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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头阵对齐苏来说也是一桩新鲜的事情,他虽然入行已久,但从来没做过趟雷的活,一般是负责殿后的,头回压阵,齐苏着实新奇了一把。

“这地方似乎有点不对。”齐苏走在地宫的边缘,神情轻松惬意,他仔细的看着四周的建筑。

齐苏的眼睛和黑瞎子类似,在黑暗中也可以清晰视物,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探查完了周边所有的地形。

齐苏看的很认真,视线从每个角落一寸寸划过,目光最后落在不远处一块酷似跷跷板的物体上。

张海客顺着齐苏角度的视线看去,发现跷跷板旁边堆着几口大箱子,也不知道什么用意。

思索了会,张海客缓步过去,蹲下身,用匕首将箱子撬开,结果亮闪闪的珠光宝气差点没刺瞎他狗眼。

“这是一个重量装置,如果拿了附近的珠宝,这机关就会启动,不动那些箱子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以那帮佣兵的素质怎么可能不心生贪念。”

张海客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很快就明白了城主的险恶用心,将匕首重新放回腰间,缓缓站起身。

“这城主太坏了,他就拿这个考验那帮佣兵?”张海客犀利的指出苏难那帮佣兵的心态,齐苏听到这也是倍感头疼,不过他有一个更绝妙的办法。

“你让开。”齐苏拍拍张海客,示意他走开点,然后大手一挥,将那几箱子的金银珠宝通通收到了空间里。

齐苏的动作很迅速,直接无缝衔接的弄了几块重量相等的青石放在原地。

古墓里,最不缺少的就是体积巨大的石头,只要想,什么形状的都有。

要是这里的墓主人看到他辛辛苦苦打造的机关不仅没坑到盗墓贼,反而赔了几箱子珍宝是何感想。

刘丧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顿时笑的如同偷到鸡的黄鼠狼,“要是苏难那几个知道费劲心思找到的地宫却啥都没有,不得气疯了。”

意外得到一笔横财,齐苏心情不错,反正这里也没值得留恋的,最珍贵的东西也被他偷梁换柱了,齐苏扭身道,“回去吧,其他人肯定都急了。”

……

等待许久的苏难已经听到了脚步声,目光一凝,迫不及待的朝着三人组走去,甚至顾不得虚伪的寒暄,直奔主题,“里面什么情况?”

齐苏笑眯眯的欣赏了一会苏难焦急上火的情绪,见气氛酝酿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顺风顺水,没事发生。”

苏难如何不清楚齐苏的恶趣味,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然而现在是有求于人,她处于劣势的一方,为了大局,苏难只好压抑住了脾气。

她招招手,叫上后面的佣兵小队,所有人的武器都上了膛,几个肌肉结实的佣兵眼神若有似无的瞥向齐苏那边。

吴斜眉头紧蹙,心下泛起淡淡的杀意,眉间的神色也冷了几分。

黑瞎子察觉到吴斜的异常,按了一下他手腕,低声道,“现在不便动手,这帮傻大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最适合当养料。”

张海客什么也没说,但他的神情比吴斜还冷漠,没有表情的时候更是渗人,王盟离得近,不自觉的打着寒颤。

阿宁“啧”了一声,很明智的没开口,她本来就不是良善之辈。

看苏难顺眼是一回事,但更懂是为谁效力,阿宁和苏难不过是点头之交,不值得她求情。

苏难感到气氛有点凝滞,冲身后骄傲不逊的佣兵使了个警告的眼色,继续说着场面话,“辛苦齐少爷了,接下来的路程就由我们负责吧。”

齐苏往旁边动了下脚步,让开了位置,苏难带着一群佣兵走到石门前,没有发现值钱的东西,佣兵很失望,继而急躁起来,齐苏不慌不忙的跟在后面。

可能是天气炎热,导致的脑子坏死,竟然有个佣兵忽然翻脸,红着眼睛用枪指着齐苏恶狠狠道,“是不是你私吞了这里的宝贝?”

刘丧不笑了,歪了下头,金属质感的耳坠在火光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把枪放下,我数三声,否则你死于非命。”

“f##k…”

佣兵哪肯听刘丧的,连苏难也只是靠着金钱才屈服他们,佣兵骂了句国际通用的脏话,脸上全是得意的表情。

“有时候,人要作死真的拦不住。”张海言低垂着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刀片。

黑瞎子护着黎簇和王盟,安静极了,难得的一言未发,偶尔凝视着佣兵的眼神像是在看待死物。

黎簇不是拎不清局势的小孩,拉着王盟就想躲,尽量不给大人拖后腿。

黑瞎子注意到黎簇的动作,轻声安抚了几下,继续盯着眼下的场景。

苏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一愣,转瞬俏脸冰寒,用英文呵斥佣兵,“史蒂夫你要干嘛,不想死的就把枪口挪开。”

在不久之前,齐苏就用一根筷子直接捅穿了老麦的脑袋,而且死状极其凄惨,这帮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家伙,明显是淡忘了这个深刻教训。

齐苏眼睛微微眨了下,似乎感受不到场上紧张的氛围,佣兵老外的表情愈发不耐,仿佛忍到了极限,就在此时,沉默了半响的齐苏柔声问道,“你的头脑是金鱼做的?”

吴斜一时没绷住,表情没管理好,差点笑出声,佣兵老外显然没读过多少书,满头的黑人问号,张海言敛着眉,这时的唇角也露出了灿烂的弧度。

“我小族长是在问你的记忆是否只有七秒钟。”张海言轻咳了声,好不容易压下涌动的情绪,一本正经道。

话音刚落,佣兵就惊骇的看到有枚石子带着细微破空声飞快袭来,佣兵意识到什么,额头直冒冷汗。

然而石子来的极快,他几乎没有时间躲藏,眨眼间,石子精准的命中了额头。

石子的时速已经突破人类想象的极限,转瞬脑浆涌了出来,糊了佣兵满脸。

几秒钟的功夫,佣兵眼神渐渐失去光彩,鲜红的,白色的液体流了一地,强壮的身体没了支撑径直向后倒去。

苏难掩着鼻子,佣兵死状有点惨烈,只瞟了一下苏难便撇开了目光,无奈道,“大少爷,你就不怕他提前朝你开枪。”

苏难无法责怪齐苏出手狠辣,任谁无缘无故被一把枪抵着,都会生气,要是齐苏不反击,苏难或许还会觉得齐苏太过软弱。

弱肉强食的社会,软肉意味着被人欺负。

齐苏面露恶心,缓缓的蹙起了眉头,石头的力量控制不到位,导致佣兵脑浆迸裂。

这画面实在太过于冲击人体的承受能力,似乎风中都带着腥臭的血腥味,熏的人喘不过气,齐苏的洁癖发出了不满的抗议声。

齐苏揉揉额角,强自忍耐着,他想,下次动手不该把现场弄的这么惨,齐苏精神有些恍惚,勉强听清苏难的对话,语气生硬道,“他要是能伤到我还混个屁的江湖。”

张海客理解齐苏的弱点,就在他准备做点什么时,有人影悄无声息地动了,一只手蓦地环绕住齐苏的细腰。

手臂的主人结实有力,掌心的肌肤微暖干燥,牢牢的攥着齐苏的腰身,低哑的嗓音如演奏的华丽乐音,“苏小姐,小苏有些闻不得血腥味。”

齐苏沉默的没吭声,任由黑瞎子半搂半抱的簇拥着他前行,苏难几时见过这样的情景,不禁目瞪口呆,视线呆滞的向着吴斜看去,随后看了看面色平静的张海客。

她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一时分不清现状,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九门齐当家,到底有几个情哥哥。

阿宁看穿了苏难面临的纠结,淡定的从她身边路过,好心合上苏难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合的下巴,“还是那句话,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