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张恒顿时眉头一皱，却又瞬间恢复正常。
这个从远处飘来的鬼婴自然不是祭司诡异的本体，不过是一具被它操控的傀儡罢了。
“藏头露尾的东西！”
张恒冷哼一声，眼神不屑。
对于这个和他有过熟悉交手的诡异，他早早的就有一颗杀心。
若是此人真身前来，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然而祭司诡异却丝毫没有动怒，操控着的鬼婴露出诡异的笑容。
“这么粗鲁的激将法就没必要了，我要是这么容易上当也活不到今天，废话少话，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鬼婴嘴巴一张一合，却发出祭司诡异那苍老沙哑的声音。
“交易？”
“说来听听。”
张恒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同时他和鬼婴之间的对话也尽数传到了直播间中。
“卧槽，诡异也奈何不了永恒者大人，打算玩诏安，呸呸，挑拨离间这一套吗？”
“永恒者大人，您千万不要答应！”
“先别吵，永恒者大人看待事物的角度肯定要比我们更有远见，先看看这个鬼婴口中的交易究竟什么。”
直播间水友刷了一波弹幕又沉浸下来，就和弹幕说的一样，他们对鬼婴口中的交易也很感兴趣。
“交易，或者说赌约很简单，摆下十座擂台，每次擂台人类和诡异双方各自派出一名选手进行生死厮杀。”
“以总比分胜负，只要你们赢了，我们所有诡异退出人类世界。而要是我们赢了，人类则需要为我们划分一个生存区域。”
鬼婴嘴里发出祭司诡异的声音。
“赌约？十场战斗？这太麻烦了，不如你们十个一起上如何？”
张恒说道，他眼中的平静令躲在暗处的祭司诡异瞳孔猛然一缩，心中莫名感到了几分心悸。
此时直播间内的水友也炸开了锅。
“卧槽！当代叶师傅？不愧是永恒者大人，装逼简直没有一丝痕迹。”
“我要打十个！”
“这会不会太大胆了？万一永恒者输了……难道我们真的要给这些诡异划分一个生存区域？就像是曾经的租界那样……”
“放你娘的狗屁，永恒者大人怎么可能输？没看到刚才永恒者大人像是玩一样就把那些诡异干掉了吗？”
直播间内的水友爆发口水大战，某个会议室内也爆发了争执。
“我不同意将国运堵在一个人身上，哪怕这个机会本就是他争取来的。”
一个年过半百，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我赞同你的观点，目前来看，张恒的实力远在我们的意料之上。甚至就连诡异也不得不妥协提出这场赌约，所以我们应该选择相信他！”
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起身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空间极大的会议室内分了三个阵营，一个以中年男人为代表的保守派，另一个以青年为代表的激进派，以及选择坐上观壁的中立派。
在他们争执的时候，时间却并未停止流逝。
“不，这场赌约还有一个前提条件，每名参赛选手只能上场一次，任何违反条件的行为都会导致赌约作废！”
祭司诡异的声音铿锵有力，可谁都能听出话音背后的忌惮，这是对张恒的忌惮。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谈条件？就凭这些连让我热身都做不到的诡异？”
张恒眼中露出一丝玩味，目光仿佛穿过了层层阻碍看到了躲藏在暗处的祭司诡异，这令后者感到一阵发毛。
就和会议室内青年所说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忌惮张恒杀上门来，它又如何会提出这个损害当前利益的赌约？
至于张恒此时的反应，其实也在它的预料之中，能够在黑暗森林副本中降服众多领主，它的智慧不容小觑。
“我劝你最好还是答应，因为鱼死网破对我们双方都没有任何好处。如果你拒绝的话，我会放开全球所有诡异的限制，到时候它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就不是我能掌控得了。”
祭司诡异的声音充满了威胁，但却有点声历内茬的感觉。
但它的这番话，顿时在直播间内引起了振动。
“妈的，它还真敢说，难道现在的诡异还是比较收敛的？之前歌剧院中的一幕难道只是个例？”
“干它娘的，这是战争！人类和诡异之间的战争，战争没有妥协！”
“可万一这个鬼婴说的是实话怎么办？我现在呆的城市还很安全，要是诡异暴动了我会不会死？”
“我也有点害怕，要不还是答应了它算了，难道我们人类中还凑不出十个顶级高手？”
不仅仅是直播间，所有正在观看直播的组织都在展开激烈的争论。
而就在这个万众瞩目的时候，观看直播的众人发现张恒竟然从裤兜里面掏出了一部手机，若无旁人的接起了电话。
“我靠！谁竟然有永恒者大人的电话，在线等个神秘数字。”
“楼上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搞错人，现在不是应该关心打电话的人会不会动摇永恒者大人的思想？”
“我也觉得是这样，会不会是那些高层领导的电话？毕竟这场赌约关乎全人类！”
事实上也的确如这名水友所说，这个时候给张恒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首脑。
“张先生，答应它！”
老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好。”
短暂沉默过后，张恒回了这么一个字便挂断了电话。
其实无论是答应这场赌约亦或者拒绝这场赌约对他都是一样的。
既然首脑认为答应赌约对人类的好处更大，那么就答应吧。
况且就算输了，让这些诡异能够聚集在一起，或许还是一件好事。
在张恒接听电话时鬼婴，或者说祭司诡异始终保持着沉默，这点素养已经超越了小部分人类了。
“我答应赌约。”
张恒一句话在人类前进的道路上打开了一个新的路口。
在蝴蝶效应的影响下，这辈子的局势已经和前世截然不同了，至少这场赌约是前世没有发生过的。
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