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成霜。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北京城的湖泊开始上冻。
看够了雪景。
天气一冷,白初就开始犯懒。往被子里一钻就不想动。
只有胖子或者解雨辰他们叫他出门,他才舍得出去。
大多数时候都拉着张启灵猫冬,抱着一本书可以看一天。
张启灵给白初倒了杯温水,低头去看他在看什么书。
“一本很有意思的书,说故事的。”
白初主动凑过去,靠在了张启灵的肩头,让他看得更仔细些。
身后的人肆无忌惮的靠在张启灵的肩头。人犯懒了,书也直接搭到他的手里,让他帮自己翻。
张启灵很听话的替他翻着,也跟着读了几页。
这是一本志怪小说。
里面神话和传说杂糅,写得倒是挺有意思的。
白初剥了块糖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任由甜味在口腔中蔓延。
淡淡的柠檬香味钻进了张启灵的鼻翼,让他忍不住也想尝一尝这颗糖的味道。
张启灵扣住白初的脑袋,叩开了他的唇齿。
白初的嘴里都是酸酸甜甜的柠檬味。
有点好吃。
张启灵开始喜欢这个味道了,勾着白初的舌尖,意图抢走了那颗糖果。
白初逗着他,和他玩了场躲猫猫游戏。
张启灵认真起来,将人压在沙发上,吻得越发深。不把糖抢到手誓不罢休。
见抢不过面前这人,白初才将糖果给他,搂着他的脖子笑得绚烂,带着些勾人心魄的味道。
“或许我们下次可以试试草莓味。”
白初他们过得很悠闲。
看着胖子去出任务,等他回来又去聚会。
解雨辰他们也会时不时拉着两个人吃饭。
自从有一次张启灵给了红钰一个好建议。
红钰直接将两人当成了免费军师,偶尔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就会来找两人求意见。
白初好气又好笑。
问他为什么不问他哥。
“他忙得要死,我不好打扰他。”
红钰理所应当的道。
一看就是假话。
红玦都有时间教红钰,还能没有时间回答他的问题。
“你哥那么凶吗?”
白初好奇,“感觉你哥脾气挺好的。”
脾气好?
这三个字哪个字和他哥搭边,
红钰很没有绅士礼仪的翻了个白眼,“又是两个被我哥外表哄骗了的人。”
“玦哥脾气好是基于没有犯错的基础上,罚人的时候很狠。”
解雨辰解释道。
红钰每次被罚都是犯错。
“那就是说,某人不乖。”
白初和解雨辰相视一笑。
不乖的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不乖的某人懒得辩驳。
偶尔白初和张启灵也会出任务。
默默搞钱。
白初的功夫虽然比不上张启灵,在寻常人中已经是数一数二。
因为他身边跟着个话题度很高的张启灵。
很快白初得到了自己的称呼。
哑巴他哥。
没名没姓。
看起来很像是沾了张启灵的光。
这也不意外。
这一行本来就是靠实力吃饭的。
张启灵强得太离谱了。
明月的光芒过盛,星辰不免会被衬托得黯淡。
不过白初也不在乎。
起绰号的这些人水平都太差了。
南瞎北哑什么。
跟胖子说得差不多,很像什么残疾人联盟。
要是他也榜上有名,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古怪绰号。
不过白初没有想到自己成了花瓶。
一般的鬼东西,危害性小得忽略不计。
白初不用动手,张启灵就先解决了。
白初就乐得清闲。
危险到需要他们一起上的存在,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
于是。
几次活动之后,白初喜提花瓶称号。
长得好看,没什么大用。
跟在张启灵身后混经验值的那种。
小白脸白初:?
所有人都把白初当做张启灵的附庸,大多数时候根本不在乎白初的意见。
一开始两个人都没有在乎这件事。
直到后面有人垂涎白初的脸,让张启灵把白初给他玩玩。
张启灵第一次发了火。
他差点杀了那个人。
刀已经划破了那人的皮肤,嵌入他的皮肉里。
如果不是白初眼疾手快一脚踢开了那个人,那人的大动脉已经被张启灵割断了。
“阿朝!”
白初握住了张启灵的手,“冷静点。”
张启灵没说话。
他握着手里的刀,冷冷的盯着被白初一脚踹飞的男人。
“别杀人。”
白初站到张启灵面前,想将黑金古刀拿了过来。
张启灵紧紧的握着,白初第一下居然没掰动。用了点巧劲,才将刀拿过来。
血顺着黑色的刀身流淌。
白初举起刀甩了甩,甩干净上面的血,把刀放回了刀鞘里。
在张启灵发火的时候,周围人就自觉的散开,以防伤及无辜。
见白初一句话拉住了暴起的张启灵,救了那人一命,他们已经很惊讶了。
看到白初这个时候还敢拿他的刀,他们直接愣了。
道上的人谁不知道张启灵有多宝贝那把刀。
说句不好听的。
张启灵出了那么多次任务。除了他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碰过这把刀。
尤其是在这种紧要关头去碰张启灵的刀。
在场的人觉得,他们可能低估了白初。
面前这个人对张启灵的重要性,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白初懒得管这些人怎么想。
现在他的主要任务是先安抚面前这个暴怒的人。
不经意间,白初看到躺在地上的男人。
踢开男人的时候,白初没有收着劲,最少断了一根肋骨。
男人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他漠然的瞥了眼那人,那目光如同看一具尸体。
对于男人的话,白初其实没什么感觉。
嘴贱而已。
对他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但他不喜欢张启灵因此发那么大的火。
张启灵最讨厌的就是血腥味。
那么多年,除了他们在战场上的那些年。
平日里,白初没见张启灵动过杀心。
这是第一次。
如果杀了这个人。
情绪平复之后,这个善良的笨蛋会难过的。
白初舍不得他难过。
这样的人还不配张启灵脏了自己的手。
白初拉着他回了帐篷。
听到白初的声音之后,张启灵发疯的意识被拉了回来。虽然依旧愤怒,还是任由白初将他拉回帐篷。
“我不喜欢。”
张启灵抱着白初,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声音低哑,带着点让人难以察觉的委屈。
他不喜欢那些人这么说白初。
不喜欢他们将白初看成他的附庸。
更不喜欢白初被当成可让人随意玩笑取乐的对象。
对于自己刚才的举动,张启灵没有丝毫的后悔。
在胖子那儿都没有受过委屈的白初,怎么能在他这里被欺负。
刚才如果换一个人阻止他。
他会毫不犹豫的甩开那人,砍下狂妄者的头颅。
面前这个人。
他连亲吻都要把控力道。
怎么舍得有人当着他的面折辱他。
“报复一个人有很多种方法,他不值得你脏了自己的手。”
白初握着张启灵的手,漫不经心的将紧握的手展开,放到了自己的腰上,占有欲十足,“你的手要用来拥抱我。”
张启灵有被哄到。
他嗯了一声,扣紧了怀抱里精瘦的腰。
后来那个人很不凑巧的死在了任务途中,没能从地底下爬出来。
怎么死的,死在了那儿,没有人提及。
自此。
没有人再敢小看这个传说中的花瓶。
即使白初真的是个花瓶,他也是个被利剑拥护的花瓶。
任何想要靠近他的人,都会先被利剑折断头颅。
时间慢慢过去,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
反击的序幕即将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