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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赴野睨他一眼,提醒:“江航,你要是出事,你姐该担心了。”

“那我就瞒着我姐,你去哪我去哪。我可是你兄弟,哪能见死不救。”

陈赴野抬脚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操。就他妈打个黑拳。说的跟要上断头台似的。”

江航捂着屁股:“你还知道是黑拳啊!你忘了上次在黄财那拳馆,把人家盛枳妹子都吓哭了!”

陈赴野被他提醒,神色渐渐黯淡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江航的肩:“这事过几天再说。记住,别在她面前说漏嘴了。”

江航嗯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话。那天夜晚,两个人在车行门口坐了很久。一直到好几天都过去了,也心照不宣地没再说这件事。

看似平静的湖面下,实则已经逐渐暗流涌动。

*

盛枳没想到陈千柔会单独邀请她来家里。

陈家的别墅风格很独特,一面是欧式建筑,富丽堂皇,自然又开放的气息;

而另一面则是中式建筑,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檐牙高啄。

盛枳见到陈千柔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些紧张。

周云歆也正好在陈家的别墅里,两个长辈一起看着,纵使盛枳再镇定,可没有陈赴野在身边,总归是有些不自在。

陈千柔笑着解释:

“其实把你喊过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着都过年了嘛,我这里空空荡荡还挺冷清。觉得盛小姐蛮有意思,就想和你聊聊家常。”

盛枳笑了笑,礼貌道:

“您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

陈千柔其实某一方面和陈赴野有些相似。

那就是话不多。

盛枳基本上和她聊了没几句话,一问一答的,大部分都是周云歆在和她聊聊学校里的事情。

却不曾想陈千柔临时收到通知公司有事,带着周云歆一起离开了。

盛枳一个人再多待下去也有些不好意思。陈千柔便派人将她送回了家。

她在自己房间的椅子上坐着盯着窗户发了一会的呆,起身去看阳台。

隔壁的阳台空空荡荡的,陈赴野不在家,心底莫名就有几分空落落的感觉。

陈赴野今天早上去车行以后,就再也没回过她的消息了。

拿起手机解锁看了眼,正好有新信息进来。

欣喜地点开,却发现发信息过来的是江航。

江航说陈赴野临时收到丹尼尔的请求,去了隔壁省市改装一批新货,时间需要一个星期左右。

因为时间太赶来不及通知,两个小时前买的机票,现在已经即将要登机了,没办法立马回电话。

盛枳看着信息下意识蹙了眉,有些疑惑,走的这么急吗?陈赴野怎么没跟她说?

她想了想,如果事发突然的话,没回信息也自然是正常的。

【那你和他一起走的吗?】

江航:【对。我俩一起的。事发突然,到了地方我再让他给你回信息啊】

盛枳看着手机里没头没尾的几句话,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兴许是因为飞机上不能玩手机,打字太急了,所以才显得这么没头没尾。

她只回了一个“好”字。而对面也没再回信息。

盛枳放下手机后谈了口气,想着晚些的时候一定要给陈赴野回个电话。

陈赴野一句话没说,只是淡淡地坐在火车靠窗前的位置上静静地看着窗外。

江航收了手机,莫名有些感觉到阴风阵阵的。他讪讪开口:

“哥,你都不忍心撒谎。这事换我身上来我也不行啊,我觉得枳妹看出来了,估计正别扭着呢…”

陈赴野拉上卫衣的帽子,戴上口罩闭目沉思:“不会。”

江航:“……行吧。还飞机呢,到时候你自己圆。”

他拿出颈枕,默默地靠在椅背上开始睡觉。

火车里的味道有些不好闻,车厢里也摇摇晃晃的,有些拥挤。

中芜是靠南一带的沿海城市。按照铁路线的走法,距离津市中间隔了两三个省。

绿皮火车慢慢驶着,接下来的路途有二十多个小时。

在中芜市下车以后,江航拎着行李箱晕的天昏地暗,抱着垃圾桶吐了能有十分钟。

陈赴野依旧是罩着黑色的卫衣帽子,戴着口罩。少年神色冷淡地紧绷着,也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正是凌晨时,他们找了个旅馆住下,洗漱完后天便快亮了。陈赴野睡了两个小时不到就醒了。

他脑袋里有些空,不给盛枳打电话就有些不安心。

可又实在担心这个点吵到她睡觉,于是硬是又等了两三个小时。

盛枳正好是刚醒来,电话铃响时她第一时间就接起了电话:“陈赴野……”

女孩正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此时的嗓音正绵甜细腻,还泛着些哑:

“你到了吗?飞机不是很快吗,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呀…我真的等了你好久。”

二十多个小时的长途几乎使他一声疲惫,可却又在听见女孩的声音时而清醒了。

他滚了滚喉结,克制住心底的那些痒:

“抱歉,昨天实在太急,手机在半路上没了电所以没给你打电话。到酒店以后不小心睡着了。”

盛枳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担心你是出什么事了。”

陈赴野笑了笑,“别多想。你刚醒吗?”

“嗯,刚醒。现在要起床了。”

陈赴野不自觉轻了嗓音:“多睡一会也行,但是记得要吃早餐。”

“我知道,你这个星期在外面也要好好的。注意身体,别太累了,更不准熬夜。”

陈赴野听着叮嘱,弯唇笑,“嗯。”

女孩没有挂电话,而是和往常一样开始碎碎念着,“陈赴野。”

“嗯?”

“陈姨今天喊我去了她家做客,她人挺特别的,性格很好…我觉得她好像对我认可又多了一些。

周姨也跟我说了好多呀,上次在医院照顾我的丽月姐姐,我才知道她是陈姨高中时最要好朋友的孩子……陈赴野?”

陈赴野回神:“我在。”

明明是最普通的家常话语,他安静地听着,异在他乡只觉得格外安心。哪怕只是听见了她的声音。

盛枳眸光潋滟着笑了笑,“你怎么听我说话还能走神呢?

你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说好的一个星期,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