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陷入沉默的男人脸,张恒默默为异瞳诡异点了个赞,搞人心态这方面,它是专业的。
战斗再次打响,这次张恒没有着急出手,而是站在一旁观察。
反正有异瞳诡异顶在前面,先了解清楚男人脸的能力再加入战局也不迟。
“应该和女人脸的能力有所不同吧。”
张恒心里这么想着,便看到异瞳诡异挥舞着拳头打在了男人脸的胸口...或者说应该是后背上。
两道闷哼声同时响起,男人脸和异瞳诡异近乎同时往后退了几步。
“是反伤吗?”
张恒若有所思,这个能力虽然大众化,但因为表现方式的不同而有着天差地别的强度,比如只能返还部分伤害和返还全额伤害以及返还双倍伤害。
更别说还有返还伤害的形式。
不过从目前表现出来的情况来看,男人脸的能力应该只是返还全额伤害。
“这样的话,似乎变得更好对付了。”
张恒咧嘴一笑,持着骨矛便加入了战局。
在异瞳诡异正面牵扯的情况下,张恒很快便等来了一个出手机会,没有丝毫犹豫,骨矛瞬间脱手而出。
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弧光,精准地刺入了男人脸的咽喉(后颈),扯下大片的血肉。
和张恒想象中的一样,男人脸的反伤能力并不能作用在他的身上,而是由骨矛全额承受了。
毕竟攻击你的是骨矛,和我张某人有什么关系?
而骨矛的材质,就连领主都无法损坏分毫,更别提沦为高等诡异的男人脸了。
“啊!该死的人类!”
男人脸一手捂着脖子,满脸暴虐地朝着张恒看了过来,充满恶意的双眼让人不寒而栗。
“那你过来弄死我啊。”
张恒自然不会被吓到,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挑衅说道。
如此简陋的激将法没能起到作用,相比张恒,男人脸显然更为忌惮异瞳诡异。
之后张恒便和之前对付女人脸一样,在边缘疯狂ob,渐渐随着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男人脸逐渐落入了下风。
此时察觉到不妙的男人脸这才想起了逃跑,可张恒如何会给它这个机会?直接黏上去缠打,有着再生这个技能,以伤换伤对他而言并不难以接受。
张恒选择追击,有些迟疑的异瞳诡异便不做打算,立马也加入战局。
两人合力最终成功镇压了男人脸,此时就差最后一击了。
张恒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犹豫,举起骨矛便朝着男人脸的胸口刺入,自从骨矛融合了“它的怨念”,想要斩杀高等诡异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复杂了。
可就在骨矛即将刺中男人脸胸口时,一只白皙的小手忽然从一旁握住了他的手腕。
是异瞳诡异!它眼神复杂地看着地上的男人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心软了吗?”
张恒心中暗想,而就在这个时候,他蓦然注意到男人脸脸色顷刻间变得面无表情,一股不安的预感陡然在他心中生出。
下一秒,男人脸陡然扭过身子,露出了女人脸,此时它的脸上满是狰狞,化掌为爪猛然朝着异瞳诡异的脚腕抓去。
面对女人脸的突然偷袭,异瞳诡异显然没能反应过来,脚腕陡然传来一阵剧痛,竟直接被女人脸整根截断。
“啊!”
异瞳诡异发出一声惨叫,而女人脸的攻击却远还没结束,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它下手没有丝毫迟疑。
眼看着女人脸的另一只手就要朝着异瞳诡异的肚子抓去,张恒悍然出手,骨矛后来居上,挡住了这道攻击。
随后张恒丝毫停顿,猛地一脚踹在了异瞳诡异的身上,同时自身也迅速和女人脸拉开了距离。
这时他终于发现了一些端疑,女人脸和男人脸看似共用一具身体,但它们各自的状态却是诡异分开的。
这不符合常识,但诡异本身就不符合人类的常识。
“有点棘手了。”
看着慢慢朝自己走来的女人脸,张恒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右手,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该要如何解决此时的困局。
“臭虫一样的人类也敢来妨碍我,你就第一个去死吧!”
女人脸充满怨毒的声音响起,此时它对张恒的怨念已经丝毫不亚于异瞳诡异了。
而另一边,眼看着张恒陷入困局当中,异瞳诡异心中无比的挣扎。
“是我害了他...”
这种本不该在诡异心里冒出的想法从它心底生出,让它竟然如同人类一般产生了愧疚的情绪。
这种陌生的情绪让异瞳诡异有些手无足措。
这种它曾经从未有过的感觉。
“如果不是自己心软,他此时应该不会这么狼狈吧...为什么我这么在意他,他似乎对我很重要...”
张恒的困局仿佛触发了某种开关,让各种思绪从异瞳诡异的脑海中冒出。
渐渐的,在张恒即将准备跑路的时候,异瞳诡异似乎终于下定了注意,身上缠绕着的黑色诡气竟然开始渐渐变成红色,血一样的殷红。
而它原本被扯断的脚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而出。
此时张恒身上已经遍布了大大小小的各种伤痕,精神力也即将快要见底了,正要犹豫要不要强行唤醒苏小小的时候,异瞳诡异忽然在女人脸的身边出现,抬脚猛然抽了过去。
张恒自然不可能错过这种时机,心念一动,便发动了一件控制类道具。
猝不及防下,女人脸下意识发动能力否决了道具的效果,而就在这个时候,异瞳诡异的鞭腿抽到了它的身上。
顷刻间,女人脸的身体瞬间倒飞了出去。
而异瞳诡异也瞬间消失在原地,以几乎瞬移的速度出现在女人脸的身边,猛然再次抽了过去。
但这次它们两个却都已经脱离了张恒使用道具的极限范围,这道攻击直接被女人脸否决了。
两只诡异再度展开战斗,而在发现是异瞳诡异占据上风后,张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胸腔和喉咙这两个地方一阵火辣辣的疼,他的身体也差不多快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