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手中的短刀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冷冽的光芒,她轻轻地收回刀刃,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只见狂刀,那个曾经与她并肩作战的师兄,此时正摇摇晃晃地走来。他的脸色苍白,身上的衣袍尽数破损,但眼中却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
他的左臂空荡荡地垂在身旁,断臂之处被粗糙的绷带包扎着,虽然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但那份疼痛与无力依旧清晰可感。
狂刀的步伐虽然蹒跚,但每一步都显得坚定而有力。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穆青,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穆师妹,让我来。”
穆青回头望向他,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声道:“师哥,你……”
狂刀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话:“穆师妹,我知道你的心意。但这件事,还是让我来吧。”说完,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身上的疼痛与疲惫暂时抛诸脑后,缓步走向还在地上艰难爬行的华昇。
华昇此刻已经狼狈不堪,他的左腿被穆青斩断,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他身下的草地。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眼中闪烁着求生的光芒。但当他看到狂刀走来时,那份光芒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狂刀走到华昇面前,蹲下身子,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悲悯与愤怒:“鲛人的命也是命啊,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呢?”
华昇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拼命地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他挣扎着向前爬去,但每一次移动都会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狂刀见状,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抓住了华昇的衣领,将他拖到了自己面前。华昇惊恐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恐惧与哀求。
狂刀没有理会他的哀求,只是冷冷地说道:“你也尝尝鲛人的痛苦吧!”
狂刀的眼神如同冰封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他手中的断刀,虽已残破不堪,却仍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凝视着华昇,那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残忍。
他缓缓抬起断刀,那刀尖指向了华昇的腹部。华昇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他挣扎着想要后退,但狂刀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着他的衣领,让他无法动弹。
“你曾对鲛人做过的事,今日我便让你亲身体验。”狂刀的声音冰冷而无情,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中取出,刺入华昇的心头。
断刀缓缓切入,华昇的皮肤如同脆弱的纸张一般被轻易划破。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他痛苦地呻吟着,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狂刀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他手中的断刀如同游龙一般在华昇的腹部游走。
每一次切割,都伴随着华昇的惨叫声和鲜血的飞溅。他的腹部已经被切开了大半,内脏和鲜血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海洋。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染成了血红色,那种浓郁的血腥味让人几乎无法呼吸。华昇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他的眼中满是惊恐和哀求,但狂刀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继续着他的“残忍”行径。
终于,狂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轻轻地将断刀从华昇的右侧腹部抽出,一个墨绿色梨状口袋似的“珠子”随之滚落。
狂刀望着痛苦万分已经失声的华昇说道:“你看,这像不像你要的鲛珠?”
一旁的灵儿看到这一幕,不禁双手抱住了陈文清的胳膊,虽然她也认为狂刀的行为过于“残忍”,但是她更知道狂刀的苦痛远远大于这份残忍。
“世人所追求的“鲛珠”,只有通过这种活人采取的方式才能得到最上品的‘鲛珠’。”狂刀声音冰冷地问着:“不是吗?”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那滚落的“鲛珠”所携带的血腥气所笼罩,形成了一层厚厚的红色帷幕,将整个草原都染成了不祥的色调。
草原上的风,此刻也似乎停止了流动,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浓烈血腥味,令人窒息。
华昇,血宗少主,此刻却如同一只被遗弃的野兽,无助地躺在血泊之中。
他的双腿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失去了,此刻的他,连挣扎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被冰雪覆盖的岩石,眼中的光芒早已被恐惧和绝望所吞噬。
“放过我——求——求——你——”
华昇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他的哀求却如同锋利的刀刃,深深地刺入了狂刀的内心。
狂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和冷酷。他弯下腰,将手中的断刀抵在华昇的后脑处,那冰冷的刀刃与华昇的皮肤接触,仿佛能够感受到他生命的流逝。
“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
狂刀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充血的双眼直视着华昇,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鲛人一族不就是这样被你们杀害的吗?你以为现在就算完了吗?”
华昇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脑海中突然闪过两个字“油灯”。
狂刀的手猛地一用力,断刀深深地刺入了华昇的后脑。华昇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他张开口,想要发出最后的呼喊,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无法发出。
鲜血从华昇的伤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草地。他的身体开始抽搐,仿佛是在与死亡做最后的抗争。但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改变那已经注定的结局。
狂刀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他手中的断刀猛地刺入华昇的后脑。那一刻,华昇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陷入了沉寂。
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狂刀的衣裳,也染红了周围的草地。但狂刀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他继续用力,将断刀深深地插入华昇的头部。
然后,他用力地撕扯着,仿佛要将华昇的头颅整个撕开。华昇的身体在狂刀的撕扯下,如同被剥皮的野兽,露出了里面鲜红的血肉。
空气中充满了浓烈的血腥味和腥甜的气息,让人几乎无法呼吸。但狂刀却像是没有闻到一般,他继续着他的动作,直到将华昇整个人活生生地剥下了一层皮。
草地上,一片狼藉。华昇的身体已经面目全非,只剩下那具被剥了皮的躯体,和那颗被狂刀捏在手中的心脏。而狂刀,却站在那里,手中握着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眼中充满了疯狂的仇恨。
他抬起头,望向那已经昏暗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释怀的笑容。
然后,他用力地将那颗心脏捏碎,任由那鲜红的血液溅落在他的脸上、身上,和那片已经被染红的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