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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孙眠眠和裘奇的订婚宴。

他们的订婚宴在酒店办。

周时蔚来海市直接就是订了这个酒店。

孙家直接包了酒店顶楼的星空顶宴会厅作为订婚宴的地方。

周时蔚一上去就看见两人大大的婚纱照,门口有记录人员。

周时蔚走上前,递了礼金,拿了伴手礼就有服务员带他到位置上。

周时蔚受宠若惊,居然给他安排在了亲人的位置。

这张桌子上,已经有不少孙家亲戚来了,多少都认识周时蔚。

“这就是原本要和眠眠联姻的,后来跟帝都一个男人结婚了的周家大公子周时蔚?”

“应该就是他,听说前段时间才办了婚礼,还是中式的嘞!”

“他凭什么能坐我们这一桌?一个拒绝过我们孙家的人。”

“嗨!周家什么身份?拒绝了我们孙家,不还得给几分薄面?”

“几分薄面能坐到这儿?我看不止吧?”

就在这时,裘父裘母看见了周时蔚,过来和周时蔚打招呼。

“时蔚,来了?”裘父叫了一声周时蔚。

周时蔚回头:“伯父伯母。”

“坐在这儿很无聊吧?要不要去看看眠眠和裘奇?”裘父看了一眼同桌的人,就知道他们肯定在议论周时蔚。

“好啊。”周时蔚站起身。

待三人走后,餐桌上的人又开始嘀嘀咕咕。

“看什么看,不过就是个攀高枝的!”

“就是,以为得了孙眠眠的喜欢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吃软饭的而已,吃软饭的他爹居然还敢瞪我们!什么东西!”

“现在哄的孙眠眠开心,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好多久!”

“咳,你们在说什么!”孙老爷子在他们身后。

“老,老爷子……”

“我们……”

“怎么?刚才不是说的欢,现在结巴了?”孙老爷子用拐杖敲了一下底面,“不想来可以不来,我们孙家也不差你们一家亲戚。”

“诶,老爷子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同祖同脉,怎么就不是亲戚了。”

“瞧我们这破嘴,是我们说错话了,老爷子见谅,见谅啊。”

“我告诉你们,裘奇是我认可的孙女婿,再让我听见你们背地里说他什么坏话,别怪我不客气!”孙老爷子也是护犊子的性格。

他既然认可了裘奇,就不会让裘奇受自己“家人”的欺负。

虽然裘奇家境不去孙家,但他相信,凭裘奇的本事,以后不会比孙家差!

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人说三道四。

“是。”

“是,老爷子。”

一个个都低下头。

孙老爷子不想跟他们掰扯,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看看自家孙女孙女婿。

——

周时蔚跟着裘父裘母到了裘奇的休息室。

“时蔚哥。”裘奇站起来。

周时蔚朝他摆摆手:“我就是酒席上坐着闷的慌,你忙你的。”

“我有什么忙的,都是他们在忙。”裘奇指了指旁边的造型团队。

也是,当初他订婚结婚的时候,也是造型团队的人忙。

“怎么样?紧张吗?”周时蔚问他。

裘奇点点头:“比我之前每一场比赛前都要紧张。”

“这么紧张?”周时蔚调侃他。

“当然了,难道时蔚哥和凛哥结婚的时候不紧张?”裘奇将问题抛回来。

周时蔚勾唇一笑:“当然紧张,不过阿凛比我紧张。”

“我应该是比眠眠紧张的。”裘奇喃喃道。

“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她比你紧张呢?”

“也许吧。”裘奇笑着说。

造型师上前给裘奇再整理了一下头发,随后就有人敲响了门:“仪式快要开始了,准新郎要准备了。”

“怎么样?需要我扶着你吗?”周时蔚调侃道。

裘奇站起身:“不用,时蔚哥和凛哥在一起久了,跟凛哥越来越像了,就爱调侃我。”

周时蔚眼神瞟了瞟:“谁跟他像了。”

他怎么可能和阿凛一样,那么幼稚!

裘奇走出休息室,从后台进入宴会厅。

经过主持人的一些套话之后,宴会厅的大门打开,孙眠眠出现在门口,孙老爷子牵着孙女儿的手,缓缓走向台中央的裘奇。

就快到的时候,裘奇往前走了两步,迎上去。

“裘小子,今天,我将孙女交给你,是看在你老实本分,对眠眠好,将来如果你敢欺负眠眠,让眠眠受委屈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会放过你!别看我年纪大了,我身体还硬朗着。”孙老爷子将孙眠眠的手交给裘奇,半警告地道。

“我一定不会,爷爷放心。”裘奇认真承诺。

孙眠眠抱住孙老爷子:“爷爷,我一定会幸福的。”

“爷爷暂且相信你的眼光,去吧。”孙老爷子走下台。

订婚仪式继续。

孙老爷子就坐在台下,双手撑着拐杖,眼角带着些许泪花,看着台上的孙女儿。

孙眠眠从小就是孙老爷子带大的,父母早就不在了。

从当年那个小不点,到长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现在都订婚了,要被一个姓裘的小子带走了……

张管家将手帕递给孙老爷子。

孙老爷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哭什么,小丫头终于找到自己的意中人了,应该高兴才对。

订婚仪式结束后,孙眠眠和裘奇去换了衣服,再出来一桌一桌地敬酒。

到了周时蔚这一桌,孙眠眠看了一圈不认识的亲戚,朝着周时蔚举杯:“谢谢时蔚哥哥,如果不是时蔚哥哥,我可能永远没办法与奇奇相识。”

“别这么说,眠眠也是我和阿凛的小媒人,现在看见你能有自己的幸福,我们都很开心。”周时蔚笑着说。

孙眠眠没再敬这桌的其他人了。

“诶,她什么态度?”

“装不认识我们?”

“也对,人家可是嫡系大小姐,跟我们这等旁系有什么好喝的!”

周时蔚皱着眉:“为自己留点口德,自己什么样,自己清楚,身份是自己给的,而不是别人施舍的。”

“好,好……”

“现在的年轻人啊!”

“一点尊老爱幼都不知道!”

“您还知道尊老爱幼?您是倚老卖老吧!”周时蔚嘲讽道。

他是沉默寡言,但是不是不会说话。

一群人,就他们有嘴,就他们知道的多,给两分颜色就开染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