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集团总部。
顶层。
总裁办公室里,裴焱把审验后的文件发给陈秘书,松开鼠标,拿起一旁的签字笔,三根手指娴熟的转动着,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
闭眼,缓神。
不禁想起刚才程采玥给他打电话时,像是掐住了他软肋有恃无恐的语气。
其实连着陪程家姐妹俩吃了一周的饭,裴焱其实早就不耐烦了。
他现在越来越不喜欢程采玥,甚至,已经到了觉得她碍眼的地步。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或许在她故意刁难沐青媃的时候。
虽然程采玥有点烦人,但黎悦儿给他的整体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不过,可能是介于程采玥,他也已经没有陪黎悦儿的兴致了。
没成想,多年以后程映茸的回归,只有去见她时的车子在路上行驶的短暂的惊喜。
见面之后,女人温柔恬静、知书达理,只是,在她身上,他再也找不到年少的那种温暖的、依依不舍的、想要靠近她的感觉了。
程映茸是积极阳光的,黎悦儿则是沉稳阴郁的。
当然,程映茸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无忧无虑的小公主,而黎悦儿是经历过苦难刚刚失去了家人的成熟女性。
她的转变,他能理解。
如果真要深谈的话,那就是当年程映茸救赎了他,现在他想要尽所能的帮助黎悦儿找回以前的生活,让她重拾幸福,大概他对她,也就仅剩下这样的感情了吧。
类似于:你若安好,吾便心安。
既然一直羁绊他的一件大事放下了,那他是不是应该重新审视他和沐青媃之间的关系了。
想来,沐青媃也跟他整整三年了。
沐青媃十九岁跟着他,今年二十二岁,女孩子最美好的青春都献祭给了他,他如果继续让她以这种身份待在他身边,实属委屈了她。
而且,小女人乖巧温顺,又美丽动人,性格各方面很称他心意,性-爱方面,令他含玩不已,心情愉悦,调教过后,也会主动讨他欢心。
沐青媃给他带来的快乐,是别的女人给不了的,所以,既然他不打算换女人,就应该对她大方一点。
这么想着,裴焱的血液不由得躁动起来。
其实他上午的工作已经处理完了,下午倒是有个重要会议要参加。
接下来还有一个小时的空闲,他在这儿思量万千,还不如及时行乐。
一切尽在他掌控,他以后再去想这些事情,也无关紧要。
裴焱拨通内线把沐青媃叫进办公室,想着这里即将发生的乐趣,裴焱刚毅的嘴唇扬起一抹恶趣味的笑,腿上的西裤变得越发紧绷起来,他转动座椅调整了方向,大刺刺的敞开两条大长腿。
突然想玩一下,他和沐青媃第一次见面时的游戏。
莫名有点怀念呢!
光是想想,他就兽血沸腾!
沐青媃很快就进来了,她快步走到办公桌前,目光柔柔落在办公桌上的咖啡杯上:“裴总,是要冲咖啡吗?”
裴焱动动食指,“过来。”
沐青媃呼吸一沉,似乎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而变得羞臊、紧张。
尤其是当她绕过桌子,看到裴焱敞开的腿间,和西裤惊心动魄的凸起时,腿一下子酥软了。
裴焱戏谑的看着她羞窘的模样,穿着皮鞋的脚用皮鞋尖在地上踏了两下。
“还记得的你第一次见我时,发生的事吗?”
沐青媃倒吸一口气,心里闷得喘不上气来。
她怎么会不记得,那一天的记忆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她的噩梦,让她夜不能寐,惶恐不安。
虽然,是为了救父亲才会迫不得已做出那么不堪的事情,她并不后悔,也不觉得可耻,但是,并不代表,她能够坦然的接受在那种情况下失去童贞的自己。
“耳朵聋了?”裴焱笑的肆意:“还是,嗓子哑了?”
沐青媃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记得、记得的。”
最后三个字,发出了很小的声音,像是呢喃。
“讲讲。”裴焱看着沐青媃诚惶诚恐的模样,心底的快意像是被无限放大了一样,这种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沸腾燃烧的舒爽的快乐,大概也只有沐青媃才能带给他:“那天在那间房,发生的一切,从开始到结束,事无巨细。”
后来,裴焱才知道,这种以强硬的欺压手段从某个人身上获得的快乐,是一种心理扭曲和变态,他的这种行为,和霸凌者一样可恨。
偏偏霸凌者是他学生时代,最瞧不起的、还狠狠揍过的那群人。
沐青媃大脑卡壳好一会,不明白裴焱的意思,只能努力琢磨,试探性开口:“那天,我父亲因为收人五万对你下药,我和父亲被人扭到了盛唐城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父亲跪在地上恳求你,希望能用那五万块钱求您放过他,但是……”
裴焱摸过一支烟,挑眉:“你在指责我?”
“没!”沐青媃吓的呼吸都乱套了,她慌张摇头:“是我父亲有错在先,原谅他是情分,惩罚他是本分。”
打火机把香烟染着,裴焱吐了一口烟,在沐青媃脸上:“接着说。”
沐青媃不敢再有半分‘控诉’的意思,她清楚的记得,裴焱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架势,要让手下把她父亲按照正规流程送进监狱,但又说不让父亲活着出去的话,那意思不就是找人悄悄把父亲在监狱里解决掉吗?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不顾一切的上前求他。
干脆利索的出卖自己。
“后来……”沐青媃舌头有点打结,好一会才委婉道:“后来,父亲说给你找小姐解决生理需求啊……”
沐青媃下巴突然被用力攥住,随着她一声痛呼,裴焱拉下她的下巴,沐青媃不得不弯腰,她看着裴焱玩味的又阴鸷的俊脸,心尖乱颤,她看到裴焱薄唇里冷冷吐出几个字:“生理需求?你确定?”
沐青媃双唇颤抖:“不、不是,对不起,我用词不当,是、是找小姐解您身上的药……”
“你记得很清楚啊。”裴焱咬了下烟蒂,捏了捏沐青媃的下巴:“既然如此,难道不记得,你当时是怎么向我讨饶的?!”
沐青媃心脏咚了一声,悟出裴焱的意思,连忙跪下来。
跪在裴焱面前,她说:“我是这样子求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