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的时机很合适,动作也干净利落,如果张恒没有防备的话说不定她真的能够得手。
在匕首即将刺入自己后腰时,张恒死死抓住了李平波的手腕,看似没有怎么用力,但无论李平波如何挣扎却都没法将手抽出。
李平波的异常很快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当看到她手上的匕首时,众人立即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个女人竟然要行刺永恒者大人!
“李平波,你要干什么!”
赵薇薇第一个反应过来,冲着李平波质问道。
她正要靠近,张恒却忽然出声阻止了。
“等等,她有些不对劲,你们离远一些。”
赵薇薇等人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习惯性地听从张恒的话,离远了一些。
可就在他们刚刚站定时,李平波的身体便发生了异样。
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诡气从她身上冒出,脸上狰狞可怖,眼睛因为充血变得通红,看上去仿佛被鬼附身了一般。
“去死!去死!去死...”
她似乎失去了理智,嘴里不断重复着去死二字,忽然张开血口咬向了张恒的手臂。
“张先生,小心!”
赵薇薇惊呼一声,脸上写满了担忧。
但这种攻击如何能够威胁到张恒。
手肘一顶便限制住了李平波的动作,随后顺势将她按到了地上,任凭其如何挣扎都没法逃出张恒的镇压。
见到了李平波失去了威胁,众人又纷纷回到了张恒身边,你一嘴我一句的便吵了起来。
“这个女人一定是领主伪装的,不然怎么会这么怪异?我建议直接将她斩杀,这样说不定副本就通关了呢。”
人群中一个男人出声说道,但这种禁不住推敲的话很快便有人站出来反驳。
“别说笑了,领主怎么可能这么弱?别说是永恒者大人了,恐怕就连我都能压制住这个女人吧?”
“说不定领主就是这么弱呢?不然它为什么一直躲在现在?我看呐,肯定是因为张先生触动了它最后的底线了,不然这位领主大人说不定还会继续当缩头乌龟。”
这番话都是引得不少人点头赞同,他们早就有所猜测,那位领主的战斗力应该不强,此刻李平波倒是有些符合他们心中领主的形象。
他们讨论归讨论,最终做决定却还是,也只能是那个男人。
意识到了这一点,众人便纷纷闭上了嘴,八双视线齐刷刷的落在了张恒的身上,等待着这个男人的决定。
“黄先生,你有防御性装备,所以能请你帮我压制一下这位李小姐吗?我要去看一眼那颗巨树,不知道这位领主大人忌惮的究竟是什么。”
张恒的脸上依旧如往常一般平静,温和的声音让众人因为任务期限将至而导致躁动的心安定了许多。
“没问题。”
黄文斌自然不会拒绝张恒的请求,立即走到了张恒身边,在后者的帮助下成功镇压住了李平波。
但和张恒镇压李平波时的轻松不同,他显得艰难的多,脖子上暴起了青筋,却依旧被李平波带动着不断摇晃。
这个女人好大的力气!
在黄文斌暗暗叫苦的时候,张恒已经来到了巨树的旁边。
这时张恒才发现,这颗巨树的树干竟然是空心的,这是一颗空心树!
仿若婴儿的哭泣声从断开的树干内隐隐传出,显得格外诡异惊悚。
人群中最后那人说的不错,就算李平波不是领主,但一定和领主有着一定关系。
从它宁愿暴露底牌也要阻止张恒接近巨树来看,这棵树内所隐藏的东西的确能危及到它的命脉。
就在张恒即将来到了树干前时,一道身影忽然后来居上拦住了他。
“胡波!你在干什么?难道你也被诡气影响了心智?快回来了。”
赵薇薇焦急的声音响起。
没错,此时挡在张恒身前的正是胡波。
那个和虫子睡了一夜的男大学生。
看着挡在身前的胡波,张恒的眼底也泛起了一丝波澜,这个最先被他所怀疑的人,果然是领主吗?
隐藏的实在太好了,不过这也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做些什么,从始至终都是安排自己的手下对付张恒他们。
如今联想起来,这位男大学生似乎充当的一直是个带路人的角色,无论是废弃大厦还是野营俱乐部,似乎都是在他的影响下才会去的。
或许他也不曾想过,张恒的实力竟然会如此夸张吧。
啪啪啪...
在张恒平静的注视下,胡波忽然鼓起了掌,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笑意。
“不愧是永恒者大人呢,你的强大与敏锐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从我的称号你应该能够看出,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战斗的诡异。所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与你共分这座城池。”
“白天是你的地盘,你统领这座城市的所有人类。而晚上,这座城市的街道将化作诡异的乐园。当然,我会约束它们不进入人类的建筑。如此共分这座城池,你的意下如何呢?”
胡波声音不大,但落在黄文斌等人的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炸开。
不只是因为这些话中的意思,更是因为胡波竟然真的承认了他就是领主!
这怎么可能?
黄文斌有些茫然地看着胡波的身影,这个从副本初期便与他们一同经历生死的男人竟然是领主伪装的!
在短暂的茫然消散后,一股深深的恐惧顿时爬满了全身。
黄文斌不敢去相信,如果胡波的目标是自己的话,此时他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他曾不止一次将自己的后背毫无保留的展现在胡波眼前。
“你应该清楚,这不可能。”
张恒冰冷的声音打断了黄文斌的思绪,将他从后怕中拉了出来。
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也对!毕竟你在现实的话权利更大,好处更多。不过既然如此,你就试试看能不能在这最后的几个小时内将我击杀吧!”
胡波脸上的遗憾一闪而过,随后双手忽然扯住了自己的头发。
在众人恐惧的眼神中,一张人皮一点点被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