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要是这配方能出手，我这儿倒是能开个不错的价儿！”
鼠爷说着便是一笑，脸上满是期待之色。
相比于进货，哪有直接掌握这门技艺来的好，这要是能学了这门酿造此物技艺，那就是一门经久不衰的生意。
此物他都能料到不用多久便能畅销整个修仙界。
“配方我是不可能卖的，说实话，此物是贫道从一上古遗迹中寻来的一件酿酒法器酿制而成。
并无任何配方可言，只有那件酿酒法器才能生产出此物！”
李长生直接摇摇头说着，配方倒是不难搞到，但这种买卖他可不能给鼠爷，长久的买卖才是共赢。
关键他得和鼠爷搭建利益共同体，既然这位鼠爷来路神秘，实力神秘莫测且强大，那自然要多拉近关系，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靠鼠爷救命。
就是鼠爷这厮胃口不小，贪婪成性，如若要让对方对自己产生依赖，一定要利益足够大才成。
想到这里，李长生淡笑道，“不过虽说这配方没有，但贫道却囤积了上百年的此等琼浆玉液。
后续如若出售的好，我这儿还能源源不断利用法器生产此物。
而且鼠爷，你我要是相互合作，贫道可保证，此物除了供货给鼠爷您这儿，其他地方贫道一概不卖！”
本来听到不卖配方鼠爷还有些失落，闻言顿时精神一振。
虽然配方没有，但这眼下效果也一样，都是垄断啊！
他鼠爷最喜欢干的就是垄断生意，就好比他这摊位，多少年了，有人效仿，但谁能比肩他呢？
想到这里他忙问道，“小友，此物你有多少？数目不多可不行！”
鼠爷神色有些焦急，他的化身遍布整个修行界，不仅仅大燕朝，海外群岛，周遭诸国，以及十万大山的妖族，亦或者海底的海族，几乎都有他的足迹，也都是他的客户。
此物如若尝试过能卖得好，那完全可以铺开销售，这么多化身随便分一分，那得不少货才够消化的。
李长生没说话，而是笑而不语的随手取出一枚须弥戒指。
这戒指是此前李长生最初的那枚须弥戒指，空间不大，但也有十几平方的空间。
“鼠爷你自己看看，这里一共有十万瓶，可够？不够后面还有。”
听到这里，再探入神识看到里面摆的如小山般快乐水，鼠爷已经是有些头皮发麻。
他发现自己可能小觑了这年轻道人。
但他眼珠子转了转转而笑道，“小友，货还挺多的，不过你这些物件，我尝着味儿不错，但也不敢保证旁人好这口。
这要是我这儿卖不出去，这么多货岂不是砸我手里了？”
“鼠爷，贫道且问你，如若一瓶此物，你愿意出多少价儿？”
李长生也不急着回应对方的意思，对方的意思很明显，而是自顾自笑问道。
闻言鼠爷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有人避重就轻，这种主动权被他人掌握的感觉让他很是不爽，偏偏眼前之人玩了好几次这等套路。
看着这么多快乐水的情况下，他还是忍住了，稍作思忖，便试探性道，
“五枚！我一开始只能开出五枚灵币的价儿，此物毕竟毫无实际用处，只能算凡俗消遣之物。
如若不是你这批货够多，我甚至都不会开这么高....”
话还没说完，李长生就打断道，“五枚太高了。”
鼠爷闻言就想反驳，但很快他就是一愣，嗯？不对劲！
高了？
“鼠爷要销售此物，比之我要辛苦许多，这样吧，十万瓶的货，我给鼠爷您一个批发价，三枚灵币一瓶即可。”李长生一挥手，直接来个反向杀价。
这一下给鼠爷干沉默了。
他当奸商当了一辈子，从未见过这么离谱的操作。
但很快他就满面笑容，那笑容中，首次浮现出一丝丝谄媚。
这一幕都把旁边一直静静围观的云飘絮看傻了。
鼠爷什么尿性，他们这些修行之人早就看透了。
对你推销货物时的确是满面笑容，但那笑容中总是透露着看大肥羊的眼神。
然而这一刻，大肥羊？不！这是看菩萨看再生父母的表情。
“批发价？小友这个词我喜欢！”鼠爷笑呵呵朝李长生竖起大拇指，嘴里还不停咂巴着这词汇，越琢磨越是觉得这词汇很可爱。
但他鼠脸上还是流露出一抹为难之色，不由道，“小友，虽说如此，这一口气如此多....”
“这些货鼠爷无需现在支付任何钱财！”
听到李长生再度打断自己的话，鼠爷刚想发怒，就是一愣，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嗯？小友，这....这些不要钱？难不成要送于我？”鼠爷都有些不敢置信。
看向李长生的目光都有些活见鬼的神情，这什么大好人？
此时他那鼠目中满眼的感动，他鼠爷当奸商这么多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但有过从未做奸商做到让他惭愧的一刻，此时他就有些愧疚。
“鼠爷，贫道觉得出门在外，凡事都要和气生财不是？而且贫道刚刚也说了，只是无需现在支付。
鼠爷大可先将此物卖出去再寻我支付钱财，如若卖得好那就在下次寻我提货时支付上一批款项即可。”李长生淡笑解释着。
这销售套路属于是绝灵之地玩烂了的招数，然而在修仙界，这却是开创先河。
尤其是在交易双方信誉度都不高的修仙界，别说先提货卖完再付款，就算是分期，乃至赊欠都少之又少。
尤其是在鼠爷这儿，你想要赊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闻言鼠爷总算是明白李长生的意图，虽然感觉稍稍有点小失望，但还是大为感动，多好的合作伙伴。
人人都说他鼠爷是奸商，开的是黑店，殊不知他为了进货，每日操心劳力多辛苦。
眼前这人却如此信任他，这种难逢知己的感觉，让他心中更是有些愧疚。
鼠爷想了想，问出心中的疑问，“那小友....你就没想过，如若我拿走此物，不再付款了你岂不是亏了？”
“无妨，出门在外，交个朋友嘛，亏了就亏了，大家都不容易。”
此言一出，鼠爷有些绷不住，奸商做太久了，本以为自己铁石心肠，这会被这句话说的....他真的要哭死。
这什么大善人？良心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