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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屁的没事,没事你他妈开不了车?”江航把头盔扔过去,“算了,我也知道劝不动你。”

他问:“那这房子你现在买下来了打算怎么办?直接给盛枳她估计也不要吧。”

“再说,先布置布置。”

不远处的街头,黑色宾利缓慢升上车窗。

周云歆坐在驾驶座上,看着陈赴野消失在街头上的背影,又透过后视镜看了身后的女人一眼。

她淡淡开口:“陈总,赴野他今天为了那个女孩子伤了叶家少爷。”

女人一头黑发披肩,妆容精致,黑色职业套装给她平添了几分女强人的干练。

陈千柔慢条斯理地交叠着双腿,挽了挽头发,“说来真是奇怪,他一点都不随他那个废物爹。对这个女孩子倒是好,想不到是个痴情种。”

她脸色毫无波澜的,眸中也丝毫看不出情绪:“算了算了,继续看着他。至于叶家那边,能拦着就拦着。”

“好的陈总。”

*

到家以后,陈赴野率先进了隔壁的房子里。老夫妻心善,很多桌木家具几乎都是全新的,都留在了原地。

空出来的地方也很干净整洁,阳台和庭院里还留了很多绿植。室内靠近阳台的地方有一个悬挂的藤椅。

陈赴野又里里外外看了看,确定环境和视野是真的好,心情也变得舒爽了起来。

这些天他先布置布置,布置成一个“家”的模样,他的小公主再也不用住那破宿舍了,也不用再回家遭受家里人的白眼了。

只不过这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

可是能用花钱而给她带来美好,却又是值得的。

江航在一旁咽口水,夸赞道:“野哥,绝世好男人。我要是女孩保证感动到哗哗流泪,直接嫁给你!”

陈赴野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一边去!”

他心情不错,大概规划了下布局后,还是回家给盛枳做了饭,做好的饭全部用保温饭盒盛好带去了医院。

假期剩两天,他便整日在医院里陪了她两天。

直到最后一天,医生说盛枳的身体没事了,陈赴野才放心送她回了学校。

周一早上,放假七天归来的学生怨气比鬼都大。

作业没写,一个比一个急,“那个谁…学委作业写了没有,借我借鉴一下。”

“日哦,你小子上次抄我作业连名字都抄……”

“大家都别写呗,毕业以后捡垃圾…”

金秋十月,落叶昏黄。

学校里的树落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像是从地里狰狞出来的爪子,想抓住点什么,却又徒劳地什么也抓不住。

盛枳看着窗外,逐渐有些走神,不得不说那次晚宴的事情确实对她影响很大。

明年高考季,她又会考取怎样的成绩,会失利吗?会被盛宴行篡改志愿吗,会被李慧敏一把火烧死吗?

陈赴野估计是又晚睡了,这会正趴在桌上补觉。

光线贪恋般一寸一寸爬上少年如刀笔刻画的唇,越过高挺的鼻梁,再到恣肆的眉头。在那双极具有疏离感的桃花眼下落下一小片阴影。

盛枳一手撑在下巴上,她看着他拢在后脑的修长手指,又看了看他被天光眷恋的眉眼。

看着看着,她淡淡弯唇笑了一下。心中忽然豁然,有了答案。

*

下午第一堂课,向来在所有老师口中“体弱多病”的体育老师宣布大家今天可以上体育课。

这对于半个学期没上过体育课、假期过后满课的学生们来说无异于是天降之喜,直呼体育老师牛逼。

体育老师腼腆一笑,“风水轮流转,这次终于轮到你们纪老师‘生病’了。”

上课十分钟,体育老师便宣布可以自由活动。

盛枳抿了抿唇,别的女生都是三两一组打羽毛球,排球,或者玩其它的,她在班上没什么朋友,向来也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自由活动的话,只能选择跑步了。

树荫底下,陈赴野半眯着缱绻的眼,他一手捏着水瓶,视线无目的地打量在少女的身上。

随着他仰头喝水的动作,流畅的颈脖线条便被拉长,滚动的喉结上滑过晶莹的水渍,往下蔓延进锁骨处。

江航怼了怼他的胳膊,“您杵这就跟块望妻石似的。”

陈赴野半阖眼皮,懒散道:

“乐意。”

盛枳正在起跑线上做拉伸运动。

陈赴野喝水时无意一瞥,眉头便皱了起来。

少女的校服衣摆宽大,随着热身的动作而被风微微吹动着,那截白皙的细腰便露看一截出来。

惹眼的要命。

刚喝完水的陈赴野觉得自己的喉咙又干了起来。

球场上正有不少男生挥着热汗在打球,恰好中场休息了,个个都蹲在操场旁边仰脸灌水。

“那女的长的真漂亮,哪个班的班花?”

“好像是一班的,她好白啊……”

几个男生肆无忌惮的目光始终没离开盛枳的身影。

许是想到了什么,几个人把操场上所有女生都议论了个遍。

说着说着话题便变了味,逐渐开始恶臭了起来,时不时传来几声指指点点和粗鄙的笑意。

“碰——”

一颗篮球毫无征兆地砸进了人群,以极重的力道狠落在了当首男生的脸上。

“操!眼瞎吗!这儿他妈人多就往这儿砸是吧!?”

男生呸了口嘴里的灰,满脸怒气扭头看向来人,叫骂声还未出口,再看清来人的脸时却又忽然住了口。

男生变了脸色,有些恐惧:“野哥?”

陈赴野居高临下看着他,眼底的阴翳比树底下的阴影还要重。许是喝过冰水的缘故,又或者是心情实在不好,嗓音凉的厉害:

“把球捡回来。”

男生讪笑,把球捡了回来递给他,“还有事吗?”

陈赴野接过球,又往男生的脸上砸了过去。

躲在一旁的几个男生脸色一个比一个惊。

陈赴野的嗓音像是裹了冰,“女生生来就不是男人讨论和议论的对象,懂吗?”

被砸脸的男生敢怒不敢言,他不是没听过陈赴野的魔王事迹,哽着脖子点头:

“懂懂懂,我们的错。”

陈赴野抱着球,周围几个被看的男生纷纷点头:“我们也懂。”

陈赴野转身离开,远远留下一个冷淡的背影。

几个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不甘心骂咧:“懂屁!”

盛枳均匀地呼吸着跑步,薄薄的汗珠沁在额头上,微微打湿了额前的碎发,她顺手将头发拢在耳后,余光中看见有一道身影逐渐在往她的方向靠拢。

这人倒是有几分眼熟,但她一时没想起来是谁。她多看了一眼,男生便已经和她并排。

“盛枳同学,是我啊,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