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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兰点头,太医说的通药理的侍卫,指的该是齐武。

“多谢太医。”

“两位姑娘也无需担忧,下药之人明显是在试探,这才分了两次出手,只有淡香或是只用了糕点里的东西,都不会有太大的事,唯有两样一起,才会引起人昏厥沉睡。”

“那时日一久呢?”

晴山焦急询问。

这药总不会只让人昏睡才是,不然下药之人如此大费周章,目的又在何处。

“这药可会对公主留下其他伤害?”

“这药用久了,昏睡时辰会越来越长,忘性也会越来越大,连用一段时日后,就算停了药,公主一日里也有大半时辰在昏睡,且脑袋也会陷入混沌。”

话音一落,两个丫鬟心里顿时一沉。

太医这话里的混沌,大抵就是痴傻的意思。

这药竟然能让人在无形中从昏睡到痴傻,当真是防不胜防,也极其歹毒!

可究竟是谁,会花费这么多心思,来对一个不会在宫里久住的公主?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将手伸到锦华宫的吃食里来。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不敢多想。

床榻上的人终于有了清醒的迹象,睁眼时,还有片刻的迷蒙。

“我记得太医不是已经离开了?”

瞧见屏风外的身影和拔完银针的医女,李清瑶神色渐渐清明,不解开口。

留了萝兰在旁细细解释,晴山将太医送出殿外,提高了些声音感激道:“是小丫鬟粗心拿错了药方,真是有劳太医又跑一趟了,不过我们公主这两日吹了不少凉风,总觉着头痛,不知是不是多扎些针才稳妥?”

“先煎着药喝几日,这银针下手也需对症,对公主眼下而言,日日扎针不见得有益处,不过晴山姑娘放心,公主不日便可醒来,只是公主心中郁结气虚体弱,还需仔细调养才是。”

两人的声音在院中飘散开,落到了四处。

来往丫鬟都规矩低着头,瞧不出异样。

送走太医后,晴山回到了寝殿内,见着李清瑶蹙眉沉思的样子。

瞧了萝兰一眼,后者对着她轻轻点了个头。

想来适才太医的话,萝兰都已经和盘托出,眼下公主应是在琢磨那下药之人。

可说起来,能将手神不知鬼不觉伸进锦华宫的,没几个。

“公主,可要将此事传给世子知晓?奴婢觉着,这下药之人,再如何也不可能是世子吧?”

“奴婢也觉着。”

萝兰神情严肃,“若是世子这般下药,那可真是多此一举了。”

半晌,李清瑶才敛了神色。

她起身披了件外衫,绕过屏风走至外头软塌,好像瞬间便将此事忘了个干净,随手就从旁边拿起一颗果子塞进嘴里。

“公主莫吃!”

见了刚刚那一幕,两个丫鬟如杯弓蛇影,一脸惊恐。

李清瑶瞧着两人这副紧张的模样,来不及说话,一口咬开了果子。

汁水迸发,酸甜之感瞬间盖住了口中的药味。

“果子是齐武送来的,该是萧府里的东西。”

李清瑶拿起备下的帕子擦了擦手,目光顺势在小桌上转了一圈,“今日被小东西弄撒的只有那豌豆糕?”

“是,公主,其他的吃食大多放在这处,公主您没胃口,便也没往您跟前送。”

“回头都推给那小家伙瞧瞧。”

李清瑶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几个碟子,神色淡然随性,唯有眸底像是结了一层碎冰,将她所有的情绪裹了个彻底。

“往后宫里头送吃食过来,你们面上不要露出破绽,该收收,该吃吃。”

“是,适才太医也说了,等齐武回来换了那香,就不会有碍。”

“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呢,他不会收手的。”

李清瑶无谓地歪了歪头,轻飘飘地叹了这么一句。

话音刚落,两个丫鬟神色顿时又紧张起来,“公主难不成是猜到了下毒之人?”

“嗯,很好认,不用猜。”

说罢,李清瑶用帕子遮住唇畔,浅浅打了个哈欠,又有些昏沉。

不过一块糕点,那药效就如此重,看来他此刻已经是迫不及待,想要让自己顶了母亲的位置。

只是那吃食里放的是让自己昏厥和失忆的药,这般比起来,倒是比前世赵氏的手段,要柔上那么一些。

思及此处,李清瑶唇衔讥讽,溢出一声轻笑,

“今日我就不出寝殿了,无论前头闹出多大的动静,也不管死了几个人,死的人是谁,都记着我在昏睡便是。”

“是,奴婢明白,那若是陛下派人来......”

乾清宫里毕竟还扣押着赵氏,若真出了事,王公公兴许会来请公主过去也说不定。

“一样。”

李清瑶未抬眸,淡漠道:“我去不了,才是咱们陛下想看到的。”

晴山和萝兰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透着一丝不解,但随即很快便压了下去。

既然公主心里有了底,那她们老实听吩咐便是。

“是,只是公主虽不出寝殿,但药还是要照着喝才行,太医说您郁结于心的话可不是胡乱开的口。”

李清瑶见两个丫鬟又开始了絮叨,心中的空洞处终于多了一丝暖意,可随后看见桌上那碟空了的豌豆糕,一颗心又狠狠地沉了下去。

坠落之时似有利刃划过,许久后才归于平静。

李清瑶知晓,他的出手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原本在见了亲生母亲那副模样后,李清瑶还担心自己无法面对帝王,怕自己眼里的恨意弥漫,会露出破绽。

可如今他的动作这么快,快到李清瑶觉着自己连恨都提不起劲。

似乎用任何情绪对待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他都不配。

......

萧瑾寒收到消息时,脸色依旧清冷淡漠,瞧不出喜怒,唯有手中茶盏发出了碎裂之声,加深了风中的凉意。

“锦华宫里这么多人,竟无一人发现此事?”

“主子恕罪,是属下的人一时不察,待此事一了,属下会带人前去领罚。”

萧瑾寒眉间散出一抹杀意,随后在月桑苒背着药箱踏进院子时,又极快的将杀意掩盖了过去。

他这小妹但凡瞧出了一点看热闹的苗头,就会把他这府邸搅得昏天暗地。

眼下安乐不在,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性。

“叫我过来干嘛?你的那位公主呢,什么时候出来瞧我跟阎王抢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