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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夫本来还想热情的招待他们一行,张海客不愿节外生枝,只想速战速决,斯夫问了一下,齐苏的心思和张海客差不多,异国他乡完全不如京城待的舒服。

莫斯科冬天冷的吓人。

出门没一会,王胖子就被冻的浑身打起了摆子,外面寒风呼啸刺骨,王胖子动作磨磨蹭蹭的,不太情愿下车。

张千军万马擦了下脸,“这鬼地方要命。”

其他人皆是叹息连连,吴斜解开安全带,使劲跺了几下脚,“这边的天气要冻死人了。”

张海言同样冷的不轻,一张嘴,白雾就在眼前缓缓缭绕,张海客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毛子的衣服可以有效抵抗寒冷。

斯夫不愧有着大熊的称呼,这种冰天雪地足够冻死人的天竟然就穿了几件单薄的衣服,张千军万马幽幽道,“难怪外国人的人口一向稀少。”

齐苏狠狠点头,所有人都被这边极端的恶劣天气折腾的要死要活,就斯夫仿佛没事人似的,一脸轻松的溜达来溜达去。

不对,还有一个张启灵,他的打扮也跟斯夫差不多,就只穿了件黑色薄绒的黑色卫衣,背上扛着黑金古刀,脸色无悲无喜。

齐苏很是羡慕斯夫强悍的身体素质,至于张启灵那是非人类,有什么好嫉妒的,齐苏的身体应该是有顽疾了,就算被系统改造过,也有一些老毛病,他耐不住冷,下车之后很快吃不消了,细嫩的脸蛋被风一吹,煞白煞白的,好像下一秒就倒了一样。

张千军万马看了眼齐苏,眉头微蹙,却没多说什么。

黑瞎子有些心疼,也不顾现场人多眼杂,揽过齐苏的双手就捂在了胸口,黑瞎子的体温滚烫如火,倒是像极了人体暖炉。

齐苏喟叹的松开了紧锁的眉,那种如坠寒冰的不适感随着黑瞎子提供的热量迅速抑制,不过脸上还是冷的没多少知觉。

斯夫看了看精神不是特别充足的几人,无奈的耸耸肩,他敲开了门,迎接的是个有着同样典型兰斯拉夫面孔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到斯夫,表情一下子柔和下来,“你们来了。”

斯夫非常尊敬这位牧师,闻言先是做了一个祷告的动作,然后才攀谈了几句,齐苏看了看牧师,结果对方眼观六路,居然瞬间就从人群中锁定了齐苏的视线,“几位可是远道而来的贵客?”

好敏锐的感知力。

齐苏暗自惊叹,面上却是下意识露出一抹客套的笑容,吴斜轻咳一声,带着寒暄的微笑,主动上去与那牧师打交道。

王胖子被晾了半天,很是不满,他感觉到体温在快速流失,这种极端环境下,在外面待上一秒都是折磨,他推了下斯夫。

“你们他妈的要扯犊子能不能进去说,这地方适合聊天嘛,一帮贼不讲究的外国人。”

王胖子的口吻称不上好,张鈤山一直留意斯夫的变化,见他隐约有点不高兴,伸手拦了下王胖子才道,“斯夫先生,你看我们是否先进去再细谈?”

斯夫微微一愣,垂眸看看整个身子快要瑟缩在黑瞎子胸膛间的黑发青年。

受到环境影响,尽管有黑瞎子源源不断的摄取着热量,齐苏的身体还是会轻微的颤抖。

斯夫脸上怒容稍缓,声音有着明显的歉意,“是我考虑不周。”

他跟牧师嘀咕几声,就将几个人招呼进屋了,这座教堂的搭建的似乎有些年头,设施比较陈旧,但是重要的一点就是里面有暖气。

张启山低下头,用力揉了下僵硬的脸颊,莫斯科的冷风即便是他都感觉受不住。

黑瞎子半抱着柔软的身躯,垂了眸子看向怀里的人,他不放心,指尖轻轻摸向齐苏的脸,还是没一点点温度,齐苏微微抬眸,恰好看到黑瞎子担忧的神色,心头不禁一暖,“我没事。”

解语臣走了过来,递给齐苏一杯泡好的热茶,滚烫的水温似乎能慰藉人心。

齐苏捧着热烘烘的杯子,抿了一口,已经被冻僵的手脚终于感受到了一点暖意,黑瞎子看不惯他有气无神的样子,拽过另一条胳膊,轻柔的揉搓了几下。

“真贤惠。”齐苏低低的闷笑,他很满意黑瞎子的做法,口头上自然也不吝啬夸奖。

黑瞎子跟着轻笑,胸膛微震动,嗓音透着愉快的气息,也没被调侃的羞恼。

王胖子捂着半边被秀疼的脸,努力挪了挪屁股,很想装做没看到那对秀恩爱的情侣。

张千军万马叹气,“小族长你好歹照顾一下我的情绪。”

齐苏挑挑眉,并未言语。

中年牧师也没大惊小怪,一脸的淡然,牧师人过半百,见识过很多场景,除非天塌下来,否则很少看到他露出其他神情。

张海言凑到壁炉旁,这种较为古老的教堂不但有暖气,还会有壁炉,张海言一边伸着手取暖一边问,“你们说的怪事到底是什么?”

吴斜也立刻竖起了耳朵倾听,斯夫的笑脸渐渐转为凝重,他朝着牧师轻轻颌首,牧师沉默了足有好几秒,脸上终于缓缓流露出怪异的神色,“我也说不清楚,那个尸体就挂在外边,如果你们感兴趣,可以亲自去看看。”

牧师一说完,原本还兴致缺缺的张海客当即起了身,他一动张鈤山也跟着动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张海客摸着下巴轻喃自语,“上帝的地盘都敢玩诈尸,还真是稀奇事。”

解语臣懒洋洋的伸展了下腰肢,神色莫名的对吴斜开着玩笑,“走吧小三爷,现在考验你本事的时候到了。”

吴斜差点气的跳脚,这个解语臣话里几个意思,是在阴阳他吧。

张启山听了半天也好奇的很,他不在乎邪不邪的,见张海客已经行动,简单的跟大伙招呼一声,大步流星的坠在了后面。

齐苏看着吴斜铁青的面色,偷偷按下了上翘的嘴角,假惺惺的安慰,“我的宝贝小三爷你想多了,花儿没有蛐蛐你的意思。”

吴斜皮笑肉不笑的扯动了几下面颊,他才不信齐苏说的一个标点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