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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三人都没事,这或许是最好的消息了,不仅是齐苏松口气,连一直眉头紧蹙表情甚少的张启灵也仿佛初雪消融,嘴边勾起一抹很浅的笑容。

齐苏无意间瞥到一眼,心神微颤,尽管张启灵灵活生动的表情他已经见了很多回,但依旧震撼人心,他伸手轻轻挠了一下张启灵精致的下颚,“小哥,以后你要多笑笑,不要老是板着脸了,爱笑的人运气更好哦。”

张启灵任由齐苏的手作乱,稍显凌厉的眉眼渐渐柔和,清冷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凑到齐苏耳边,小声道,“以后你陪着我,我每天笑给你看。”

齐苏整个人瞬间凌乱了,他受到了惊吓,难以置信的缓缓抬起头,一脸惊悚的凝视着面前的张启灵。

这个情话微甜的男人还是他认识的高冷小哥?

齐苏勉强从惊愕中回过神,抑制着尖叫的念头,双手捂着红彤彤的脸颊,忍不住磨牙道,“小哥你也变了,到底是谁把你教坏了?”

主动点站出来,他保证不打死。

张启灵目光飘忽,思绪渐渐飞远,在青铜门里的两年时光,他其实并不孤单,因为有圣婴这个大冤种作陪,在里面待的还挺自在。

就是有时候圣婴会发疯,老说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听的多了张启灵自然而然记住了不少。

张海客扫了他族长一眼,神色颇为古怪,齐苏轻咳一声,发现他们两个有些掉队,连忙拉了下张启灵的衣袖,黑瞎子刻意落后几步,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张启灵那张英俊的侧脸,“哑巴,两年不见你这嘴皮子倒是利索不少。”

不仅性格变得不沉闷了,竟然还学会了说情话。

呛了张启灵几句,黑瞎子稍稍疏散一些积压在心里的郁气。

张海客神色莫名,视线不时的瞥向齐苏,表情十分的危险,齐苏缩缩脖子,不安的低垂着头,愣是鼓不起勇气跟此时的张海客对视一眼。

张海言笑容温婉,甜美的赛过初恋,但私底下这人很不安分,仗着环境掩护,越靠越近,手指时不时偷勾一下齐苏的指尖,齐苏心尖一酥,仿佛触了电,身躯都微微僵住了。

齐苏不敢太用力挣扎,余光偷瞄着张海言,见他眼睛无比认真的盯着地面,不由得嘴角微抽。

张家人果然全是演戏的高手。

解语臣眼尖,很快发现了两人的猫腻,眼睛渐渐眯起,唇角却扬起得体又完美的笑容,“张先生,小七你们是否挨的太近了?”

他伸手比划着两人的距离,齐苏额头冷汗都快要流下了,阿宁一路吃着瓜,这多角恋是真好看,从始至终,阿宁嘴边的弧度就没有消失过。

恶人还需恶人磨,阿宁颇为感慨,想当初齐苏这男人多么不可一世,将她欺负的特别凄惨,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该尝尝她当时的滋味了。

思索间,阿宁的目光逐渐变得诡异猥琐,她视线缓缓下移,最后定格在齐苏的小细腰。

阿宁拍了一下吴斜,语气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阴森,“吴斜我看好你哦,给我榨干老板所有精力,我相信你能做到。”

吴斜脚步微微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地上,好在黑瞎子眼疾手快,及时伸出了援助之手,嘴上却是损道,“乖徒弟,你多大了,走路都不稳当?”

面对黑瞎子的恶意揣测,吴斜没多理会,他惊讶的看向阿宁。

这个女人也太彪悍了。

这虎狼之词都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口,而被吴斜用仿佛看到小怪兽的眼神凝视了半天,阿宁还是脸不红心不跳,“你瞅我做什么?”

吴斜头疼的收回视线。

看来他年少无知那会被阿宁整得叫苦不迭并非全是见识浅薄的缘故。

短短一瞬间,无数杂七杂八的思绪从吴斜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然而就在吴斜分神的时候,他脚边悄无声息的出现去一只黑乎乎的东西,且速度极快,吴斜一时不备,眼看着就要爬上裤脚了。

齐苏在后面瞧的清楚,那就是一个类似青口贝的物体,似乎对吴斜特别的情有独钟。

对于吴斜招邪这种体质,齐苏见多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不过即便他早就接受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亲眼看到吴斜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小心脏还是会不争气的激烈跳动。

齐苏来不及多想,连忙从背包里摸出一枚细长的银针,精准的将那疑似青口贝的物体钉死在地上。

与此同时,吴斜的胳膊被解语臣拽住,险险避开他一脚踩上去。

“吴斜我该说你是心大,还是蠢,这种情况都敢开小差。”解语臣恨铁不成钢的骂着,吴斜顾不得解语臣骂他,颇有兴致的研究着“青口贝”,然而他看了半天依旧没发现什么名堂遂作罢。

张海客常年走南闯北,倒是有些眉目,他观察了会,笑着道,“不用紧张,这种东西没毒的,但十分奇特,如果有人或者牲畜死去被寄生,就会出现诈尸现象。”

吴斜暗暗抹了把冷汗,只要不是因他引来的邪祟就行。

经过这几回的历练,吴斜已经充分认知到他属性究竟有多坑爹。

能避免些麻烦当然是最好。

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插曲,大家也没太在意,一行人继续往前探索,但越是深入,周围便越湿冷,这下面水气弥漫,非常潮湿,仿佛空气都黏糊糊的。

前面探路的张启灵停了,齐苏走到他身边,见是一个偏室可有一扇石门挡住了,他尝试着去推,张海客缓缓走上前,齐苏微微抬了下精致的眉眼,其中含义相当意味深长。

面对这些善意的调侃,张海客面不改色,偷偷将手探进道袍底下,一寸寸摩挲着光滑如玉的脊背。

张海客的手掌心略微有点粗糙,稍稍触碰便如过了电似的,齐苏此时心跳如雷般跳动,脸颊红的像血,身体更是泛起强烈的酥麻感。

这都叫什么事,齐苏欲哭无泪,恶狠狠的瞪向罪魁祸首。

张海客很懂见好就收的道理,瞥了眼齐苏羞愤的恨不得直接捶死他的表情,不紧不慢的收起肆意游弋的那只手,一本正经的拿着溜门撬锁的工具走到石门前捣鼓。

齐苏喘了几口气,努力平息着纷乱的呼吸,突然听到旁边黑瞎子轻轻地“啧啧”了两声,齐苏很无奈,知道张海客那点小伎俩瞒不过他,干脆道,“镜哥,我支持你打他。”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齐苏恶狠狠的想,与其苦了他,不如让张海客承担一切怒火。

“那是小苏你说的,”黑瞎子笑眯眯的开口,语气很高兴,“到时候把他揍的鼻青脸肿不许找我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