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汪瑞用微弱的声音,说着爱的意义,他相信爱的种子,来到了人间,如果不是为了爱,那存在将失去意义,便问师傅。
“只要是为了爱,任何方式都是爱,得失 ,激情,淡薄……只要看得是平衡内心,就没有对错,只有角度和立场不同?”徐章师傅语重心长地说。
“不,师傅,你告诉我爱情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好吧?我静静的聆听。”
汪瑞还是想听答案,仿佛那是他沉醉梦乡的怀抱。
“世间爱情的至高境界,并非是那些凡夫俗子眼中的热情,热恋。爱你皆是无处不在,爱你无边无际,爱你也可以为你拥有一切,甚至孤独,残酷,冰冷……”徐章师傅说。
“是啊!我相信那些爱的燃烧,甚至可以胜过热情无数倍?”汪瑞微笑的进入遐想中。
“有些人能和你快乐,却不能陪伴平淡,落寂,那算什么爱情?”徐章师傅笑而提到傻女人的命运。
”那些世俗,有好处就上,没好处就退。算不上爱情?”汪瑞气虚地说。
“关键你们都是好孩子,懂得在大爱里运用爱情,师傅就放心了?”徐章师傅安慰着他心结。
“谢谢师傅指点迷津!”汪瑞微笑着说。
“好了,你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见。”徐章师傅说着,推门离开,汪瑞目送。
又是一个清晨,朵儿起床,看见院子里师傅们的马,才知道师傅回来了,便急忙高兴的准备早饭。
“啊!瞧我睡得太实了,这一夜,什么都不知道,原来师傅他们昨夜就回来了,这下好了,所有的事,都是因为有师傅们,才平安无事?”朵儿看见管家,走过来忙事地说。
“是啊!师傅怕惊动你们,便没让我告诉你们?”管家见了朵儿,也高兴地说。
“注意,一会儿看着点,等师傅他们醒来,好告诉他们到客厅,用斋饭?”朵儿手边忙着弄菜,边笑着说。
“好嘞!厨房还缺什么不?”管家笑着说。
“柴禾啥,都不缺,缺的就是一会儿别忘了大家一起吃饭?”朵儿揭锅,架火地说。
“好,那厨房你先忙,我去去就来!”管家说完去看徐章师傅他们起来否!
不一会儿,徐章师傅们起来,走到了斋堂,看见朵儿准备着斋饭,笑着说:“朵儿,起得好早,真是辛苦了。”
“朵儿感谢师傅,还来不及呢!何谈辛苦!”朵儿往桌上端,笑着说。
“真是个好姑娘,南无阿弥陀佛,感恩生活,一切让人值得珍惜。”徐章师傅看着大家说。
“南无阿弥陀佛,那师傅,师兄,师姐们先过斋吧。我这去看看汪瑞,一会儿就回。”朵儿边给大家盛饭边说,然后站在一旁点下头就要去看汪瑞了。
“好!”徐章师傅回句,点点头。
朵儿看看大家,然后端着给汪瑞准备好的小灶,走去汪瑞的寝室。
大家看了看朵儿离开的背影。这时洪风回过头,看了看师傅,笑着说:“汪瑞真有命,有两个好女人,把心都掏给他的那般的照顾,好羡慕!”。
“那也是他有值得爱的地方,前世今生点点滴滴修来的魅力,有能够吸引人的感觉,否则馅饼也不随便乱掉?”徐章师傅笑着点给洪风说。
“殊不知利弊相依,也够头疼的了!”洪风看了看大家说。
大家听了,微笑着相互看了看,然后继续用斋饭。
这时,朵儿端着汪瑞最爱吃的饭菜,来到汪瑞身边。一双眼睛不离开他转。一双手也不停的给他擦脸,又是给他擦手,又是喂饭。
汪瑞看了看她,一副关心的样子,笑着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总惦记我。我这一生,不仅欠铺锦的太多,这又欠你的,让我何时能还清啊!看来今生夙愿,成佛无望了?”
“没人要你还,你还是欠她的吧?反正你心里也没有我,那我就不想和你说话,来,张嘴,快把它堵上?”朵儿一边努起嘴地说着,一边喂汪瑞吃饭。
汪瑞听了她的话,心中的想法,仿佛此刻都放在一双眼睛里表达,看着她仿佛在诉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你那小心思,是不又出轨了?”朵儿看着汪瑞的眼睛说。
”何人又不是给予不了,又放不下,其实都明白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懂得。有一种距离,远近皆伤着,却依然爱得刻骨,也许是一种莫名的幸福写满心灵的眼睛吧?”汪瑞感叹到。
“好了,你自私吧!吃完了,我走了,你还想什么?吃个饭都注意力不集中,哼,真无语?”朵儿说着,把吃完的碗放在案几上。
汪瑞醒过神来,笑笑说:“哪有,只是怕你为我受累?”
朵儿用嘴撇了一下,转移话题。然后又拿出药说:“口是心非,直来直去。还有呢?这就给你敷药吧?”
朵儿说着给他掀被子,解衣服。
汪瑞一看,笑着说:“这又是揭被,又是掀衣服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也好多了,怎么能还让你受累。一会我儿自己来就好。”
汪瑞说着急忙握住朵儿的手,然后又急忙撒开。
朵儿见状,满脸通红的盯着他看,眼珠子也气得跟红灯笼似的,盯着他问。
“你不醒人事时,怎么不顾及我累啊?你也没怕我碰啊?这好点了是怎么了,想和我划清界限啊,是不?”
“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别生气了,好吧!你想怎么擦就怎么擦吧?”汪瑞不想过多解释,只碍于命运安排,无心地说。
“哼!心里分明就是嫌弃我。哼!谁闲得愿意理你,是不?既然你好了,明天是不完全可以不认识我了?”朵儿带着点怨气,像孩子一样半撒娇的说着,却又掉下了眼泪。
“至于吗?我什么时候敢撵过你。好了,你别多想,我心疼都来不及呢?”汪瑞话风一转,刚出口,是听得朵儿,一阵脸红,怨气全消。
“好了,哪怕你说的都是假话,我也心甘情愿。女人这一生,都图意什么啊,无非就是有个懂女人,值得让女人爱的人,能爱自己?”朵儿边给汪瑞擦着药,边美着说。
“只要是你喜欢的,假的也是真的,真的更是真的。你若不喜欢,真的也是假的,假的更是假的吧?”汪瑞趴在那里,边感受着朵儿上药的感觉边说。
”对,哪怕一点点吧!也会心满意足。算你狠,还不是狼心狗肺 ,那我就原谅你?”朵儿说着,美滋滋的又在他的伤口处,细细涂药。
汪瑞咬紧牙关,顶着疼痛,念起袁大人他们:”不铲除恶魔,何以称之为好人。我不过冬,让谁来过?”
“逞强,都过去了,还提做什么?”朵儿说。
“若是忘记了痛苦,我岂不是白挨那些惨无人道的刑罚?”汪瑞忍着疼说。
“你看你,这么大的伤口上药,一定很疼。我知道你是真坚强,真是我的好哥哥!”朵儿边涂边说。
“你一个女孩子家,生活中各种事,都那么坚强。我这也是像你在学习啊?”汪瑞心怀感激地夸着朵儿。
“都已上好药了,那我先离去,一会儿让师傅过来,早点给你疗伤吧!内外兼治,好的一定会快?”朵儿听了,笑着说,起身要走。
“啊!好,那你受累了,这次多亏了你了,我虽然嘴笨,但我的心希望你也多休息一下?”汪瑞看着要走的朵儿说。
朵儿听了,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把门关上。
出来的朵儿,看师傅用过斋饭,看自己出来,正要往汪瑞的寝室走。
朵儿迎上去,施礼说:“有劳师傅了。”
师傅看着她微笑的回礼说:“我们这些心善之人,都在救度众生。阿弥陀佛!”
朵儿施礼,笑着和师傅走过。
当朵儿走出门外,洪风走过,看着朵儿说:“放心吧!我师傅手到病除。我现在去念经阁先拜佛,念经去了,为大家祈福,积功德。”
朵儿回了句:“大师兄,辛苦,等我待会给你准备斋饭。”
洪风听了,笑笑说辛苦了师妹,然后走去念经阁。
师傅来到汪瑞的寝室后,步子很轻,可还是看见汪瑞,瞪着两个大眼睛,笑着在等他。汪瑞见到师傅急忙说:“师傅,快请坐。”
师傅双手合十的说:“阿弥陀佛!”
“师傅!我和铺锦,来这人间的命,还有这些劫,一次次都是你救的,岂止是一句感谢,就能说明的啊!”汪瑞看见师傅,有些激动的说。
“说多少回报师傅,不如心里念一声佛号,不如修个清净心,达到心中有佛的至高境界,就是有我佛,无我佛。那样就算感激了!”徐章师傅忘我地说。
“师傅谦虚,岂有我不感激之说。我永远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汪瑞说。
“不要执着于想报恩。做最好的自己,何尝不是报恩。再说,师傅是为了无我成佛,才会修行,做到如此这样的吗?所以你不要有负担。”师傅故意让汪瑞放松心情地说。
这时,师傅说完,把从床上躺着的汪瑞,扶着坐起,然后用手心顶住汪瑞后心,三番五次运取内功,给汪瑞疗伤。
不一会儿,只见师傅发功,在汪瑞头顶冒出一缕如烟,如气的样子。那汪瑞的身上,更是升腾起大量的热量,满身大汗淋漓。
师傅闭上眼睛运功,专注的说:“用意念配合身体,用心中有爱,来化解身上的每一道创伤。那样对病情恢复有利。”
汪瑞默默的听师傅的话,配合师傅。一晃天将欲晚。
徐章师傅看着窗外说:“我已完成了今天的治疗阶段,你消耗的很多,早点吃饭,休息,不要心存杂念。该来的总会来的,提前惦记,毫无意义。”
师傅说完要走,汪瑞告辞说:“师傅,你也辛苦,早点用斋饭吧?好好休息。”
师傅点点头走出屋了,和洪风他们一起用斋饭。
汪瑞经过师傅几次运功,身体好些。像往常一样,吃过朵儿给送过的饭。
看着又是一个夜晚来临,月圆登上了它的舞台 ,感叹着不知要问候人间多少孤枕难眠,夜长梦多。
他心里不由感慨的想:“她若来,路上会不会有危险啊,不知道她现在如何。又想她可能不会来了,好生思念。又想她若不来,是否还在为我担心啊……”
一颗为她揪起的心,在那里潮涨潮落,跌跌撞撞。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都在那里想,惹得窗前的人,坐立不安。想着想着,心动的他,又无奈的掉下了眼泪。
这时,院外传来了敲门声。
汪瑞听得是不由心里一惊,简直要蹦出来一样。急忙用那有些虚弱的声音,尽力的喊:“管家……”。
可管家,倒是没有听见汪瑞的声音。而是听到了院外的敲门声。
这时,管家急忙走出屋去,打开院门。
只见一女子,在开门的刹那,突然晕倒。
管家看看,不知该如何是好,正束手无策时,刚要打算去禀报朵儿。可一转身,发现朵儿就在身后站着。
管家看了看朵儿,愣了一下,后退两步说:“朵儿姑娘你看,这位女子好像有点疲劳过度,暂时昏迷。你看看放到哪里,休息是好?”
“那就先给她放到我屋吧!”朵儿看了看铺锦说。
“好!那我这就把人送到你屋去?”管家说着抱起铺锦,要走去朵儿那里。
这时,在屋里躺不住的汪瑞,从床上爬下,叫了门口的护卫,把他背去朵儿的房间,看看铺锦。
朵儿看到汪瑞这般如此,如此这般模样过来,直接就坐在铺锦床前。
看到他自己都一副很难支撑的样子,那双柔弱颤抖的手,还不忘拿起手帕,给铺锦擦脸,心疼两字淋漓尽致的写满脸上。
“看够没!她一个人坚持走这么远的路,一下放松,有些昏迷,该让她好好休息才是。你也该好好的照顾好自己,行不?”朵儿在一旁看不下去地说。
汪瑞听了,表现出像无所谓 没听见的样子。只顾着抓紧铺锦的手,含着眼泪的往自己腮边贴。
朵儿看着他,不停的急于表现自己,便叫护卫:“快把汪大人,背回自己的屋里休息。”
这护卫来到汪瑞面前,说:“大人,对不住了。”
“好,你们的无奈,尽管施舍给我……”汪瑞答应着,无奈的趴在护卫的背上,要被背回去。
这时,朵儿看着要走的汪瑞,还不停的回头看铺锦。一副吃醋,心酸又失望的样子,目送他走出了门口。
回过头来的朵儿,看着昏迷的铺锦,念念自语的说:“为什么,他心里住满了你,我哪点比你差。是运气吗?”
朵儿说完,长叹一口气,走向门口。看着远方的夜空,痛苦的感叹。
“我是那么的爱他,可是我对他千般好,也比不上她。无论她在不在他身边,他都把她当作心上人。那我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他,陪伴他,在他眼里算什么?她总是长在他的眼里,心里。我呢,至我于何地?”
朵儿一副委屈的样子,一个人忍着泪,在门口徘徊着走,自言自语的在一遍遍诉苦。
这时,管家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对朵儿说:“汪大人吩咐小的特意给铺锦做的,劳烦朵儿姑娘给铺锦姑娘扶起来喂点,这样慢慢调理就好了。”
朵儿听了,带着点怨气的样子说:“真是可笑,他还要我照顾,这回他倒好,还会照顾起别人来了。好了,那你去吧!告诉他放心,我会按他的吩咐去照顾铺锦就是了。”
管家听了!连连点了一下头,急忙下去。
朵儿看着那碗热腾腾的汤,心里是越发的拔凉拔凉难受,不过还是端起碗,扶起铺锦,往她的嘴里喂。
朵儿边喂边使着小性子:“你能不能醒醒啊?你再昏迷,那个人还不得发昏啊?我这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真是……”
铺锦被这么一折腾,在半醒半睡间,听得有人在说话,反复的在脑海里嗡嗡响。
只是心里还惦记汪瑞受伤到底好没好,猛的听见有人在耳边呼唤,便微微的睁开眼睛?问:“这是哪里?我在哪?”
“快喝吧!药不死你。关键药死你,他非得不理我,再说,没有他,我和你之间哪来的怨。好好看看,不认识我朵儿啦?来,喝点吧!我也好早点休息。”朵儿阴阳怪气地说。
“谢谢朵儿姑娘,我自己来就好?”铺锦尽力撑起地说。。
“消停躺着吧?我可没时间跟你调情,你明天就可以替我,照顾对我那心不甘,情不愿的人啦?”朵儿瞪着眼睛,把汤匙端到铺锦嘴边喂着说。
铺锦看着朵儿的样子,笑了笑说:“那你早些休息,我自己来吧?”
“真磨叽,给你,谁愿意伺候你们两病号似的?”朵儿用眼睛夹了一下,把碗放在铺锦手里,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