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龙为了能让父亲放下成见,特意用刺激的行为,想帮父亲戒下个性。于是跑出去,在门口,腿一蹦,两手拍个盆,到处的喊起来。
“看啊!看啊!父老乡亲,尤其是爱扯老婆舌的女人,上我家来观战啊。有你讲不完的丢人现眼话?”小飞龙喊。
陈叶光一听,立马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上去就一把把小飞龙拽进屋。
“大半夜,喊啥?有没有点羞耻感啊?是我没教好你吗?”陈叶光激动地说。
“教没教好你心里没点数吗?行了,我小不和你们大的一般见识?只要你们不吵了,都睡觉去,今天就这么滴了?”小飞龙说。
“明天再说,我还怕你们啊?”陈叶光说着,顺便把鞭棍藏起来。
“明天,也同样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小飞龙顶嘴地说。
“你这一敲盆,那些想挑事的,怕是要?”铺锦说。
“怕什么?让爹看清她们的真面目,才好?“小飞龙说。
“有些人巴不得做一本经,天天念?”铺锦说。“那样,就可以让爹尝尝滋味?”小飞龙说。
“可惜,就怕没有说的那么简单。不过飞龙厉害,爹娘总算沉默了?”铺锦说。
“姐,早点睡。”小飞龙笑着说。
铺锦听了,笑着点点头。然后看向夜色,只是她感觉夜好像带着混沌的怨气,就这样的躺着开始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
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首,听风就是雨,急忙跑出来,聚到陈叶光家门前,问陈叶光。
这陈叶光是个最好面子的人,最怕丢脸。所以一见大家来,还未等别人开口,急忙出来解释。
“大伙啊!没事别听小孩子昨晚胡说,就好奇?”陈叶光说。
“咋滴,你那囊囊踹,硬不起来了?”张家媳妇说。
“啥玩意,软硬兼施,不知道吗?我软硬不吃。那孩子就说些没影的事,你们也越活越回陷吗?不必在乎!一会儿看我不打他,才怪?”陈叶光笑嘻嘻地说。
“还说没影,张口闭口就要打,对一个小孩都不放过。还怨大伙说?”小飞龙突然出来调皮的说。
“是啊!你们家最愿演八出戏,也不差你这斯文扫地的主带头闹!咋的,这又不打了,那打差啥呀?”李家婆娘问。
“哪有什么事,再这样,你们可就是没事找事。快回去吧?”陈叶光笑嘻嘻的说。
“以后要是想搅街坊四邻,要注意点影响,别可大脸造,不顾别人感受?”王家婆娘说。
“那你顾及我的感受了,上我家来?”陈叶光说。
“唉呀!老李婆子,快往屋看,翠兰那娘们,手里还拎着个菜刀,要出来呢?”张家婆娘说。
“找死,吱声,来一个砍一个?”翠兰见到打她的人,怒气冲天的出来说。
几个人见了,躲开嘟囔。
“我就说那娘们不是个物,家里外面干。咋还活着?”李家婆娘撇一下嘴,又收回的说。
陈叶光听了是一脸的尴尬。
“没啥事的,该回去就回去吧?”陈叶光劝说。
“哼?总怕有损你那破形象,看你媳妇翠兰破马张飞那样,你咋不管管?”李家媳妇挑拨离间地说。
“关键你们不和她一样的,该回去回去吧?”陈叶光劝说。
“谁和我一样的?你们都不和我一样的,我这伤是怎么来的?”翠兰拿着菜刀指着问。
“谁伤你了,你瞅你那虎出,自己拿菜刀伤的吧,赖我们?”张家媳妇倒打一耙说。
“有能耐,你们别躲,看我这菜刀伤你们,还是伤我?”翠兰硬刚地说。
“唉哟娘啊?叶光哥,这是有你撑腰,你媳妇敢挥武菜刀?”李家媳妇说。
“你们还知道,她是我媳妇,那你们还敢招惹她?”陈叶光说。
“关键你哄不好?让我们哄。我们就认为揍的轻?”张家媳妇说。
“你们打我媳妇,不给我留面子,还有理了呗?如果你们对,那给我留下当媳妇呗?”陈叶光取笑地说。
“你去煮饭,你去生孩子,我领着我儿子回娘家?”翠兰气的拎包要走说。
“你们去把我媳妇哄回来?要不从今以后有事别来求我?”陈叶光和大伙说。
“叶光哥呀!那个事吗!别急,一会儿我去给你哄嫂子,那个上梁对联写了吗,我们家要用,先给我拿着?”张家媳妇由阴转晴,笑嘻嘻的舔着大脸说。
“唉呀!叶光哥呀!还有我家儿子,那婚联写了没有,快点给我拿上,我好去给你追嫂子?”这李家媳妇也由阴转晴,笑嘻嘻的说。
这会,一帮婆娘,围前围后的左一个哥呀,右一个哥呀的,都快把陈叶光叫没毛了,弄得哥迷糊了。
铺锦见娘真的要走远,急忙带上锅里的干粮,跑出门外,追上娘。
“如果娘不生气的话?身体刚有好转,还是不要走远路的好?”铺锦规劝娘。
“你和你爹一个味,我又没请你跟着我。我让我儿子跟着我就行了,你不生气,你跟那些思想强盗扯吧?”翠兰瞪着铺锦说。
“那你要吃些东西,才有力气走。再说她们的目的就是搅得鸡犬不宁的,咱怎能上当?”铺锦劝娘说。
“你说的也对,可娘留下不便宜你爹了吗?该惹你爹更嚣张,以后更拿我不当人看了?”翠兰阵阵有词地说。
“如果你认为爹不爱你,但你可以自爱?如果连自己都不爱自己,那还能指望谁?”铺锦劝娘说。
“有点理,那我们娘们先回去,摆桌,当她们面大吃大喝地,让她们那些给一旁当配音?”翠兰突然开窍的转身往回走。
翠兰往院一走,正听到陈叶光,和大家说:“那什么吧!这种事,写是不能白给写的,那样白写的不灵,该有凶事发生了。大家要想拿对联什么的,先回家看着办吧?”
陈叶光想起对联都被翠兰撕了,没银子买,没办法才想起这么一出。
“你家娘们,咋没剁了你呢!我们看了好解恨!就写那几个破字,不费劲,不费力的,还想要赏银!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刚才叫哥的李家媳妇,这会又翻脸不认人地说。
“就是吗!就写两个破字,还拿我们骨头不疼,肉就疼的,没有你,别人还不活了呗。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张家媳妇也帮腔地说。
就这样,大家七嘴八舌的,凑上来开始炸锅似的,就像要把陈叶光吃了一样,开说。
“好了!好了!别说了,以后不用就别拿来,一会儿,我把纸送你们家去?”陈叶光笑说着。
大家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听了噘嘴,有些安静!
这时,一旁有一个实在的女人看了看,故意说:“除了陈先生,别人也不会写这乱七八糟的玩意。再说陈先生写的最好?”
这样一来,大家听了无可奈何,都悄无声息的退去。
陈叶光见大家走了,回头看了看家人。
这时候,姑家堂弟突然过来。
“哥你这忙什么呢?”堂弟说。
“没忙什么,你呢!真是稀客。快进屋吃饭?”陈叶光摸摸头说。
“我吃过了,只是还有事?”堂弟看着说。
“啊!那就进屋说吧?”陈叶光说着,进书房拿把椅子,把堂弟让进了屋。
可一进门,叶光堂弟,看见另一个门口,翠兰无精打采的坐着,身旁还放着一把菜刀。
叶光堂弟看看,不由得愣了一下,打趣地说:“嫂子地下凉啊!何必如此?”
翠兰听了,又来脾气了,无动于衷的坐在那,一副与世隔绝的表情,像木头一样,没有回音。
陈叶光看了看说:“管她呢!这就是家。你过来先坐,还没吃饭吧!我让铺锦给你弄点可口的,我们一会儿吃点,喝点,你再回去?”
“不了,哥,别麻烦了!我刚吃过,说几句话就回去了?”堂弟看着这气氛,客气地说。
“啊!那铺锦啊!给你堂叔沏茶,倒水?”陈叶光叫来铺锦说。
“啊!这就好!”铺锦说着端着一壶茶走进来。
铺锦见到堂叔,倒好茶,叫了一声:“堂叔,请喝茶?”
然后点了一下头,给茶杯斟半离开。
可铺锦回到娘屋,想把娘扶上床,然后给娘弄饭吃。
可刚靠近娘时,还未等开口,上去就被挨一巴掌,打得她心里明白,这是扶不起来啊。
“娘,你可以打我,恨我,但您不需要让自己作为代价?”铺锦满含热泪微笑着说。
“我死了,你们爷们不都称心如意了。在你们陈家,就我一个外姓人?”翠兰哭泣地说。
“可哪一个姓,不是外姓人所生?外姓即内姓,内姓即外姓,相补相成,才是一家吗?”铺锦满含热泪地说。
“行啦!你修你得好吧?我跟你不是一路人,你那套理论,找懂你的人说吧?”翠兰抹着眼泪说。
铺锦听了, 默默的走进佛堂,跪在那里,这里仿佛是唯一可以倾诉,没有反驳的地方,有倾听的感觉就足矣。
仿佛一颗心,只有佛懂,只有在这里,才是没做亏心事,最可以值得信赖,安慰,袒露心声的地方。
铺锦看着佛像,静静的听见屋外,父亲和堂叔打开话题。
“说吧!你来干啥来了,你媳妇和那做孽的媒人,给铺锦弄得这个姜家,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钉子,怎么就轮到我们家了呢?唉?”陈叶光叹气地说。
“唉!谁知道会是这样,那表面看着不挺好个人吗?谁知道夹烂陷?”堂弟解释说。
“连儿子在外多少年,都不知道回来的主,是要多坑人有多坑人,倒劲啊?”陈叶光无奈地说。
“实在不行就别等了,另想辙?”叶光堂弟说。
“你说不等,万一哪天再回来,好像我们灭良心,坑人家不是。你说要等,这也不是曲子,哪年弦的是头?”陈叶光说。
“是啊?怎么会有这人家,世上少有,没见过,却遇上了,还得挺着?”叶光堂弟说。
“这人走运时,都是你亲爹。这人刚不如意,落井下石的人都来,恨不得把你踩个稀吧烂,都不解渴,这人良心都被狗给吃净了。没招谁惹谁,也受没底的气?”陈叶光指翠兰被打的事说。
“哥,有点事很正常,你也不必灰心丧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能不惦记咱自家孩子吗?”堂弟说。
“谁惦记,还得铺锦自己受。铺锦受,翠兰就不好受。但人跟人表达方式不一样啊?有些人不好受,安慰。有些人,发脾气?”陈叶光说。
“是啊?不好受,就得发泄。你看你这心不顺,把话说得也这么难听,你跟嫂子可真是绝配啊?”堂弟半笑不笑地说。
“行啊?我也无语了,你说?”陈叶光也冷笑着说。
“我今天大老远跑过来,图意个啥,还不是说铺锦的事,我托人打听了,想找个人把姜舟偷给弄回来?”堂弟说。
“那你咋不早说?”叶光说。
“我得看你啥态度啊?你要不同意,我怕我白忙啊?”堂弟说。
“能啥态度。我们这人家不贪名利。就寻思她找个好人家过日子,知疼知热的就挺好了。如今赶到这,也是她的命?”陈叶光说。
“是,对付弄回来,好和铺锦成一家人,过日子就那回事吧。铺锦这孩子我是看好的?”堂弟说。
“谁知道呢?她生来就没福。我天生就看不惯没福的人,为什么上辈子,她造了那么多孽?”陈叶光说。
“不过她天生心善,不像是前世是个做恶多端的人。跟啥人过,她都错不了,能调节好。你也好省心不是?”叶光堂弟叹气的说。
“如今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盼什么好了,对什么事都已看透了,觉得无所谓了,扭转不动,就顺其自然吧?”陈叶光说。
“是啊?人的命天注定。可人的脾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叶光堂弟说。
“脾气又决定着命运,就说那个姜舟他爹娘,这还没过门,那算个什么东西,唉?”陈叶光叹气地说。
“有些人也真是,提气个半死。不提,又能气死人。这遇见反正咋整都没招?”堂弟说。
“就这样父母,教育出那儿子,也不见得起好到哪里去?”陈叶光感慨地说。
“虽然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但事情不是绝对的?因为寒门出贵子吗?”堂弟说。
“那是积德了,身份不同。并不代表这不积德的也出贵子,而这脾气秉性也不同?”陈叶光感慨地说。
“是啊?就连他自己有这门亲事,自己也不惦记回来。也不惦记捎给个话?”堂弟说。
“就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耗着,拖着,这等人,我是看不好?”陈叶光气不打一处来的说。
“反正话也不能说太绝,天翻个个,也扒拉不出来,一个没缺点,遗憾的。那个汪瑞,铺锦是没嫁给他,觉得亏欠,才会觉得一直好?”堂弟说。
“可是相爱也要考虑后果,门不当户不对的,惹得那汪瑞他爹,差点没杀了铺锦。何苦呢?”陈叶光无奈地说。
“假如要是嫁给她,心里若没了缺憾,也会一直觉得欠他爹的,欠朵儿的,说不准早就娶那二房朵儿了?”堂弟说。
“真爱,是不会喜新厌旧的。可惜若是真爱,总会阴差阳错的。世间百态就是让人琢磨不透?”陈叶光说。
“你我都是男人,怎么就不了解男人这性体。得到了,都是挑三拣四,得不到都是如获珍宝?”堂弟笑着说。
“行?敢自嘲的人,岂是一般人?人吗?贵在有自知之明?”陈叶光说。
“即便多少前世的缘分,不抵现实的一点给予。什么三生石,十里桃花的,那都是骗鬼的,没能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堂弟笑着说。
“有骨头就活自己,活成啥样,算啥样!我们能可怜比我们可怜的人吧?总不至于我们是最可怜的?”陈叶光说。
“那是我们无法让比我们强点的人,可怜我们。我们问心无愧,不贪就好,踏踏实实,本本分分过日子,就知足?”叶光堂弟说。
“随缘吧!多少主见在现实中,都被挤的所剩无几了?”陈叶光笑着说。
“行了,我派人去找姜舟的事,跟你说一声了,我也该回去了?”叶光堂弟说。
“人不救好自己,谁会听你的,一家人都管不了一家人,何况外人乎!就是为这事,你特意来一趟?”陈叶光问。
“是啊!我派去的人,比较可靠,能把他带出来,我也怕你总是惦记,忧心忡忡的,先给你吃个定心丸,来通报一声?”叶光堂弟说。
“没事,说归说。那样的回来也愁人。辛苦堂弟啦?”陈叶光说。
“那我先回去了,一两天听信啊!我先告辞?”叶光堂弟说完,笑着起身往出走。
陈叶光随后,跟着走出来相送。
“今天堂弟好不容易来一趟,竟谈事了,也没顾上吃一桌酒席,哪天见面一并补回来。到时候,咱们喝它个一醉方休啊?”陈叶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