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定了,我猜他会和上次那个一样,被剥皮丢进盐水内浸泡。”
“哈哈哈,说不定和上上任一样,泡制成人彘丢进厕所里面。”
“这个好这个好,通了下体留在厨房里面当成过滤网也不错...”
几个厨师聚在厨房门口,兴奋地谈论着张恒招惹它之后的下场。
而这些话,也被其余几个玩家听了个全。
只要稍稍想象这些话里的画面,他们便感觉脊背一阵发寒。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终于明白了永恒者帖子中最后一句话的含义。
“或许,痛快的死亡在不断深入的诡异副本中也是一种奢求吧。”
要是真的和这几个厨师所说的一样,他们宁愿自己被微笑木偶一斧头劈死。
一念至此,几人的脸上难免露出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如果就连那个男人都要死了,他们又什么时候会死呢?
这几人的想法张恒自然无从得知,不过就算知道他也只会一笑而过。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在这个副本当中,哪怕是此时独自面对大凶之物级别的诡异,他依然保持着足够的冷静。
“您好,请品尝。”
将菜摆放到御姐的身前,张恒笑了笑,缓缓向后退去。
“等等!”
御姐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阻止了张恒的动作。
这也让张恒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这件差事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此时包间外,几个厨师越来越兴奋了,不只是他们,就连其他的诡异乃至餐厅的客人都一脸兴奋地看着一号包间。
虐杀人类。
这仿佛是刻在它们骨子里面的本能,就像是猫看到老鼠一样,身体的本能驱使着它们行动。
诡异并没有和人类的同理心,就像猫不会因为老鼠的死感到悲伤一样。
人类的惨叫声在它们耳中是最美妙的音乐,人类身上的每一块血肉在它们眼中是最美味的食物,虐杀人类也是它们最为兴奋的一件事。
前世几个大佬玩家沉曾经提出一个猜想,副本的规则其实是对人类的保护。
毕竟若是没有规则限制,诡异早在见到人类的瞬间便会出手虐杀。
“杀了他!我要听见那美妙的惨叫声,那足以令我沉醉,令我痴迷。”
一个客人开口,它的声音引起了共鸣。
“一个人类竟然在餐厅里面出尽了风头,我要用他的血熬上一锅甜酱。”
这是一个厨师的声音,赤红的双目宣泄着内心毫不掩饰的恶意。
越来越多的声音在餐厅内响起,空气在此刻仿佛也变成了血红色,将整个餐厅染成了一幅地狱的模样。
这是人类的地狱,也是诡异的天堂。
梁月等人缩在柜台的角落,眼神中透露出的只有深深的绝望。
餐厅渐渐安静,能听见的只有那因为兴奋而逐渐粗重的喘息声。
这时,一号包间竟然在缓缓消失,张恒和御姐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当中。
这时一号包间独有的一个设计,也是御姐亲自吩咐要求改造的。
她喜欢展示自己的艺术品,也喜欢暂展示艺术加工的过程。
“请问您还有什么需求吗?”
张恒的语气依旧温和。
演技,也是成为一名顶级玩家的必备技能。
御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张恒表现出来的冷静出乎了它的意料。
不过,这倒是让它更加感兴趣了。
真想把他做成一个永远的艺术品。
“这个应该是你做的吧,希望能够让我满意。不然我会掏出你的内脏,挖出所有的骨头,填充干草,将你做成一具永远的标本。”
御姐舔了舔嘴唇,它已经彻底不再掩饰自己的恶意。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毕竟你这么特别,你会永永远远的活着!”
它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呢喃,散发着几乎将人吞没的恶意。
餐厅内的诡异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梁月等人呼吸也变得急促。
前者是兴奋,后者是恐惧。
“请品尝。”
张恒的脸色依旧毫无变化,和微笑木偶相比,此刻的他仿佛才是披着人皮的木偶。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御姐缓缓夹起一块肉放入嘴中,细细品尝起来。
“杀了他,杀了他!”
所有诡异在心中呐喊,它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用这种方式宣泄内心的暴虐与兴奋。
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御姐那微不可闻的咀嚼声成了这座餐厅唯一的声音。
章鱼头瞪大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御姐脸上的表情。
“发火,发火!把他做成标本,我再用他的一身鲜血熬成一锅甜酱。”
下一秒,御姐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在章鱼头即将欢呼雀跃时,却蓦然注意到,它的脸上似乎并不是愤怒的表情。
它似乎在笑?那是,满意的表情!
章鱼头,不,所有诡异都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满意的御姐。
这怎么可能!
这个人类做出来的食物怎么可能让它满意。
这绝对不可能!
但现实就是如此的戏剧,一个人类做出来的食物竟然能让它感到满意。
客人们脸上的表情从期待变成了失望,它们重新坐下,但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张恒。
如果说客人只是感到失望,那章鱼头几人的心情就像是从天堂跌倒了地狱。
它们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一向挑剔的它竟然会因为一个人类做出来的食物感到满意。
看着眼前御姐脸上露出的满意,张恒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不愧是系统道具,效果果然出奇的给力。
御姐将整盘菜肴吃了个干干净净,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一双清冷的血色眸子看向张恒。
“你的厨艺很好。只是可惜不能将你做成工艺品了。”
御姐露出一丝可惜的神色,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从不知何处掏出了一个小物件,丢给了张恒。
“这个给你吧,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
御姐莫名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恒一眼,从他身边走过,离开了餐厅。
张恒看向手中静静躺着的一枚徽章,上面刻着一个斧头的标识。
似乎是某个信物,又或者是某个地方的入场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