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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信息,贺然很快找到了以前在陈家帮佣的人,打探到了当年陈家确实有一个怀着孕的女人,不过那个女人并不是陈立忠的情人,而是林丽娟从乡下来投靠她的表妹。

妇人六十多岁的年纪,早几年就已经回乡下养老了,记性不太好,说话并没什么逻辑,东一头西一头的:“她来的时候就大着肚子,哎哟那个年代,在乡下未婚先孕恐怕是要浸猪笼的。”

“她说她是来找她男人的。”

“她在陈家住到孩子都生下来了。”

“住得好好的,有一天人就不见了。”

“夫人闹得好厉害,天天和先生吵,动不动就摔东西。先生也不惯着她,气极了两人就打。”妇人啧啧了两声,“那打得叫一个厉害哦。”

“我们怀疑,孩子就是老爷的,只是女人找了个由头。”

“不过她是真的长得好看咧。”

可能事关陆知,沈覃是让贺然 把人带过来的,听妇人絮絮叨叨了一堆后,他才开口问:“生得男孩女孩?”

妇人有些想不起来了,说道:“小孩长得也叫一个好看咧。”

贺然重复了一遍问题。

妇人这才好像在思考,良久之后回答:“男孩。”

“长得那叫一个好看咧。”

“突然有一天,两个人就不见了。”妇人重复着先前的话,“夫人就开始天天和先生吵,骂他没人性。”

“吵归吵,感情还是好,毕竟没离婚嘛,我们那个时候可不兴得离婚的。哪儿像现在年轻人,动不动就闹离婚,听说那民政局离婚的队伍比结婚的队伍都长。这些年轻人啊,什么日子不是过。”

“隔段时间医生就会来一次。”

“先生伤得好严重的,手都快被簪子扎穿了,流了好多血。”

与此同时,还在床上的陈立忠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面,女人挣扎,叫喊。

她越是这样,自己越是兴奋。

陈立忠能清晰看到自己兴奋的每一个表情。

他任由女人双手挥舞着,突然,女人从枕头边拿起一支簪子,狠狠从他脸上划过。

一丝刺痛传来,逐渐蔓延开来。

他抚摸了下疼的地方,指尖染血,这让他更是兴奋,作势往下要往女人身上扑。

女人突然就不挣扎了。

就在陈立忠沉浸在她发间香味的时候,女人再次抓起簪子,刺向他的手掌。

她用了全身的力气。

陈立忠预防不及。

簪子瞬时刺进手掌,陈立忠吃痛,恼怒之下一耳光扇向女人。

画面一转,女人披散着头发,手从床上垂下,死死地盯着他,盯得他无处可逃。

“啊!”陈立忠惊醒。

掌心的疼痛仿佛还在,他下意识地握着手。

屋内开了空调,可他满头大汗。

脑海里不断闪现梦里的场景。

“妈的,晦气!”啐了一口,陈立忠一把搂过在身侧熟睡着的女人。

天大亮,有人刚醒,有人已经忙碌了好久。

这边妇人还在喋喋不休着,沈覃摆了摆手,贺然把人带走了,同时厚厚的信封交到了妇人手里。

妇人一看,满心欢喜。

在外面等候的粗壮男子赶忙迎上来,扶住老人同时连忙道着谢。

贺然再次叮嘱男子:“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让人知道。”

“应该的应该的,我会看好我妈的。”

两人往外走了,依稀能听见男人说:“妈,我给你收着。”

妇人连忙捂住信封:“不!这是我的,我要拿回去给我们家大壮的。”

男人名叫大壮,他声音带笑:“好,你的你的。”

贺然回了房间内:“当年长期进出陈家的医生早年举家搬迁到了国外,我们的人还在找。”

沈覃嗯了声,看了眼时间,他起身,提着刚让酒店准备的餐点下了楼。

他时间掐得刚好,回到公寓的时候,陆知刚起床,睡眼惺忪地从屋内出来。

“先去洗漱。”他转身去厨房拿了碗碟,将打包的食物拿出来摆放。

这些动作,他做起来已经很熟练了。

陆知盯着看了好一会,才又回了房间。

等洗漱完出来,桌上已经收拾好,沈覃给她拉了椅子,她顺势过去坐下。

“等会我要出去一趟。”

网上指向熊家的舆论一发不可收拾,近几日熊家声誉大跌,许多合作商担心对方公司暴雷,暂停了相关合作。

熊振东在家发了好几次火,但除了把怒气宣泄在自己的女儿身上,他也没有别的动作。

熊希月最是看不起他,但也最怕他。不止她怕,她的两个姐姐也怕。有时候她不是没想过,明明公司实权都在熊希星手里,熊希星为什么不站出来,架空熊振东,他本身就是一头只会无能狂怒的无牙虎。

但转念就想到,自小笼罩在熊振东阴影中的她们三姐妹,连大声喘气都不敢,每次熊振东一回来,但凡手有任何动作,都能让她们瞬间瑟缩。

恐惧如影随形,害怕成了本能,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所以,怎么敢。

熊希星在家挨了好几顿打,她再度找过陈立忠。

只要跟以前一样,陈立忠动手将对方弄残或者……弄死,后续就都好说了。遗书可以找人伪造,家人可以用钱疏通。

这些,都可以在陈立忠的庇护下去做并且不被查到。

熊家单独做不了的,陈家能做到。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陈立忠倒是还惦记着那天的看见的身影,只是这几日林丽娟总闹腾,他不好再刺激她。况且,他也被梦魇缠身。

温香软玉在怀,陈立忠嘴上答应的,心思却已经不在了。

熊希星看得出来,只能继续极尽讨好。

自动送上门的,陈立忠自然照单全收。

当天,熊希星没能自己从陈立忠个人住的地离开,陈立忠倒是给了她体面,让人把她送到了医院。

但也只是送到了医院。

次日,陈立忠又做了梦,这些日子的梦让他睡不安稳,对床事更是上瘾,可越来越压不住日复一日的头疼。

他认为一切症结在陆知身上,只要把她抓过来玩过了,他就不会再想着了。

只是他还没让人行动前,发生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