闯了进来,将她团团围住,而为首的就是狐二。

她心道不好,便施起灵力攻击,可双拳难敌四手,在她稍不留意时,缚灵锁就悄然缠上了她的双手,灵力一瞬间就被压制,再也使不上来,之后便被抓了。

云凤栖被带到狐二面前时,狐二将她头上的空间发簪拿了下来,空间这东西,狐二还是识货的。

云凤栖一见自己最后的逃离手段都被拿走了,急了,“还给我!”

“得罪了。”狐二面无表情,将发簪递给右边的人,道:“怕云大小姐躲进空间半路逃走,这发簪便先暂由我保管,待到了灵狱,这发簪会完好无损地归还。”

灵狱的四周都有高阶阵法和结界拦着,就算云凤栖有再大的本事,她也逃不出去。

云凤栖被关进灵狱的时候,人是懵的,空间发簪也被扔在了她的旁边。

此刻的空间发簪黯淡无比。

她也没管,而是冲着外面站着的狐二喊道:“为什么抓我?!放我出去,我要见你们主子!”

狐二冷眼看着,“难不成云大小姐忘了,自己是谁派来的?”

云凤栖一愣,心虚了一瞬,她稍稍定了定心,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想帮魔族,庶妹妹她给你们主子下药时,我还写了一封信提醒你们主子。我问过庶妹妹,但...她执意如此。”

她以为是云卿佞毁了容夙的灵根,波及到了自己,才被抓了起来。

狐二拿出那封信,“云大小姐是说这封?”

上面没有被拆过的痕迹。

狐二将信递给旁边的人,那人拿给云凤栖。

云凤栖难以置信,她接过,脸色有些白,“他没看过?还是没送到他手上?”

她当时与守卫说,务必要将这封信送到他们主上手上,里面是有关云卿佞对他们主上不利的消息。

里面不仅写了云卿佞会对容夙下药,更写了云卿佞成了魔族的圣女,受魔族指使,来寻碎片的。

狐二道:“主子让我把这封信还给你。这份人情,主子并不想欠。”

前段时间,据狐小白所说,这封信被送到主子那边后,主子就没看过,一直被压在那些奏折底下。

而主子派人守在城门口不让主母出去,是在主母突然升起兴致做起糕点的时候。

主子在那个时候就猜到主母的意图,一切与云凤栖无关。

因为那个时候,云凤栖连信都还没送过来。

可惜,主子算漏了花神医,若是知道主母身上有花神医所制的药,估计小白他们也不会一时松了警惕,被迷晕了过去。

云凤栖突然笑了几声。

“撕——”

“撕——”

她撕扯着那封信。

是啊,她就是想让容夙欠她一次,想让他能看到自己,想让他眼里能有自己。

“不看信...”

“那么相信她,最后还不是被她下了药,灵根全毁了...”

云凤栖想到此,心底突然生了几丝快意。

地上多了许多被撕碎的纸张,大大小小,散乱得很。

狐二皱起了眉,但她顾虑着,并没有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