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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

亦步亦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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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丰和子乔躺在野餐垫上。

这下,攻守交替了。

轮到唐丰躺在子乔身上了。

谁让子乔有东西枕呢。

没办法,对吧?

子乔见状也只是把伤手搭在唐丰身上,给他留出位置。

他们半阖着眼,看三个人在前面忙活。

唐丰小声说:“什么时候跑?”

子乔回应他:“看是谁先跑还是一起跑。”

唐丰想了想:“要不我找人绑走?”

“你省省吧,你小心关谷拔刀啊!”子乔赶紧阻拦。

唐丰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然后同子乔说:“把你的巧克力吃完,一会儿要走的时候,你可不能含着巧克力。”

子乔反驳:“巧克力怎么了?吃巧克力的人就丢人?”

唐丰笑着解释:“我怕你噎着,呛在喉咙里。到时候是先逃跑还是先救你呢?”

子乔听完,分了一半巧克力给唐丰,自己那一半两下塞进嘴里,噎地他说不出话。

唐丰看了看巧克力,尝了一口,慢慢地吃完。

而子乔,塞的太狠太大块,现在还在嚼嚼嚼。

唐丰坐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还没等子乔咽下去巧克力问他干毛,会打草惊蛇——

就见唐丰俯下身,抱起子乔,飞速朝草坪尽头跑去,那里有一辆不知何时到达的车辆。

唐丰跑的又快又稳,抱的又牢又准。

子乔回头瞧一眼,那仨人还在原地傻呆呆看着唐丰把他端走。

子乔嗤笑一声,被唐丰抱进车里,他下意识地往里缩去。

唐丰上车用遥控关了车门,车开动了,唐丰降下车窗,看到原地的几人,嘱咐司机加快速度。

一骑绝尘而去。

整个过程不超过二十秒。

展博看着这一幕,呆愣地问曾老师:“曾老师,我没看错吧?唐丰把子乔端走了?”

曾老师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脸,回答道:“如果我现在不是做梦的话,应该是。”

关谷神情恍惚:“所以我抱他,他会叫,唐丰抱他,他不会。”

(小剧场:

子乔:讲讲道理啊关谷,我叫是因为手疼!唐丰抱的时候,稳准狠,没有一秒是碰着我手的.........唐丰这么会抱,是因为抱多了吗?

唐丰辟谣:你也讲讲道理,我带你跑路,没压着你手造成额外痛苦,你却说我是因为抱多了人?吕子乔,说话做事瞅一眼天空,这可就六月,马上就飞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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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乔在唐丰身旁坐着,他终于咽下了那口巧克力。

他开口问:“怎么样?去哪儿?”

唐丰想了想,诚实回答:“不知道。”

子乔想了想,他说:“你知道哪儿有教堂么?”

唐丰:“不知道。你要去教堂吗?”

“不去,等我结婚的时候再说。”子乔否认,他又解释:“因为教堂旁边,一定有一片草坪,一湖水,还有一群动物,肥肥胖胖的。”

“去看看?”子乔问。

唐丰应下,司机掉头,径直往教堂而去。

那座建筑外,有着湛蓝的天空。

子乔没说错,这里确实是有一片草坪,绿意盎然,一湖水,没有杂乱的水草,打理的很好,一群动物,肥肥胖胖,被人照顾长大的。

唐丰下车,看着眼前的一幕。

睁眼闭眼。

已是人间另一遭。

子乔走过来:“虽然不知道为什1么你要保守不是秘密的秘密,但是放心,我吕子乔就算是把底裤扔进湖里,也还是会为我高尚的兄弟义气两肋插刀的。”

想了想,看了看无所触动的唐丰。

他说:“唐丰。”

“祝你两周前生日快乐。”

唐丰转过身,他看着面前信念似乎极为坚定的子乔。

“看来我猜对了。”子乔有一点得意。“他们还傻乎乎地以为是这周呢。”

子乔又笑:“那天放在你窗前的礼物,收到了吗?”

唐丰从胸前衬衫的口袋里掏出一纸护身符。

“还真随身携带了。”子乔有一点意料之外的惊讶。

他又笑:“唐丰。”

“你是一个心软的人。”

“心软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唐丰把护身符放回去,坐在草坪上,两腿一伸:“我要的就不是好下场。”

“再者,子乔,老大不说老二。”

子乔一只手不知道怎么发力好,只能撑着唐丰的手坐下。

他说:“是啊,老大不说老二。所以........你现在承认我比你大了?”

看着得意洋洋的子乔,唐丰说:“是啊。你确实年龄比我大。”

子乔败北,不过不要紧,他们此刻尚年轻。

风华正茂。

阳光搭在他二人的肩颈上,衬得年轻的面容十分有十二分的美妙。

子乔忍不住自恋道:“瞧瞧,这哪里是年龄大了点样子,唐丰你瞧瞧。”

唐丰从来不避讳这样的话题:“是啊,子乔。你要是没有这张脸,这身万花丛中过的气质,你怎么能伤那么多人的心?”

子乔有一点沮丧:“这种时候就先别戳我肺管子了,我已经想好了。恨我的,我任打任骂。伤害的,我尽量补偿,不想见到我的,我就一辈子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唐丰揶揄道:“你成长了。你又不像你了。你可是风一般潇洒自由的子乔啊!”

“唐丰啊,你不要老是用曾老师的口吻说话啊

!”子乔无能微怒。

唐丰笑,子乔挪到他身边,有一点好奇地问:“你将来,如果真走到要和人终身为伴的情况下,你会找什么样的人呢?”

“如果真走到那一天。”唐丰想了想,“那就再说吧。”

子乔笑:“我一定要找个能照顾我也愿意照顾我的,我能够保护也愿意保护的。”

时移世易,哪里就那么容易呢?

毕竟终老,只是人生画下的祈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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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师三人又垂头丧气地扛着东西回来了。

一菲拿了块点心啃,笑道:“三个大活人看不住一弱一伤。真是稀奇。”

一菲也不吝夸赞:“不过唐丰确实有两下子。你瞅抱人逃跑那两下,多么从容,多么淡定,多么稳重。”

话音一转,她又说:“你们三个废柴,居然9连两个人都看不住!非得让我亲自出手吗?啊?”

曾老师提着零食,匆忙塞回原来的柜子里,关谷和展博把大件抬回杂物间。

谁知道唐丰的冒险精神如此强烈?

谁知道唐丰对不受拘束如此向往?

谁知道唐丰抱起子乔一骑绝尘去?

唉。

真是令人忧郁的天气。

......

今天是七月四日。唐丰好像有点无所适从,也是,曾老师那么步步紧追。

那只帅手上的伤口恢复的不是很好。拆线已经推迟了几天,隔天还要换药,那就再等等吧。

等拆了线,拽着唐丰去玩蹦极。

——不知道是谁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