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他住青铜门里？你不是说他是你亲人吗，他住青铜门里，那不就是说你也住在青铜门？”
胖子指着白初。
“笔记本里说青铜门后面是终极。终极一家？听着就很有气势。既然是一家人，你家里会不会还有什么姐姐妹妹？”
“如果有，你是不是准备入赘？”
白初没想到胖子还惦记着他的姐姐妹妹。
“亲上加亲。她别嫌弃我小，我也不嫌弃她年纪大。”
胖子摆了摆手，“接下来你怎么打算的，去一趟云顶天宫？”
白初点头，“我必须去一趟，顺便问一下阿朝的失忆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十年期限就快到了。
再加上——
他看着坐在床上的张启灵。
张启灵正在吃饭。
他没有看任何人，就这么低着头吃东西。似乎他们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一遍遍的失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张启灵又是那种喜欢掌握主动权的人，失忆对于他来说更加难以接受。
白初不在乎自己一遍遍告诉张启灵他的过去，也能接纳张启灵每隔一段时间就忘掉自己的事。
但他怕张启灵先受不了。
或者说他怕自己受不了。
受不了某一天张启灵失忆，自己没有及时找到他。他被带走任人摆布。
或者他们同时忘记彼此，从此相见不相识。
“怕什么，你们俩谁不见了，胖爷我都会帮忙找的。”
胖子拍着胸脯保证。
“我也会帮忙找的。”吴峫也道。
“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
见张启灵还是不安，白初将黑金古刀递了过去。
抱着黑金古刀，张启灵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这就是为什么有人知道我们的存在，却没有人来找我们的原因。”
白初抬了抬下巴，示意吴峫看张启灵，“这不是他第一次失忆，准确来说是第三次。这一次之前，我也是失忆过。也是因为那次失忆，我们认识了胖哥。”
西王母长生了吗？
确实长生了，却不是完美的长生。
当然他们也不是。
“其实更准确的说，我们不是长生，只是衰老的速度变慢了。我们都不是完美的试验品。”
不完美的东西就不会让人那么趋之若鹜。
“什么时候去？”胖子忽然开口问。
“等他好些。我也需要点时间。”
这件事他需要和吴三醒那边通通气。
计划还在继续。如果他和张启灵离开，吴峫这边就空缺了出来。
“你要跟着去？”
吴峫看着跃跃欲试的胖子，“在西王母宫的时候，你不是说以后再也不去那种鬼地方了吗？”
才回来就变卦了？
“那可是天宫，一听就不是什么简单的墓葬。没准能和皇陵媲美。这辈子能进一次皇陵，怎么也值了。”
皇陵不同于一般的陵墓。
摸了半辈子的金，胖子就没见过皇陵的面。
这一次有机会去看看，他当然不会放过。
“白初，你既然去过，你见过天宫了吗？”
天宫？
白初摇头，“没见到，我们走的捷径。”
“看来天宫是在等我啊。等胖爷我一窥它的芳容。”
胖子越发高兴，“出发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胖子还问吴峫想不想去。
吴峫没回答他，而是问了白初一个问题，“白初，你认识齐羽吗？”
吴峫纯粹是随口一问。
其实他也不确定白初他们认不认识齐羽，毕竟从三叔那儿他得知白初他们曾经消失过很长一段时间。
齐羽出现的时间很短。
不过20多年，后面就没了踪影。
白初他们不认识也正常。
谁知道白初居然点头了。
“见过，但不熟。很久以前在巴乃见过一面。你查他？”
“你难道不好奇吗，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等等，你们俩给我说说什么录像带，什么齐羽，我错过了什么？”
胖子开始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了。
吴峫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当时他出现在格尔木是被陈文静的录像带吸引过去的。
准确的说他，三叔，阿宁这三伙人都是被陈文静寄出的录像带吸引到格尔木的。
吴峫的录像带里有霍玲，阿宁的录像带里是一个长得和他一样的人。
后来从陈文静嘴里，吴峫知道了那人的名字——齐羽。
陈文静队伍里的一员。
“天真你和一个几十年前的人撞脸了，他是你家亲戚？”
“我家的亲戚又不是批发的。”
吴峫现在听到亲戚这两个字感觉就不好。
总不能是他家亲戚都有用别人脸的爱好吧。
被吴峫的话逗乐了，白初笑道，“听说是齐铁嘴的后代。不过那些年我们没在，具体是不是也不太清楚。”
“齐八爷？”
从小听爷爷讲故事听着长大，吴峫对齐铁嘴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那是个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应该说当时老九门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不少传奇故事。
“你们俩怎么又开始加密通话，来个人给我解释一下这个齐八爷又是谁？”
胖子又开始听不懂了。
他也记得他没离开多久啊。
“军爷戏子拐杖仙，阎罗浪子笑面佛，美人算子棋通天。战争时期盘踞在长沙的老九门，齐铁嘴就是其中的算子，因为排行老八，大家都叫他齐八爷。”
这么一说胖子知道了。
“老九门的人啊，我听过。”
白初倒了杯水，说了点两人不知道的事，“齐家人善卜卦。我们遇到过两次齐家人得了两卦，两卦都应验了。”
“真那么神？他要是还活着，是不是能告诉我明天彩票的中奖号码？”
老九门被那次大清洗之后几乎销声匿迹，胖子也只是听说了一点。
没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神人。
胖子这话一出，严肃的气氛当即被打破。
吴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脑子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扭过头继续和白初说话，“我和齐八爷长得像吗？”
“天真你这话很有歧义啊。你要是长得像齐八爷，你奶奶可就说不清楚了啊。”
说得有点渴，胖子不客气的从果篮里拿了个水果，“见过坑爹的，没见过往爷爷脑袋上戴绿帽子的。”
吴峫的拳头紧了。
很想给某人一拳。
幸好这时候白初说话了。
他摇头，“你和你爷爷更像。”
胖子笑了，“这就奇怪了，难不成是齐八爷媳妇给齐八爷带了绿帽子？”
这个问题白初无法回答。
他没见过齐八爷的媳妇。
“或许你可以去查查相关的资料，陈文静他们的队伍是正规的考古队，应该会有资料留存。”
“我这次来北京正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