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和张启灵正在翻看那些被翻译过的帛书。
翻译后的帛书被复印成好几份,张启山也给了他们俩一份。
“里面的内容用处似乎不大。”
白初将书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发现那些帛书里的内容对他们没有很大用处。
“阿朝,这下该怎么办?我们先去巴乃?”
白初将手里的帛书复印件合上,放到桌上,懒洋洋的转着手里的钢笔,“你知道巴乃的古楼在哪儿吗?”
古楼只有送葬队和族长知道具体位置。
张启灵沉默了。
他或许知道,但他没记起来。
他只记起终极,以及怎么打开青铜门的办法。
见张启灵呆呆的样子,白初也猜到了结果。
“巴乃也不算大,不行我们就慢慢找。”
对待失忆的小朋友,总要多些宽容。
不过目前白初最想做的不是去巴乃,而是先把手上的尸蟞王处理一下。
再不收拾,那东西就该坏掉了。
“阿朝,我这几天要研究一下那个尸蟞王。你一个人乖乖的。”
和张启灵打了个招呼,白初一头钻进了自己的药房。
白初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毒的东西。
他实在是好奇,为什么这东西那么毒。
如果能研究明白,没准他就能做出很厉害的毒药。
白初小心翼翼的将被拍成饼子的尸蟞王拿出来开始研究。
研究着研究着,白初上头了。
晚饭都是张启灵送到门口的。
张启灵敲了敲门,“哥,吃的放在门口了。”
“知道了。”
好半天,房间里才传出回答。
白初狂热的进行毒素的提取,根本没注意张启灵说的什么。
第二天。
来送早饭的张启灵看着门口没动的饭菜,再次敲了敲门。
“阿朝,我不饿,你不用管我,我就差一点了。”
才敲了两三下,白初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声音里都是兴奋。
张启灵拿白初没办法,将早饭放下之后就离开了。
白初在房间里忙,张启灵就坐在客厅里发呆。
他在想他们该怎么去找巴乃的古楼。找到古楼之后,又该让谁帮忙,破解四姑娘山这边的机关,给他们钥匙。
二月红?
二月红这一次损失太重了。
宋清?
宋清目前不知道在哪儿,而且她不熟悉地下的事。
想了半天,张启灵也没想到好的解决办法。
他们身边能够信赖的人太少了。
张启灵将自己的刀抽出了出来,慢慢的擦拭,刀锋在空气中闪烁着让人胆寒的白光。
张启山登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张启灵坐在椅子上擦拭刀的场景。
“白朝,你哥呢?”
“房间里。”张启灵抬起头看他,“有事?”
“你们从帛书里发现什么重要线索没?”
张启山在张启灵身边坐下。
“没有。”
张启灵又低头去擦自己的刀。
张启山的目光忍不住落到了那把刀上。
那是一把造型很简单的古刀,年头看着不短,刀锋却极其漂亮。是一把一看就会让人喜欢的刀。
“这把刀很不错。”
饶是张启山看到这把刀,也觉得这是个宝贝。
“嗯。”
“你们会在这里待多久?”
“不知道。”
“你哥忙什么呢?”
“忙事。”
张启山不是个擅长聊天的人,张启灵也不是会找话题的人。才说了几句,两个人的话题就这么僵住了。
气氛尴尬起来。
“既然你们也没什么收获,我先走了。”
干坐了半天,张启山最终没受住这古怪的气氛,起身告辞。
张启灵点点头,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张启山走出门,低头对一旁的士兵说了句,“找人远远的盯着他们,一旦他们要离开,通知我。”
“是。”
张启山钻进了车里,开始思考他该怎么做才能把张启灵抓住。
白初和张启灵大多数时候都在一起,两个人的话不好动手,得先把他们俩分开。
问题是怎么把他俩分开。
白初这研究一做就是五天。
从药房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精神奕奕。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大自然太厉害了。”
张启灵歪头看他。
猜测白初是不是研究出了什么。
“我没有完全弄明白。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你看。”
白初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躺着几颗还没有米粒大的红色晶体。
张启灵:?
“这是我从那个尸蟞王体内提取出来的,效果一模一样。可惜样本太少了。”
少得白初都舍不得多做实验,就怕多用用就没了。
张启灵了然。
哦。
这是毒。
“你这边怎么样,我们先去哪儿?巴乃?我们应该还需要几个值得信赖的人,你觉得二月红怎么样?”
白初摩挲着下颌。
二月红手下人才济济,还有经验。最重要的是白初他们于他有恩。
他们有事相求,二月红不会拒绝。
“嗯。”
张启灵没什么意见。
“这也得等我们先找到那楼才行。”
没有找到巴乃的张家古楼,说什么都是废话。
白初和张启灵本来都准备起身前往巴乃。
没想到一张请帖送到了两人的手上。
是陈皮的请帖。
“他居然会给我们送请帖。”
白初将请帖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怎么看都觉得新奇。
他们和陈皮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张启灵没见过请帖,就多看了两眼。
“阿朝想去吗?”
“哥哥,你想去吗?”
白初老实的点头,“我很好奇哪家姑娘眼睛瞎了看上了陈皮。”
如果说尹新月和张启山成亲的事已经让白初挺想不通了,那么陈皮成亲就真让他吃了一惊。
白初很怀疑,长沙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怎么这些姑娘们总是能精准的挑中这些奇怪的人。
“那就去。”
陈皮的喜宴定在了两天后。
这两天的时间,白初他们也没闲着,给陈皮准备了一份贺礼。
大喜的日子,他们总不能空着手去。
这是白初和张启灵第一次看到大户人家的成亲过程。
整个陈府宛如红色的海洋,到处都挂满了红绸。
白初和张启灵老远就听到吹拉弹唱的声音,走近才发现那是陈皮迎亲的队伍。
陈皮一身喜服,坐在高头大马上,笑得灿若朝阳。
白初从来没想到,这四个字还有用到陈皮身上的一天。
他记忆里的陈皮似乎总是似乎阴恻恻的笑,像是暗中窥视目标的野狗。
但凡目标稍有疏忽,他的尖牙就会将人撕碎。
此时的陈皮脊背挺直,一边打马往前走,一边让手下人向周围的人群撒糖果和钱,像是打了胜仗凯旋的将军。
他的身后,跟着八抬大轿,里面坐着的就是他的夫人。
“听说四爷的夫人只是个渔女,阴差阴错救了四爷一命,这才有了这好运。”
“瞧瞧这排场,长沙城里没几个人有这待遇。”
“运气当真是好,摇身一变就成了少奶奶。”
“谁知道是不是做戏,四爷的性格你们也不是没见过。”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故事的中心无外乎是花轿里的新娘子有什么本事,让长沙城里陈四爷八抬大轿娶她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