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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赴野则是动作轻柔的将女孩眼角的泪花用指腹拭掉,他低头在她眼角上那颗小痣上吻了一下,“别哭,今天你是主角。”

盛枳眨巴着眼睛忍住:“好。”

陈赴野牵着她走向石阶,踩上那粉色的花瓣和纯白色的羽毛。来到那被粉色小猪包围的高台间,他握着女孩纤白的指尖,虔诚屈膝,给她递过一捧白色玫瑰花。

他的掌心里便托起熠熠生辉的钻光,银质的戒指,是山茶花的纹刻。

陈赴野笑了,嗓音敛了散漫,含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枳枳,嫁给我吧。”

盛枳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说好不哭,可当真的看见自己年少时就喜欢的男孩子这样跟她屈膝求婚时,眼泪却越流越厉害,像一个哭花了脸可是又很幸福的公主。

“我愿意。”

陈赴野得到应允,轻吻了下她的手指,亲手为她戴上了那枚戒指。

现场的电子屏切了歌曲,那是一首乐调极为缓慢的曲子。盛枳觉得有些耳熟,因为陈赴野曾经唱过哄她睡觉,这首歌叫做《夏天》。

“载着气球陪你兜风,看遍所有会笑的星空…山路蜿蜒就像是爱的冒险”

随之歌曲一起显示在led屏上的,是陈赴野在年少时为盛枳一笔一划写下的那封情书:

【枳枳是小公主,骑士愿为她战死沙场,也愿为她赴汤蹈火】

【纵世俗病态,魍魉前行,她是童话,是爱】

【至此攻无不克,戎马一生,公主在哪里,哪里就是所向披靡】

情书过后,记录他们所有过往的照片就像是播放的记忆胶卷。

女孩璀璨的笑颜、难过哭着的小脸、两个人在冰雪和焰火中相拥…看着照片短短的十几秒,像是度过了他们牵手一起走过的好几年。

盛枳看的愣住了,因为里面的照片很多都是她没见过的。陈赴野搂着她,低眸:“偷拍的。”

早在拍下这些照片记录的时候,他就有打算过这样和她求婚。

盛枳在他衣摆上扯了扯,皱着小脸:“丑死了。”

“怕什么,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因为知道盛枳不喜欢待在人多的场合,喜静,所以这次求婚场地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盛枳放下抱着怀里的玫瑰,她幸福又满足地搂上陈赴野的颈脖,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真好~好浪漫,好喜欢。”

陈赴野哼笑:“喜欢场地还是喜欢你男人?”

盛枳弯着眼,眉眼里都是温甜的笑意:“傻死了,当然喜欢你呀~”

她喜欢这场求婚,只是因为是他。就算今天不在这里求婚,她也一样会喜欢。

她很好哄,仅限于他。

陈赴野:“枳枳,抬头看。”

抬眸看,自然还有惊喜。

那是瀑布烟花,燃起的一瞬间便炸起白色的烟雾,像是天上翻滚着的白云。而烟雾之下则是璀璨的火光,万千光华流转而下,似垂落的银河瀑布,美的像是画。

盛枳颤了颤眼睫,眸光里闪烁着光,眼前的一切都太美好了。

陈赴野的手掌轻轻抚着女孩后背的长发,吻过她眼角那颗湿漉的褐色小痣,“枳枳,我爱你。”

盛枳柔声应道,“陈赴野,我也爱你,我等着穿婚纱,等着做你的新娘。”

他们在最璀璨的烟火中相拥,也在焰火中吻着彼此,月色将他们如画的身影吞没。

此刻,往后,再无人能将他们分开。

*

正式的婚礼订在七月,那是陈赴野定的时间。

原因无他,那是一个适合穿婚纱和高跟鞋的季节,气温很合适,她的女孩不会被冻着和热着。

在求完婚的这小半年,盛枳彻底安下心来,每天都专心学业。

她喜欢油画,早在和陈赴野一起买房子之前,就已经可以正式地靠卖画、给雇主画画挣钱。那时的收入就颇高,现在逐居稳定。

而没能参加机车俱乐部,是陈赴野在十九岁那年时因为外在因素而媚能完成的愿望。

她鼓励他要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陈赴野最终也没能再留下遗憾。人在学法,兼职赛车手,改装技术也是一流。

盛枳趴在他怀里的时候,喜欢咯咯笑着逗他,“以后就是我的陈大律师了。”

谁能想到学生时代最桀骜、最让人头疼的问题少年竟然会去学法,将来还做律师!早在今年二月后,他们回过一次津市去看纪铃。

这事连纪铃都有几分惊讶,只能意味深长地拍着陈赴野的肩说‘未来可期’。

盛枳当时就在一旁站着,想笑还不能笑。

想到这,她的眼睛更弯了。

陈赴野看着怀里欢脱的女孩,挠了挠她的腰窝:

“你呢?从前是小画家,现在可是大画家了。”

盛枳想了想,乖声应道:“嗯…等以后成大画家了,画你我都不收钱。”

陈赴野气笑了,“合着你以前想过收你老公的钱?财迷!”

盛枳眨巴着眼:“你干嘛曲解我的意思?我以前画你也没收过你钱啊。”

“那你想不想收?”

一个画手如果说不想收单主的钱,那必定是违心的。

盛枳:“…想。”

陈赴野眯着危险的眸看着她:“暴露了。”

盛枳觉得要完。想跑,果不其然被他一只手就抓了回来重重跌在他腿上。

她对视上他低下来的眸光,脸颊上染上一层绯红:“你又想干嘛?我收你一点钱怎么了…”

陈赴野看她,唇角勾出一丝痞气的弧度:“当然没怎么,你是我老婆,想收多少钱都可以。”

盛枳挣扎了几下,察觉到他这个笑的深意,脸颊跟红了:

“那你放开我呀。”

陈赴野直接上了手,指尖从她纤瘦的腰上一寸寸抚至往上,再到后背,他动作熟练地解掉了她小衣服上的那排扣子。

盛枳:“???”

她的小脸爆红,只憋出来三个字,“你变态!”

这回说什么也要从他腿上下来,可她的力气不大,两只手腕直接被他一只手掌就固住了,整个人都被他囚禁在怀里。

男人嗓音沉的好听,在她耳边诱哄:“不放,现在想shui你。”

又直接又突然,盛枳要被他吓哭了,“可是…可是现在是白天啊。”

“那就shui到晚上…”

缠绵汹涌的吻不容抗拒地落下来,盛枳被他亲的要呼吸不上来。她身上太香软了,叫他每一处都想落下吻。

……

今夜很长,但不妨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