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大概敬了七八桌吧,周夫人和周父就过来了。
“时蔚,阿凛,你们去陪你们爷爷奶奶,剩下的,我们来。”周夫人说。
“好。”周时蔚点点头。
萧凛沅跟着周时蔚回了主桌。
周爷爷周奶奶难得出来一趟,见着孙子的老两口开心着呢!
周爷爷高兴地都多喝了两杯,现在有些微醺。
萧奶奶因为血糖高的缘故,只能看着酒席上的小蛋糕,不能吃。
不过,有萧爷爷哄着,倒也心情不错。
“爷爷奶奶。”周时蔚开口叫他们。
萧奶奶最先抬起头,伸出手招呼周时蔚坐她身边:“时蔚,来坐奶奶这边。”
微醺的周爷爷反应有些慢,听见萧奶奶叫周时蔚,他才抬起头,看向萧凛沅:“你,过来,陪我喝两杯。”
周奶奶拍了一下他:“你收着点。”
“我都两年滴酒不沾了,今天我孙子结婚,喝一点怎么了?”周爷爷梗着脖子道。
“有本事你今晚不要吐,我可不来伺候你,吐了你今晚就睡地上!反正医生也让你睡硬一点的床,我看也不用床了!”周奶奶没好气地说。
“阿凛,你也少喝点,你酒量不好。”周时蔚说。
萧凛沅为难地看着周爷爷,周时蔚不让他喝,他确实不敢喝。
周爷爷瞪了他一眼,没出息样儿!
手中的烈酒杯也放了下来,拿起一杯果酒:“这个总行了吧?”
“最多喝三杯。”周奶奶松了口。
萧凛沅看向周时蔚,周时蔚点了头,他才拿起一样的果酒和周爷爷一起喝。
周爷爷拍了萧凛沅的胳膊一巴掌:“你小子,怎么比我还耙耳朵!”
“哥哥的话得听。”萧凛沅也是第一次见周爷爷周奶奶,有些拘谨,倒是让人觉得他乖巧。
“哥哥?时蔚吗?你们这称呼倒是有意思。”周爷爷看了一眼周奶奶的方向,凑到萧凛沅耳边,“想当初,年轻的时候,你们奶奶也叫我哥哥,现在就只会是糟老头子喽。”
萧凛沅不太喝酒,周爷爷刚才又喝了不少烈酒,靠近之后吐出的酒气把萧凛沅熏的脸颊微红,活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
“这就不行了?我们家就没有不能喝的!你这样可不行!喝!”周爷爷拿起一杯香槟,塞进萧凛沅的手里。
萧凛沅一口闷下。
“好小子!可以!再来!”周爷爷很满意萧凛沅的态度。
萧凛沅又闷头喝了一杯。
“嗯!不错,我也陪一杯!”周爷爷拿起桌上为女士们准备的桑葚果酒,一口喝完,皱了眉,“一点儿酒味儿都没有,难喝!”
“爷爷,您……”
“别废话,继续喝!我看你这孩子不错,时蔚的眼光真不错!”周爷爷都是以酒交友,以酒识人。
周时蔚和萧奶奶聊天,都一直忍不住看向这边。
萧奶奶见差不多了,就送开周时蔚:“去吧,眼睛都盯着阿凛挪不开了。”
周时蔚这才走到萧凛沅身边,拿走他的酒杯:“别喝了!”
“爷爷,你三杯果酒骗我的阿凛喝了这么多酒,一会儿醉了,你负责啊?”周时蔚新婚之夜可不想跟一个酒鬼过!
“哥哥,没事儿的,香槟不醉人,我挺好的。”萧凛沅拽了拽周时蔚的袖子。
周奶奶听见动静,回来听见周时蔚的话,直接拎起周爷爷的耳朵:“不让你喝,你就灌阿凛,你个糟老头子,吃饱了给我滚回去!”
“嗷嗷嗷,媳妇儿,疼、疼,留点面子,这么多人呢!”周爷爷捂着耳朵。
“我看你也不想要什么面子,一大把年纪了,灌小孩儿酒,也不害臊!”周奶奶拽着周爷爷离开了。
周时蔚低头看了看抱着自己的萧凛沅:“阿凛?你真的没事儿?”
萧凛沅摇摇头,将头靠在周时蔚的肚子上。
周时蔚无奈,只能和萧奶奶打了个招呼,告诉她,他们先回房了。
一路上,摇摇晃晃地回到了两人的房间。
“阿凛?”周时蔚拍了拍被他扔在椅子上的萧凛沅的脸。
真的醉了?
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唔,哥哥……”萧凛沅皱着眉,仰着脖子靠在椅背上,“我难受……”
“不是让你少喝点?难受了吧?”周时蔚帮他解开领口的扣子,让他呼吸顺畅一些。
萧凛沅一个用力,将周时蔚抱到腿上,下巴搁在周时蔚的肩膀上,吐气声说:“可是爷爷说,我们家没有不能喝的,我不能拖家里人的后腿。”
“你听他瞎说,我爸就不喝酒。”周时蔚摸了摸他的头发。
“啊?爸爸不是去帮我们敬酒了?”萧凛沅说。
“放心吧,他的酒杯都是饮料和矿泉水。”周时蔚说着拧住他的耳朵,“你装醉是不是?”
萧凛沅顿住,完了,暴露了!
“呵呵,那什么,我本来就没醉啊。”萧凛沅说,“香槟不醉人的,我也才喝了七八杯……”
“结婚当天你就骗我!”周时蔚有些生气。
萧凛沅死死抱住周时蔚不松手:“我也没说我醉了,是哥哥以、以为、的……”
萧凛沅越说越没底气。
于是,他双手拎着自己的耳朵,认错道:“我错了,哥哥。”
“嗯,去洗澡吧。”周时蔚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萧凛沅慌了,完犊子了。
周时蔚不管他,自己先去洗澡,然后独自躺在床上。
萧凛沅麻溜地去洗澡,洗完偷偷爬上床,紧紧抱住周时蔚,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地撒娇:“哥哥,我错了,我不该装醉,哥哥原谅我好不好……”
“哥哥,大婚的日子,闹矛盾不好……”
“哥哥把解气的办法告诉我,我执行好不好……”
“松开。”周时蔚瞪了他一眼,翻了个身,“下去。”
“啊?哥哥,我们今天大婚诶,就要分床睡?不好吧?哥哥~”萧凛沅爬到床里面,亲吻周时蔚的脸。
“一股酒味,离我远点。”周时蔚已经心软了,还是嘴硬道。
萧凛沅一愣,捂着嘴吹了一口气,没有酒味啊。
“没有酒味,香香的,不信哥哥尝尝。”萧凛沅凑上去吻他。
周时蔚“推”不开他,只能任他“宰割”。
过了一会儿,萧凛沅垂着头靠在周时蔚的肩上:“哥哥,我好像真的醉了,头好晕……”
周时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