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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体型庞大,气垫船总归就那么点大的空间,他一动,起了连锁反应,整艘船都跟着地动山摇。

黑瞎子被压在庞大的身躯下面,呼吸差点错乱,不过很快他就适应了随后抬起脚,将王胖子狠狠踹到了一边。

吴斜眼疾手快,及时扯住了王胖子,免了他做落汤鸡的命运,黑瞎子不屑的勾起唇角,慢悠悠抚平衣襟上的褶皱。

刘丧坐不稳身形,吓得脸色一变,双手紧紧扒着船边,对王胖子吼道,“你丫赶紧给小爷我坐回去。”

黑瞎子吊儿郎当的摊摊手,嘴上含着轻佻的笑容,刻意拿起手机晃晃,这举动落在王胖子的眼里就是怎么看怎么可恶。

王胖子示威般的挥动胳膊,双目喷火,恨不得立刻咬死黑瞎子,“给我等着,胖爷我早晚让你身败名裂。”

看了半天的热闹,张千军万马听到这终于忍不住泄出一声轻笑,四下寂静,他的笑声也格外清晰入耳,“据我所知,黑爷似乎就没名声那玩意。”

张千军万马话落,齐苏悄无声息地弯起了眉眼,那可不,在道上黑瞎子名头早臭的顶风闻三里了,除非万不得已,一般很少有人雇佣他夹喇嘛。

哪怕多付点钱,都宁愿请张启灵。

齐苏继续维持葛优躺的姿势,抬起双臂,稍稍活动逐渐发僵的手脚,幸好这次出门他穿了道袍。

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上湿透的地方已经变得干爽,就剩下头发还黏糊糊的,有些发丝搭到了脖颈里,痒的难受。

齐苏不爽的撩起额前碎发,视野一下清晰起来,他稍稍侧头,身边就是张千军万马,也躺的很随意,视线看去,张千军万马呼吸浅盈,神态放松。

怕打搅到他,齐苏匆匆看了一下就很礼貌的把眼睛挪开了,“扑通”一声响,身后突然炸开一朵水花。

黑瞎子躲闪不及,被冷冰冰的海水溅了满头满脸,郁闷的朝水面道,“张会长,刚才逃命时你还没玩够啊,下次跳水麻烦吱一声。”

一旁的张启山打开了探照灯,白光亮起的刹那,也将附近的环境尽收眼底,这种灯可以照的很远,关键是工作时间也久。

张海客见有热闹可看,懒洋洋的掀起了一直紧闭的眼皮,看向黑瞎子的时候,幸灾乐祸的表情不要太显眼。

骂了几句,黑瞎子的情绪也散的差不多了,主要是之前体力消耗过大,使得肚子打起了鼓,他抖抖腿,随手扯掉半干的风衣,紧实的肌肉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面部轮廓不说话时偏向冷硬,精壮的胳膊爆发力十足,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齐苏的目光在黑瞎子脸上足足停顿了数十秒,才恋恋不舍地地错开。

吴斜暗暗骂了几娘,脸上表情相当不悦,嘴唇由于生着闷气而紧抿,吴斜有合法的理由怀疑黑瞎子存心勾搭齐苏,因为刚才齐苏的眼睛都快黏到他身上了。

解语臣打量着海面,四周就他们这一艘小船,入眼的视野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晚上的海景比较恐怖,黑暗如同张开嘴的巨兽,海水哗啦啦的声音清晰可闻,小船随着浪涌沉浮不定。

过了几秒,张鈤山浑身湿透的爬上船,手里还拎着条肥硕的大鱼。

“等下有生鱼片吃了。”

张鈤山的嗓音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携带的食物几乎快要消耗殆尽,只剩几包压缩饼干,张鈤山知道齐苏比较嘴刁,于是就跳进海里,徒手抓了条鱼。

齐苏心头微暖,目光缓缓柔和了下来,他其实不爱吃生鱼片,这东西寄生虫多,但张鈤山的一番好意实在不忍心拒绝,便微微点头,反正只放纵这一回。

张鈤山捏紧鱼鳃,用海水洗干净,然后破膛开肚。

黑瞎子看了几眼,意外的挑挑眉,拉长了音调道,“动作倒是熟稔,我还以为堂堂九门协会的会长也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解语臣无声无息地歪过头,看着开始忙碌宰鱼中的张鈤山,脸上神情很是难绷。

那条鱼似乎预料到了接下来的厄运,肚皮被破开,尾巴还灵活的很,忽然急促的摆动,愣是逃脱了控制。

眼看着那鱼就要跳回海里,张启山忽然伸手,指尖闪电般的扣住了鱼头,张鈤山取出匕首,简单的擦拭了几下,笑着道,“这条鱼差点害我名声扫地。”

张启山举起那鱼,大概十斤左右,好像是石斑的一种,正常的石斑能够长到百来斤,这条算娇小玲珑的,估计是才长大,非常不幸的碰到了他们一伙人。

“把鱼片切薄点,不然不够分。”张启山撇开视线,利索的将鱼彻底弄死,随手扔给张鈤山。

黑瞎子漫不经心地摸着下巴,他和张启灵的胃口都很大。

只是张启灵要维持身手灵活,下斗时候习惯性吃的很少,这条鱼勉勉强强喂饱他们。

张千军万马把目光投向海面,活动了下筋骨,“我下去再捉几条上来。”

齐苏没有动弹,之前疲于逃命,将他力气消耗大半,现在累的不愿抬起一根手指。

张启灵安静地坐在右侧,双目微阖,向来不离身的黑金古刀已经被齐苏收走,藏在空间里。

气垫船的承载量有限,黑金古刀要是搁上来,搞不好整艘船都要翻。

张千军万马提着几尾鱼,收获颇丰。

刘丧单手托着脸颊欣赏星空,海上没受污染,星星简直随处可见,海风呼啸,吹到脸上微微泛着疼,想到之前惊险刺激的一幕幕,人类在大自然面前何其渺小。

莫名感慨了一会,刘丧提出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我们要在海上漂多久?”

大海无边无际,如果没有航线指引,很容易迷失方向,刘丧不担心这点,就是怕无聊到发狂。

他话音刚落,张海客就接过了茬,声音不急不缓,“这个你放心,我已经给张海洋发信息了,那家伙在南洋实力雄厚,估计要不到两天就有渔船来接我们了。”

刘丧闻言顿时心下一松,紧张的情绪有所稍缓,这是个利好消息,他们不用在海上到处漂荡和风餐露宿了。

张鈤山片好鱼肉,蘸了点芥末酱油,贴心的递到齐苏嘴边,“尝尝,这肉质看着很娇嫩。”

齐苏闻不惯生鱼的味道,清泠泠的目光透着些许犹豫和迟疑,然而相比较饿肚子,这点气味倒是可以忍受。

成功催眠说服自己,齐苏心一横,干脆就着张鈤山的手咽下了鱼肉,腮帮胡乱鼓动,结果令他意外的是,这生鱼肉竟然不是想象中的难以下咽。

张启山眉眼低垂,被齐苏刚才好像慷慨就义的神态逗笑了,胸膛微震,低沉悦耳的笑声持续不间断的响了很长时间,齐苏很是不满,觉得张启山特别闹人,这有什么好笑的,没完没了还。

解语臣捡起一片鱼肉慢慢咀嚼,脸上的表情也很难言,鱼肉腥味极大,包括海鱼皆是如此,更遑论生鱼片了,张海言看了眼解语臣,面不改色地咽下第二块。

“多少还是吃点,”张海客跟着劝,“我们还要在海上飘两天,在此期间,食物补充不足,除非愿意一直饿着肚子。”

吴斜眼神微动,接着看向解语臣,欲言又止,解语臣知道吴斜要说什么,三两下吞下嘴里的鱼肉,整理好恶劣的心情,慢条斯理道,“我不是娇生惯养的人,海上的苦自然吃得。”

黑瞎子毫无心理压力,甚至泛不起一丝波澜,他又没洁癖症,甚至没觉尝过瘾,脱了身上的衣服,跳海捕鱼去了。

这本来没什么,黑瞎子想吃鱼肉也没人拦他,只是巧合的地方在于入水的时候,不知有心还是无意,飞起的水花迎着张启山就溅了上去。

夜晚的海水冰凉刺骨,张启山郁闷的擦了下湿漉漉的脸颊,愤怒的咬牙,“这个该死的瞎子。”

张海言轻轻吹了声流氓哨,心情与他截然不同,还笑吟吟帮黑瞎子说了句好话,“这应该赖不上黑爷,谁让你不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