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剑断水~
然而,剑落下水龙猛地又合了上去。完好无损地朝着天空狂啸。
“吼~~”
朱通良带着嘲意扬起嘴唇,天真!
他的招式要是那么容易被人攻破,今日何德何能掌握辽城的半边天,让冯卓忌惮不敢妄动!
花染眼神闪了闪,跟她心中所想是一样的,有趣!
来了兴致的她握着流影剑倾身而上,左劈左挑的,不管她的剑如何攻击,消龙很快都能聚拢,半点痕迹都不显。
花染瞧着剑身半点水痕都没有,挑了挑眉。
“这位女修士,该我了~”朱通良语气文质彬彬,斯文的脸上带着丝丝得意,高抬的下巴睨着她。
“嗯、”花染点点头,这张斯文败类的脸太有迷惑性了,想来冯卓也是个看脸的睁眼瞎,才会让人耍得团团转。
被鄙视了一波的冯卓:……
看他干嘛!?满脸懵~~
水龙几乎在花染点头那刻起便来到了她的眼前,朝着她迎面撞上。花染快速往后退,水龙步步紧逼,耳边的风吹乱她的发丝,眼神却亮得惊人。
“锵~~”
花染抬剑与水龙相抵,瞬间发出清脆的金属声,落在她的耳廓,十分悦耳。
真是好手段,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果不其然,一剑下去贯穿水龙的头部,花染的余光瞥了眼朱通良,此时的他正意味不明的笑着。
“天罡宗亲传也不过如此,年纪小还是回……”
“咻~”
花染往侧边避开,恰巧避开水龙嘴里吐出来的水流,如同利箭一般从她的耳边呼啸。
“啪”、利箭被一分为二,在断开的瞬间便化为水坠向地面,砸出一摊不小的水渍。
“天罡宗怎么了?!”花染利落收回流影剑,望了眼水渍,清亮的眼底泛起丝丝寒意。
年纪小她就当是在夸她了,凭他也配指点天罡宗!?
朱通良盯着水渍好一会,抬眼已经是笑得斯文得体,“花修士年轻有为,天罡宗真是人才济济,令人羡慕……”
心里气到扭曲,却不得不赔笑脸。只有他自己知道脚趾快被他抠到烂了。
“羡慕也没用,天罡宗不收白眼狼。不过你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要是兽潮来了,你那厚脸皮子倒也能抵挡一二。”
花染收起流影剑,不以为意地挑眉。
要说气人,她是真行!
朱通良袖子下方的手握了松,松了握,“城主,这就是你的目的?!”
“朱通良,你可别小人之心,本城主是好心请你过府吃酒,你要是心高气傲可以不来,一来便为难本城主的贵客,还倒打一耙。”
冯卓见花染没有吃亏,反而让朱通良气到升天,顿时放松身体好心情地嘲笑道。
这么些年来,都是他被压着嘲笑,终于轮到他站起来了。
比烈酒入喉还要、爽~~
“没想到冯城主的嘴皮子溜了不少,倒不知手上工夫如何?!”朱通良冷笑说完,下一刻方才的水龙再次出现。
半分犹豫都没有朝着冯卓凶狠地攻击,那气势颇有不死不休之意。
天罡宗来了又如何,还能管得了他们的私人恩怨不成?再说,他要是没有靠山,也走不到今日这步。
“锵、锵、锵、”
冯卓收起玩笑,耍起大刀狂放有力,对上水龙半点也不虚,显然不是第一次对上,彼此的招数熟得很。
花染观看了一会,便看出了当中的破绽,冯卓对上朱通良还真是没有胜算,大刀耍起来是很带感,可惜刀法不行,用力过猛,容易后劲无力。
冯卓虽然明白,却无力回天,只能硬着杠上去,等他想收着力之时,对方怎么可能会就此放过他?!
朱通良很明显正等着那一刻,水龙一个虚招晃了冯卓,摆尾的动作从他的身后出现、
“呯呯、”
“噗~”冯卓止不住前倾,脚步踉跄着单膝跪地,血色更是像雾状喷出。
“咳咳,小人、呕~”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翻搅的血气再次上涌,呕出一大口的淤血。
“呵,这叫兵不厌诈。”朱通良脸上的那点斯文早已保持不住,阴险且得意。
呵呵呵,冯卓的招数他早就研究得滚瓜烂熟,想要弄死他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是,他还有别的用处,得留着~
“我也这样觉得~”
带着冷意的声音在朱通良的后方响起,惊得他的后背霎时冷汗淋漓,瞪圆的眼底,全是惧意。
“呯”、
不愧是辽城的半边天,反应的迅速可真是不不遑多让。
掌心相对那瞬间,灵力的波动由他们的身边荡出去,形成劲风吹他旁边的众人不得不侧脸避开,眼睛更是不得不眯起。
“……”花染与他两眼相对,露出了然的冷笑,蓦然微眯的眼睁了下。
此时的朱通良很不好受,见她神色的变化,更是又急又气,年纪不大,鬼心思倒是不少、
不愧是邝肃的亲传弟子。
几乎是下一秒,花染掌心的灵力加了三成,劲风吹得更狂了,让众人不得不筑起屏障护住自己。
朱通良咬着血牙,发软的双腿硬挺着,他想不明白,他们就是第一次见面,她真就摸清他的底了吗?
“轰~”
突然朱通良的灵力暴涨,在一次大碰撞后两人分开。
“天罡宗怎么样?!”花染不动声色地扭了扭衣袍下的脚踝,笑容可掬地挑着眉。
没错,她就是记仇,此仇不报,在她这里就是过不去。
身为亲传弟子,要是连宗门的声誉都护不住,还谈什么修炼,早早娶妻生子热炕头得了、
也算是为下一代做了贡献,毕竟大号废了,炼小号亦无可厚非。
暗九、暗六:“……”
有点后怕是怎么回事?!
“……花修士,朱通良在此向天罡宗赔不是,是我一时口快,望花修士就此揭过。”朱通良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僵硬地挤出笑意赔罪。
心里恨不行,他居然被逼得向个小丫头赔笑脸,真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才能平之头之火。
“行吧,既然你如此诚心,我也不好一再地得理不饶人。”
朱通良提着的气还未落下,便听到……
“不过,我家师父可就不那么好说话了、”花染摊了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花修士觉得,怎么样才能好说话。”朱通良让她无赖的神情,气到胸口淤血。
“我觉得这赔罪礼不能少、要不然不够诚意,你说呢?!”
“……明白、”
花染仿佛能听到后槽牙咬碎的声音,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