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谁啊?”
“张前辈,早饭已经为您们几位备好,请问现在方便吗?”
“啊…,韩匀啊,你去开下门。”
“是,师叔。”
片刻一声清脆的开门响后清晨的一缕阳光撒在年轻人俊美的脸庞上,年轻人轻轻整理一下衣领向门外抱拳:“真是麻烦各位了。”
随后又让出一个身位:“请进。”
门外一个年轻男子彬彬有礼面容和善回了一礼:“韩匀兄客气了,这是我法家为各位准备的几碟小菜,不知你们能不能吃的惯,如果有不合口的或是忌口的地方吩咐在下一声,在下让人去厨房给你们更换一份。”
说完屋外的年轻轻轻一挥手身后的十几名妙龄女子依次进入将手中的饭菜端进屋内在桌上摆放整齐,韩匀看着一群女子从身边略过对屋外微笑道:“有劳各位费心了。”
“韩匀兄客气了。”那年轻人微笑道。
“师叔,起来吃饭了。”韩匀朝里屋轻喊。
“知道了,你先去把那几个兔崽子喊起来。”内屋张翠寒慵懒的回了一句。
“这位兄台,那我就先去喊几位师弟师妹们了。”韩匀道。
“韩匀兄请便。”年轻人回道。
妙龄女子将手中饭菜摆放在桌上便退下了,年轻人朝着内屋行礼:“张前辈,饭菜给您摆放好了,还请前辈早些食用,过了一会饭菜凉了就少些味道。”
张翠寒瞥了一眼堂屋:“知道了,你们家掌门可还有什么交代?”
年轻人回道:“家师还吩咐,请前辈用完早饭后到前殿议事。”
“他可说何事?”张翠寒问。
“前辈去了便知。”年轻人回。
“行了,知道了,你回去吧。”张翠寒道。
“那晚辈就不打扰了。”年轻人道。
“咚咚。”
“陆师妹、陈师妹起来吃早饭了。”
“知道了韩师兄。”
“咚咚。”
“暮虎师弟、烛师弟、吉师弟起来吃早饭了。”
“好的,韩师兄。仲非、智磐起来吃早饭了。”暮虎推了推身边的烛智磐后又猛的惊呼:“智磐,仲非呢?”
烛智磐揉了揉眼睛朝旁边望去,猛的一个起跳直接蹦起来左右顾盼:“仲非呢?昨晚还在的。”
“吉师弟怎么?”韩匀站在屋外问道。
两人在床上胡乱的掀找,暮虎焦急的回:“韩师兄,仲非不见了。”
烛智磐呼喊着:“仲非,仲非。”
“你们别急,先穿好衣服出来了去找张师叔问问兴许他知道吉师弟去哪了。”韩匀安慰道。
“咣。”一声开门声,林玉霞和陈雅彤在屋内听到动静直接从屋内窜出来忙问道:“张师叔,吉师弟丢了?”
“你们别着急,这里是法家不会有事的。”韩匀安慰道。
“
“张师叔,不好了,仲非他不见了。”烛智磐带头大喊着一路疾驰其余几人紧随其后。
张翠寒夹着筷子双手捧着一碗粥刚喝了一半就听见一声烛智磐嗷嗷乱喊随后就见他们一个个胸脯急促大口呼吸的站在堂屋,张翠寒神情自若的将粥放在桌上语气平和道:“没事,你们几个先过来吃饭,吃完饭我带你们去找。”
“张师叔,仲非都丢了你怎么还吃得下?”烛智磐着急喊道。
“对啊,张师叔,还是先去找找仲非吧。”暮虎也跟着说。
“放心吧,他丢不了,你们几个先过来吃饭。”张翠寒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道。
烛智磐一脸怀疑道:“张师叔,你知道仲非在哪?”
张翠寒点了点头道:“知道,知道,赶紧吃饭,吃完饭就带你们去找他。”
法家前殿,法家掌门王盛端坐其上,参加周让寿宴的百家长辈分坐左右,晚辈站立其后,只有下方的一把椅子是空着的气氛有些凝重,大殿中间一个身穿道家衣服的孩子跪在中间身体不停的颤抖显得十分害怕,旁边还有两人一跪一站,跪着的男子一身锦罗绸缎,站着的是一个身着法家衣服的中年男子。
“是仲非。”烛智磐惊呼一声就要冲上前去,张翠寒走在前面左手从衣袖里伸出刚好乎在烛智磐脸上。
“张师叔…”
“莫慌。”
前殿里的众人听到动静扭头看来,只有吉仲非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只见张翠寒笑意盈盈的朝这边走来,右边韩匀微微侧首低语,左手下烛智磐的脸被他死死捂住牵着往前走,男童虽挣扎却无济于事,后面暮虎一脸虎气看不出表情,陆淑一脸冷艳不语,陈雅彤则在烛智磐旁边指指点点。
“张师叔,吉师弟这是惹什么事了?”韩匀轻声问。
“放心,他王盛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孩子跟我道家闹翻。还有你别给我惹事。”张翠寒恶狠狠的叮嘱道。
“就是,就是,在儒家周老前辈的寿宴上你就害得我们道家丢脸了,要不是周老前辈宽厚以送印为由打发你还不知道当时怎么收场呢?”陈雅彤道。
“张师叔,仲非会没事吗?”暮虎问道。
“放心吧,没事的。”张翠寒安慰道,顺便松开左手。
烛智磐不服气的冷哼一声:“哼,要是仲非有什么事看我回去怎么跟师傅告状。”
“待会进去别冲动听到没有。”张翠寒警告道。
“知道了。”烛智磐扭头道。
“王掌门、各位,不好意思来晚了。”张翠寒带着三分歉意七分随意道。
王盛轻叹一口气指了指最后的空椅子:“先入座吧。”
张翠寒入座,站在中间的法家张士开口问道:“张道长也不问问你们道家这小童为何跪此处?”
张翠寒闻言故作吃惊道:“对啊,张大人倒是提醒我了,你们法家为何让我道家童子跪在此处?难道这你们法家还想羞辱我道家不成?”
“哼,你何不自己问问他自己犯了什么事。”张士斥道。
“他一个孩子能犯什么事?”张翠寒反问道。
王盛打断道:“好了,你们两个不要争了,吉仲非你自己说说你昨晚都干嘛去了。”
大殿内又一次安静了下来,对面首位李言与张翠寒对视一眼露出邪魅一笑。
“我…我…我…我昨晚…杀人了。”吉仲非吞吞吐吐道。
道家几个小辈闻言皆是面露惊恐,张翠寒正欲开口就听到张士那嚣张中夹杂着阴阳怪气道:“听听,听听,这就是你们道家的童子,如此这般年纪就敢杀人,那日后还指不定会作出什么欺师灭祖的事来。”
张翠寒怒问道:“张大人这是打算不问缘由就要替我道家做主清理门户不成?”
“都杀人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张士反问道。
张翠寒闻言讥讽道:“张大人手上也曾沾染过血吧?”
张士怒道:“我手上的都是魔教邪徒和堕仙之血,什么时候滥杀无辜过?”
张翠寒道:“哎呦,张大人可真会避嫌,你身为修仙之人常年借住于商贾之家手上有没有沾染寻常百姓之血尚不知,法家凡人多入国为官,张大人仅凭一句滥杀无辜,也不问所杀何人,为何杀人,死者身前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就直接断罪怕枉了官大人这声称呼吧?”
张士怒斥道:“你莫要血口喷人。”
王盛敲了敲椅子:“好了,好了。张士要不我命人搬把椅子过来你坐我旁边你来问案?”
张士语气平和道:“不敢,方才是我失态了。”
王盛撇了一眼张翠寒:“吉仲非,你平日可与那商贾朱真有什么过节?”
吉仲非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回道:“没…没有。”
“那你是看上他家什么东西了?”
“也…没有?”
“那是因为后山那只四尾狐狸?”
“嗯。”
“什么四尾狐狸?还请掌门说清楚啊。”跪在地上的朱理问道。
王盛回道:“哦,是这么回事,你哥仗着家中钱财强买民女为婢,与儿媳行苟且之事时被家中婢女所遇,怕事情败露便将人推去井中被一只四尾狐狸所救。”
朱理道:“不可能啊掌门,我哥他平日乐善好施家中婢女皆是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我哥他是怕他们在家中没有吃食饿死这才将她们买回来做丫鬟的何来强卖一说,更不可能与儿媳行那有损伦理之事啊。”
张士附言道:“是啊,死者名节为重掌门不可因为几句谣言就轻易毁坏他人名节。”
张翠寒闻言补充道:“对了,那婢女还说当晚有一法家修士将她们驱赶至此,那人可是张大人啊?”
张士怒道:“哼,是又如何?食人之禄为人分忧,我见那狐狸想要害人出手将其赶跑有何不可?”
张翠寒问道:“你既知其中缘由,为何听闻我道家童子杀人只言其杀人不说其中其他呢?”
张士怒怼:“杀人偿命难道也有错?”
王盛又打断道:“行了,此事了了张士禁足三月。”
张士心有不悦道:“是,掌门。”
王盛问道:“请问张兄此事当如何才算公正?”
张翠寒笑答:“此事发生在法家,自然由王掌门定夺,我道家自然相信掌门会还我道家一个公正。”
王盛又问:“朱理,那你觉得此事该如何?”
朱理回:“掌门我哥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啊,您若不信可以到我哥府上询问啊。”
王盛道:“这个我自有定论,你觉得该如何处理才能满意?”
张士闻言用脚轻轻踢了一下朱理,朱理忙回:“哦,此事全听掌门的,我也相信掌门会为我哥做主。”
王盛又问:“那各位觉得呢?”
大殿里的长辈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李言开口:“此事发生在法家,自然由掌门定夺。”
王盛思索片刻后道:“吉仲非受妖言所惑杀人…”
“张师……”烛智磐闻言刚要说话,张翠寒身后一道劲风吹过将烛智磐直接打飞出去,暮虎急忙转身欲拉住他却扑一空,韩匀眼疾手快倒飞出去将他借住并作出一个禁音的手势。
“念其心地纯良,故将其放逐于我法家后山两个月生死由命。吉仲非你可愿罚?”
吉仲非脑子一直都是嗡嗡的只听得一句“可愿罚”便磕头答应了:“我…愿…愿意。”
张翠寒阴寒着脸看着王盛,王盛道:“我法家后山占地千余里,里面有豺狼虎豹也有各种天财地宝,这两个月内你不得离开我法家后山,期间你所看到的天财地宝皆归你所有,至于你能得到多少以及能不能活着出来全看你的造化了,你可愿意?”
吉仲非答道:“愿…愿意。”
王盛道:“你身为修仙之辈身上所有法器不得随身携带,只能携带寻常人家的武器。”
王盛又问:“张兄、朱理可有何异议?”
张翠寒思索片刻后道:“全听掌门的。”
朱理有些犹豫道:“啊…这…”
旁边张士又是轻轻踢了他一脚,张士立马答应:“全听掌门的。”
吉仲非交出法器后,王盛道:“吉仲非昨晚一夜未眠明日再放逐,张士于今日亥时禁足,烦请各位今日再暂住一日。”
出了大殿张翠寒急忙喊来韩匀撇眼间看到百里行、钱锡和岳惊雷三人往后山方向赶,便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了,走我们先回去。”
“韩兄。”墨牧起喊道。
“去吧。”还不等韩匀问,张翠寒便笑道随后带着吉仲非等人回去了。
张士出了大殿便一路急行,朱理紧随其后问:“张天师那孩童虽然年龄不大可毕竟是修仙的啊。”
张士回道:“不要紧,我观那孩童修为不过刚习得御物不打紧,况且后山地广形式复杂只要在今晚禁足前把另一只狐狸找出来弄死他必定会进得了后山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