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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商议

灯火通明的垂拱殿内。

头戴通天冠,脖子上系方心曲领,身穿绛纱袍,束着玉带,腰上戴着佩饰的皇帝端坐在龙椅上。

头戴鹊尾冠,身穿黑青色交领袍,束着白丝绦,腰上挂着铁牌的宦官双手提着红纱灯,有序地站在大殿内,两位手上拿着拂尘的宦官说道:“大起居,行朝礼!”

文武百官戴冠,身穿朝服,脖子上系着方心曲领,腰上佩绶带和装饰物,他们腰上斜插着象牙笏板,行了七次“长揖礼”,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微臣参见陛下,愿陛下万岁永昌!”

皇帝回了“天揖礼”,说道:“众卿平身!”

文武百官齐声回道:“谢陛下!”

皇帝又说道:“朕宣布一件契丹国事,契丹本月改国号为‘大辽’。”

文武百官齐声回道:“唯唯,微臣听旨。”

皇帝说罢,坐上龙椅,其余官员或站或坐。

皇帝说道:“众卿家有事直奏便是。”

头戴獬豸冠,身穿朝服,背着鸠首杖,腰上挂着铜佩与绿绶带的御史中丞彭思永立刻从藤墩上起身,他举高笏板说道:“陛下,老臣听闻西夏使者昨日在元宵宴上口出狂言,他在午宴前,要求宫人为他换上龙纹杯盏,宫人不允,西夏使者放话说,他会禀告西夏国主,要求大宋每年增加龙纹瓷器的岁贡。按照宫中礼制,皇子在陛下万寿日可以使用龙纹杯盏,其余宴会,龙纹杯盏都是陛下的御用瓷器。国外使者皆知陛下是真龙天子,西夏使者却想僭越礼制,使用龙纹杯盏,要求大宋增加龙纹瓷器的岁贡,此举是在挑衅大宋。老臣认为,西夏使者既然在大宋的国土失仪,那么他理应受到大宋律法的制裁,老臣伏愿陛下尽早处置西夏使者!”

皇帝说道:“朕听宫人说,西夏使者在今年万寿宴就因没有使用龙纹茶盏颇有微词。许多官员向朕上奏过此事,朕曾想放他一马,不料西夏使者在昨日的元宵宴,又故意做出此等挑衅之事。朕若是即刻惩戒西夏使者,他们的国主就有理由挑衅大宋了。朕会在今日委派官员遣送西夏使者,西夏使者理应交由西夏国主惩戒。那位西夏使者是不守礼的,朕希望西夏国主明年派遣一个守礼的西夏使者过来。”

“唯唯,微臣听旨。”语毕,彭思永放平笏板。

头戴獬豸冠,身穿朝服,腰上佩着铜佩,绿绶带的太常博士,兼任铁盐判官,兼任监察御史里行的吕大防,拿高笏板说道:“陛下想在今年定下濮安懿王的制册尊称。去年欧阳参政首开邪议,欧阳参政为了讨好陛下,妄引经典,韩相公及少数官员附和欧阳参政的说辞,他们违乱礼法,引导陛下尊崇濮安懿王不合礼法的尊称,此等协私罔上的官员,他们过去对陛下真的没有二心吗?这样的臣子,真的能参与国事讨论吗?微臣伏愿陛下治理天下时,分辨出正邪官员。”语毕,吕大防放平笏板。

皇帝说道:“朕知道韩相公与欧阳参政的忠心,朕也知道,朝堂官员,都是用忠心待朕的人。”

枢密副使胡宿身上背着鸠首杖,头戴五梁冠,身穿朝服,束薄金腰带,腰上佩深红色蔽膝,玉佩和土黄色绶带,他从藤墩上起身,他站直身子后,举高笏板说道:“陛下,去年颍王将汴京士兵调往汴京管辖的十七个县发放冬衣,缓解了行道拥堵,每岁二月是汴京军队发放春衣的月份,老臣认为,汴京军队每岁发放春衣,冬衣之时,汴京各军队应当按照过去颍王规划的路线,在固定的县地领取衣裳,老臣伏愿陛下采纳老臣的建议!”

皇帝说道:“朕准了。”

头戴三梁冠,身穿朝服,腰上佩戴银佩,紫绶带的观文殿学士孙沔说道:“陛下,老臣听闻泽州有百姓为了获得免徭役的资格,用船运载死虎到陕州,上月昙祭酒在朝堂奏报,陕州至多有十只老虎。陕州官吏是否为了获利,伪造百姓免徭役资格,老臣伏愿陛下彻查此事!”

皇帝说道:“韩相公,下朝后你通知皇城司莫勾当一声,让他今日动身前往陕州调查两月。”

韩琦举高笏板回道:“唯唯,微臣遵旨。”

头戴三梁冠,身穿朝服,腰上佩着铜佩,绿绶带的言律举起笏板说道:“陛下,二月是汴京科举考生参加省试的月份。微臣去年十月在贡院誊写考卷,头发染上跳蚤,当月用药已好转。贡院厕所阴暗潮湿,极易滋生跳蚤,若是有考生在省试时染上跳蚤,那么考生书写考卷会受到影响。微臣伏愿陛下在国朝所有州县的贡院增加跳蚤药,给考生一个洁净的考试场所。”

皇帝说道:“朕准了。礼部尚书,下朝后你问问民间药铺,百姓常买何种跳蚤药,跳蚤药用量一般是多少。明日答复朕,二月前,朕用御书通知开封府,河南府,应天府,大名府,杭州这些考生众多的贡院添置跳蚤药。”

老成稳重,头戴三梁冠,身穿朝服,腰上佩戴银佩,紫绶带,任职礼部尚书的张方平回道:“微臣遵旨。”

各位官员陆续奏事……

垂拱殿外传来一阵浑厚的钟声,一些坐在藤墩上的官员站起身子,两位手拿拂尘的宦官说道:“辰时到,大起居退朝,行礼!”

文武百官拿着笏板作揖一次,皇帝作揖后,说道:“退朝!”

文武百官回道:“微臣告退!”三品以上文武官员陆续转身,他们有序地离开后,四品和五品官员陆续转身离开,蒋之奇站在原位。

任职监察御史,兼任右谏议大夫蒋之奇头戴獬豸冠,身穿朝服,腰上挂着铜佩与绿绶带。

所有官员离开后,蒋之奇举高笏板说道:“陛下,微臣听闻欧阳参政在陛下万寿日与宫中乐人调情,欧阳参政私德有亏!微臣伏愿陛下任用贤良的官员做参知政事!”语毕,蒋之奇放平笏板。

皇帝说道:“万寿日,朕命令欧阳参政帮乐人调试古琴,此事或被参加宴会的人误传。朕知晓欧阳参政的为人。”

蒋之奇收了笏板,郑重地跪在地上,不一会儿,皇帝看向左右两旁的内侍问道:“可有内侍知晓蒋谏议这是在做什么?”

内侍陆续回道:“奴婢不知。”

蒋之奇回道:“陛下可知《汉书》直谏故事,此所谓‘伏蒲’。”

皇帝说道:“蒋谏议起身退朝吧,朕知晓欧阳参政在仁宗朝遭受过诽谤,蒋谏议身为谏官,莫要听信谣言。”

蒋之奇起身,他找到笏板后,将笏板举高说道:“唯唯,微臣遵旨。”

青木阁寝殿内,青木阁外传来一位指挥的报时声:“未时”。

皇后娘娘梳着高髻,头戴龙凤纹发簪,头簪一朵黄牡丹,画了淡妆,身穿深青色龙凤花鸟纹镶毛边上袄,黄色裙子。

晴柔头戴牡丹花冠,画了淡妆,身穿青色凤纹夹羊毛上袄,青色裙子。

皇后娘娘问道:“晴柔,东阳郡王说你万寿日在太常礼院时,与郭氏的谈话都超时了一些。昨日元宵宴谈话,你何故让郭氏落选?”

晴柔回道:“女儿觉得郭氏所讲的冒险故事很有趣,女儿实则对郭氏无意。”

皇后娘娘说道:“晴柔,福嘉说你万寿日看着《荷花图》发笑,余下的准驸马人选,何人喜欢荷花?”

晴柔说道:“娘娘,程氏喜欢荷花。”

皇后又问道:“程氏可知你对他有意?”

晴柔回道:“程氏不知,女儿原是想着二月花朝节活动再告诉他的。”

皇后娘娘说道:“程氏很好,只是你不能嫁他。”

晴柔眼神酸楚,委屈问道:“娘娘,程氏与女儿都精通琴棋书画,若女儿嫁他,女儿的婚姻会很幸福的。为何娘娘说女儿不能嫁他呢?”

皇后娘娘说道:“今日有官员传密信来报,国朝武安节度使,兼任宣徽南院使程魏国公卒了,寿享七十七岁,官家追赠他为太尉,陈国公,官家给予程魏国公‘康穆’的谥号。晴柔,程氏是程魏国公的曾孙,按照国朝高官丧制,程氏作为曾孙,需要守孝一年,他无法参加二月的花朝节,况且他又不知你的心意,若程氏守孝一年后,认识了其他女子,他另娶她人,你的情意又要留给谁呢?若你在二月花朝节选出了合适的婚嫁人选,程氏为你一片痴心,一年之后,他的情意又该如何安放呢?”

晴柔问道:“娘娘,倘若女儿与程氏互相等待彼此呢?”

皇后娘娘说道:“为了让你早日出嫁,你父皇想在今年定下濮安懿王的制册尊称。若你在二月花朝节时,没有挑选出合适的人选,韩相公还会为你再次挑选出六位准驸马人选,听闻国朝种家军就是下一次的准驸马人选之一呢。”

晴柔说道:“娘娘,濮安懿王的事情比女儿的婚事更重要,女儿的心事不会让程氏知晓。”

皇后娘娘说道:“程魏国公卒了的消息原是要刊载进明日的《邸报》中,官家有些犹豫,让我过来听听你的意见,既如此,我就回去转告官家了。”

说罢,皇后娘娘起身,晴柔也起身,晴柔说道:“娘娘慢走。”

皇后娘娘说道:“晴柔,这些日子你心里定会有些难受的,今晚我让福嘉过来陪你说说话。”

晴柔回道:“俞。”

厅堂的桌上,放着渣斗,香炉,茶盏,茶托子,温酒注子,核桃,枣子,放着红梅的花瓶,一篮子鸡蛋。

我梳着简单的发髻,头戴梅花发簪,画了淡妆,身穿红色夹羊毛上袄,黑色宝相纹裙子。

鱼儿梳着凤髻,头戴银凤发簪,头簪红梅,画了淡妆,额上贴着牡丹花花钿,身淡紫色镶毛边蜀锦上袄,红色蜀锦裙子,身上斜背着一个蜀锦挎包。

言律头戴黑色展脚幞头,身穿红色官服,束着腰带。

麻虫束发,头戴玉冠,耳簪红梅,身穿淡青色圆领袍,束着腰带。

鱼儿问道:“表姐,我听梁娘子说,她办婚礼那日,所有蜀地宾客都可以去城外园林吸药气。表姐,我到时多带一件衣裳,让你也闻闻药气可好?”

我说道:“鱼儿,不必麻烦。我不知那些药物中是否有活血的药物,若是有的话,那会对我腹中胎儿不利的。”

鱼儿说道:“那我就不带衣裳去了。”

言律说道:“今早有官员上奏官家,汴京士兵应当按照去年领冬衣的固定路线,固定县地领取春衣,官家同意了官员的建议。麻虫,去年你们军队在中牟领冬衣,今年你们也会在中牟领春衣。”

麻虫回道:“前日我得了车马铺子发放的驾马文书,我正想去远一些的地方驾车呢。”

言律说道:“麻虫,高巡检曾经教过你骑马。你去车马铺子学习驾马,这是你们军队的要求吗?”

麻虫回道:“不是,外祖父让我去学的。”

鱼儿说道:“郎君不喜读书,简大丈就让郎君去车马铺子学了驾车,郎君学了一个月就获得了驾马文书。驾马夫子说,以郎君的驾马基础学习驾车,至少要一个月半才能获得驾马文书,郎君学得很刻苦,他请了一个月的假,整日都在练习驾马。”

我问道:“麻虫,车马铺子的驾马考试是一人单独考还是多人一起考试呢?”

麻虫回道:“车马铺子的驾马考试有两场,第一场考试,考生在一间房舍内向驾马夫子背诵一遍《仪制令》,这是单独考试,第二场驾马考试是四人同考,四位驾马夫子跟车骑马巡视。”

麻虫说道:“自我退出‘孓然社’以后,‘孓然社’只剩下王兄一人,他在我退社后,就将‘孓然社’解散了。”

鱼儿起身说道:“表姐,此刻我可与你同去书房,说一些女子的私密话?”

我起身回道:“好。”

我与鱼儿站在书房内,鱼儿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未经填彩的小巧陶俑小声问道:“表姐,这个男女接吻陶俑是我的新婚陪嫁,我一直放在包里,郎君从未见过,我想把它处理了。这陶俑我若是埋了它,我又担心被小孩子挖出来,我若是砸了它,又有点可惜,我若是卖了它,又怕别人非议我违反礼教。表姐,这陶俑我当如何处理呢?”

我轻声回道:“这陶俑若是做成填彩样式,将女子模样填彩改动为男子模样,便可送人了。你与母大郎要好,这陶俑你可转送给他。”

鱼儿回道:“好。”

鱼儿又说道:“表姐,我与郎君成婚前,我朋友曾经亲眼见到郎君在园林相媳妇,我听了消息,那时心里失落了好些日子。我成婚后,敬大娘就主动跟我提过这事,敬大娘说郎君在他们的安排下相媳妇,那三位小娘子都是简大丈学生的亲戚,她们与麻虫说的话,谈论的事情,都是麻虫不喜欢的。敬大娘说他们为郎君安排三场相媳妇,麻虫都不喜欢,心里肯定会失望,最后敬大娘撮合我,郎君会很快接受我,若敬大娘直接撮合我,麻虫心里或许会有一些考量。”

我说道:“敬大娘真是用心良苦,我想她很早就钟意你做她的外孙媳妇了。”

鱼儿继续说道:“以前我不是说过,我在街上啃骨头的事情吗?过去麻虫一家人来我家做客,麻虫带了好多猪骨,麻虫成婚那日对我说,他见过我吃猪骨的样子,觉得我是个很特别的女子,我都不敢告诉他,淑女不会在街上啃猪骨。”

听罢,我莞尔一笑。

鱼儿又说道:“表姐,这月阿舅帮我交了一些银钱,提前解除了州北瓦子的表演契约。麻虫经常对我说想要儿子,我知道儿子对于一个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可是我又有些害怕,若我以后怀孕,生了女儿,他是不是要跟我和离啊。”

我说道:“良人过去救过落水的简大丈,去年简大丈和燕观察参加了朝廷举办的曝书宴,简大丈说若我们有事相求,燕观察要尽力去办。我与良人择个吉日去拜访你们,若是燕观察能从中调和,麻虫对儿子的执念应当不会那么重。”

皇宫鼓楼前,内侍报时说道:“戌时二刻。”

桌上铺着一张红色牡丹纹桌帷,桌上放着香炉,茶托子,陶瓷烛台上放着六支燃烧的蜡烛,渣斗,放着几枝黄梅的花瓶,桂圆,柑橘,年糕。

两位手执茶瓶的内侍并排站在偏殿入口。

四位内侍双手拿着宫灯站在偏殿外。

头戴黑色展脚幞头,身穿紫色官服,乌皮靴,腰上佩着金鱼袋的韩琦与皇太后娘娘在文德殿偏殿吃茶。

皇太后娘娘梳着高髻,头戴龙凤纹花钗,头簪两朵紫牡丹,画了淡妆,身穿青色镶毛边龙凤纹夹羊毛及膝袄,青色龙凤纹夹羊毛裙子,凤纹翘头履。

韩琦说道:“娘娘,昨日元宵宴,官家特意吩咐老臣在后苑为你照肝胆,你的身体很好,娘娘真是多福多寿之人啊。”

皇太后娘娘吃了一盏茶后,说道:“韩相公,对于老身来说,皇室多增添些皇子,那才是福呢。”

韩琦说道:“娘娘,老臣听官家说,你希望官家纳妃,若是娘娘愿意答应官家一件事情,官家会将纳妃之事全权交由娘娘负责。”

皇太后娘娘说道:“何事?”

韩琦说道:“娘娘亲自写一封手书,尊称濮安懿王为‘濮安懿皇’,濮安懿王的妻子谯国夫人王氏,襄国夫人韩氏,游仙县君任式一并称‘后’。”

皇太后娘娘说道:“老身若是答应官家此事,那就意味着老身默许将濮安懿王尊称为‘皇考’。老身听闻朝堂很多官员在濮议中支持‘皇伯’的尊称,老身实在不愿与众多官员作对。”

韩琦说道:“娘娘无须介意此事,娘娘只需在手书中多加一句,官家可以称呼他们四人为‘亲’。只要娘娘写下手书,官家会在《邸报》中说明此事,濮安懿王可以解释为‘皇亲’,濮安懿王的三位妻子可以解释为‘后妃’,西周时期,王侯的妻子可以称‘后’。”

韩琦又说道:“娘娘,官家想要平息濮议纷争,这场纷争,需要娘娘来调停。”

皇太后娘娘说道:“老身考虑考虑。”

韩琦说道:“娘娘,老臣托人替你卜算,算命先生说,你一生要辅佐三位皇帝。娘娘不妨早日写下手书,替官家平息濮议的纷争。颍王对娘娘是极为孝顺的,若娘娘以后还想更改濮安懿王的制册尊称,想必国朝下一位皇帝会顺着娘娘的心意的。”

皇太后娘娘起身说道:“韩相公,今日你轮值,若老身写好了文书,是要拿到文德殿偏殿吗?”

韩琦回道:“娘娘写好手书后,托人送到福宁殿便是。”

皇太后娘娘说道:“老身回去写手书了。”

韩琦与皇太后娘娘作揖道别说道:“娘娘慢走。”

青木阁寝殿,月光柔和。

赵福嘉与晴柔身穿青色凤纹夹羊毛中单中裤,枕着一对青色凤纹枕头,盖着一床青色凤纹被子。

赵福嘉说道:“皇姐,二月玉津园举办花朝节,颍王找父皇借了照胆宝鉴,咱们到时候一起为同行的随从照照肝胆吧。”

晴柔回道:“好。”

赵福嘉说道:“颍王听韩相公说,三位准驸马自己绘制金手镯纹样,金手镯交给工匠锻造。我想花朝节那日,皇姐会收到花朵纹样的金手镯吧,皇姐可曾与那三位准驸马聊过喜欢的花呢?”

晴柔回道:“我未曾与他们聊过。”

赵福嘉说道:“颍王的聘礼中有凤纹手镯,我想那三位准驸马送给皇姐的金手镯也是凤纹的。”

孟宅卧房内,月光柔和。

我和言律束发,身穿夹棉中单中裤,我们枕着软枕,盖着两床红被子,手牵手说话。

我说道:“良人,鱼儿说麻虫经常对他说想要儿子,鱼儿害怕以后她若是生了女儿,麻虫会与她和离。去年简大丈曾在曝书宴对燕观察说,若我们有事相求,燕观察要尽力帮忙,我们不如择个吉日去拜访他们,让燕观察调和一下麻虫对儿子的执念吧。”

言律回道:“好。”

我又说道:“良人,今日鱼儿与我提及麻虫相媳妇的事情,鱼儿说麻虫相见过三位小娘子,那三位小娘子都是简大丈学生的亲戚扮演的,鱼儿是麻虫真正相见的小娘子,敬大娘说如此撮合鱼儿,麻虫会很快接受她。”

言律说道:“这很好。”

言律又说道:“娘子,此刻我们一起教导胎儿相爱的礼节吧!”

我回道:“好。”

言律翻身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