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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下来后,苏宁一边熟悉周围环境,一边小洋楼里觉得不满意的地方重新捣鼓一番,经过大半个月的折腾,她总算把新家归置完成。

看着处处合她心意的房子,苏宁心情甚好。

这一条街住户不多,有将近一半的小洋楼都是空着的,那些主人有的在国外有的还在乡下,也不知何时才会回到这里。

苏宁做了玫瑰馒头,拜访了左右邻居。

她家左边住着祖孙三代,这一家子也是上个月才从农场回来的,前几年吃了不少苦,万幸的是一家人整整齐齐,都还活着。

小朋友很喜欢苏宁带来的玫瑰馒头,露出甜甜的笑对苏宁道谢,苏宁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带着回礼,苏宁回了家,没多久敲响了右边邻居的大门。

“你好。”开门的是位气质儒雅清冷的男士。

苏宁看到对方的一瞬间,眼睛稍稍亮了一下,这张脸不错。

“你好,我是隔壁新搬来的,我姓苏,你叫我苏宁就好。”

男人微微颔首,一双狐狸眼落在苏宁手上,紧盯着篮子里的玫瑰馒头,他的嗅觉一向灵敏,空气里散发着阵阵清甜香气,带着点淡淡的玫瑰香,很好闻。

“苏宁同志。”男人唇角微勾,露出礼貌性微笑,“我是邹颂年,恭喜你乔迁新居。”

这些日子隔壁经常有工人出入,白天会听到敲敲打打的声音,他偶尔会在二楼阳台看到这位新邻居在花园打理花草。

更多时候,他会闻到隔壁传来阵阵食物散发的香味,酸甜苦辣皆有,他个人不怎么会做饭,家中也没有请保姆,一直以来,他对口腹之欲都很随便。

这是第一次,他对吃的有很强烈的欲望。

苏宁浅笑,“以后多多关照,邹同志。”

“互相关照。”

邹颂年家里没有能拿来送人的食物,只能选了个好看的花瓶,再插了几朵玫瑰花进去,当作回礼。

幸好他插花技术不错,随便摆弄几下都觉得赏心悦目。

寒暄了几句,苏宁抱着花瓶回家。

一段时间后,苏宁跟邹颂年熟悉了些,这才知道对方是一名经济学教授,因为有海外关系,而曾被下放农场。

不过他人缘不错,有好几位朋友帮忙,虽然受了些罪,但好歹命还在。

今年上半年,国家想要恢复高考,分散在各地的教育工作者被接回,邹颂年也因此回到沪市,重回沪大任职。

看过对方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模样,苏宁忍不住想吃窝边草。

这棵草虽然已经三十有六,但对于苏宁来说,却刚刚好。

她都到了退休的年纪,也没必要追求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像邹同志这样成熟稳重的男人就很合适。

琢磨了几日,苏宁先是旁敲侧击,问了邹颂年他的感情经历,以及家庭背景。

得知这人曾经有过娃娃亲,但对方才十岁出头就去了国外,走之前把信物换回来了,之后便再也没见过。

他二十出头时,亲爸带着情人和私生子去了对面,他妈因为身体不好,没几年便走了,留下他一个人,那时候他孤家寡人,也没有想结婚的想法。

后来被下放,也没那个条件再考虑结婚这件事。

不得不说,这情况苏宁很满意。

接下来一段时间,苏宁经常约他一起喝茶下棋,偶尔让邹颂年弹琴给她听,她也不白听,会做好吃的给他。

这样一来一往,两人比从前更加亲近。

有时候,两人站在各自卧室的阳台上,就能看到对方,夜里,还能通过房间里的亮光,来判断对方睡觉了没。

经过苏宁的投喂,邹颂年的胃口都被养叼了。

从前,他分明很喜欢给学生上课。

如今,他更加期盼回到家里,跟邻居苏女士一块下下棋喝喝茶,或者品尝一下苏女士新研究的菜品,亦或者两人什么都不做,静静的待在同一空间里,他就很满足。

这种感觉很微妙,令他无法控制,但又乐在其中。

又是一天上完课,邹颂年没有一秒钟的迟疑,匆匆离开学校,同一办公室的老师们对视一眼,不明白邹教授为何这么着急,纷纷猜测他家里是不是出了事。

但又转念一想,邹教授家里只有他一人了,能出什么事?

越想越好奇,有人发现邹教授这几天情绪都不太对劲,好像有什么心事,不由得想到男女感情方面,眼睛一亮,他打算默默观察,看看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梧桐大道,邹颂年站在苏宁家大门口,敲门敲了两三分钟,久久等不到有人开门,他神情失落,回到自己家中。

已经快一周了,阿宁究竟去哪了?

此时此刻,邹颂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苏宁,他满身落寞,独自阳台上,眼睛紧盯着隔壁家院子,想要第一时间看到对方出现。

而当事人苏宁到底去哪了呢?

其实她此次离开,有两个原因。

第一呢!是想刺激一下姓邹的,这人性格有点慢热,在男女关系上有些温吞,两人认识快三个月了,离戳破窗户纸只有一步之遥,苏宁本来就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没想到,几天前,这人竟然被相亲了。

当时苏宁刚睡了个午觉起来,一拉开窗帘,就看到隔壁院子进了两女一男。

其中一男一女苏宁见过一次,是邹颂年的朋友和朋友的妻子,另外一个女人看着有点憔悴,但五官出众,年龄较轻,能看的出来精心打扮过。

那女子一进门目光就一直在邹颂年身上,能看的出来她很满意自己看到的。

苏宁都不用特意问,就知道这是相亲局。

刚好她让人打听的事有眉目了,苏宁便直接消失了几日。

虽然她不打算再拼事业,但她也不想自己未来几十年名下什么都没有。

早在买完房子的时候,苏宁就让人帮忙留意有没有人卖铺子,她想等改革开放后,开个花店,平日里闲着没事打发时间。

第一天就把店铺拿下了,苏宁也没立刻回去,而是独自一人四处转了转,晚上就回到店里,再进空间睡觉。

第六天一大早,苏宁终于回了小洋楼。

邹颂年一脸惊喜,在苏宁正要关门时冲了过来,一把将人抱住。

“阿宁,你去哪了?”男人脑袋埋在她肩头,委屈巴巴的,“你去哪了?怎么不带我一起,也不告诉我。”

苏宁眨了眨眼,推开他,面无表情,“你离我远点。”

邹颂年一脸无措,他垂着眼睫,声音颤抖,“阿宁……我…你怎么了?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有。”苏宁冷漠脸,“我们只是邻居,你越界了。”

话落,苏宁想要关门,邹颂年慌忙上前两步,他顺手将门带上,苏宁见此,冷淡地瞥他一眼,那一眼,不带一丝温度,邹颂年心都凉了。

苏宁不说话,径直走进客厅,全当身后的人不存在。

邹颂年想要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此时此刻,他感觉阿宁离他好远……

明明他们前几天还两情相悦,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