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除了一菲,不知道大家为什么都一副很蛋疼的样子。
唐丰看看周围,拿纸擦了擦鼻尖,给他冻的。
缩一缩脑袋,跑路。
一觉梦醒,就是三十了。
快做梦去。
唐丰跑路,一菲优雅离开。
就剩展博和曾老师。
两个人一个噎死一个郁闷死,现在满脸无奈,划拳决定。
只是划了二十局都没划出来个什么。
都平局。
接下来的划拳就不关洗碗了。
两个人都快把胳膊甩出去了,脸憋得通红,哑口无言,胳膊一个劲儿的动,喝可乐喝多了出来夜尿的唐丰看了一眼,以为客厅有鬼,哆哆嗦嗦地尿完一提裤子,跑回房间锁了门。
客厅俩人都听见那声音了。
互相埋怨。
小学鸡吵架,但是因为吵架声音小,搁房间听起来就跟呜呜呜呜呜似的,唐丰确信了自己看到是真的,拿被子捂紧了自己,把出气口都堵上了。
到最后两个人用肩膀撑着对方,只有手指动,依旧在划拳。
曾老师如同散了架抽了刺的鱼片,虽然有骨头,但是不多。
完全靠拿啊。
最后的胜负我不晓得。
最后唐丰把自己憋晕了,傻孩子,你说你堵出气口也还是有气能进来,你憋着不呼吸咋整啊。
等他醒了。
是被一菲喊醒的。
客厅里吵吵嚷嚷,唐丰探出个头,看大姐头拎着俩脑袋骂,差点又吓晕过去。
仔细一看……
喔,原来是从沙发后面拎起来的俩人啊。
突然脑子一灵明白是谁在吓他的唐丰。
国粹一声。
害得他尿尿都抖,差点都不出来,腿都软。
唐丰拿纸捂住鼻子,恨恨地盯着那俩人。
今晚就暗杀你!们!
唐丰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回屋把窗帘拉开,躲被子里睡回笼觉。
阳光投进来,打在那用被子包裹的一团。
唐丰照例是把头蒙着的。
这样分不清白天黑夜,就都能睡去。
被窝里好暖,唐丰依恋地把自己卷来卷去。
脑袋发沉,迷迷糊糊陷入睡梦中。
一菲敲门敲了三下,见毫无反应,走过去对着客厅骂声又起。
“我说你俩什么毛病!洗个碗磨磨唧唧半天找不出来人,昨天晚上划拳还甩胳膊把半夜起来上厕所的唐丰吓得路都不会走了!现在你没看!连床都不会起了!”
两个人瑟缩在沙发上,捏着自己双儿耳垂乖乖认错。
“您吩咐。”
“姐您说。”
一菲清了清嗓子:“今天,你们两个,负责一切劳累事宜,早上把房间彻彻底底打扫一遍……”
还没说完就被展博打断了:“姐,前两天不是才扫过吗?”
“我说扫一遍就再给我扫一遍!听清楚没有!”
曾老师拉下展博提问的手,按在展博自己的耳朵上:“别问,干就对了。”
“曾小贤说的没错,干就对了!”
一菲又吸了一口盒子里的饮料,扬一扬没动静了,继续道:“第一!把整个套间全部给我再打扫一遍,收拾出来的可疑物品留着我回来检阅!”
“第二!把房间装饰好,该贴的贴,该摆的摆,营造出良好的,过年氛围!桌上果盘别老是橘子,一会儿我带点新鲜水果回来。”
“一菲你要出去啊?”曾老师微微举手。
“对,出去一趟。需要我帮你带什么发短信。”看见曾老师偃旗息鼓之后,一菲满意地继续发言。
“第三,把唐丰叫起来,在我回家之前,要把晚上过年的东西准备好,把咱们套间的卫星信号收收好,别再出现半夜看电视跨一下没信号了知道吗?”
“知道了,子乔不在,也没人偷啊……”
一菲眼神撇过去,曾老师捂嘴一副“我闭嘴我闭嘴”的模样。
“行了,就这样,清楚吗?”
曾老师、展博:“清楚!明白!”
一菲:“很好!我出门了,一切靠你们了,晚上我回来……”
“明白!我们的指挥官!请您放心的去。”曾老师狗腿地回道。
一菲施施然出门去。
曾老师系上围裙戴上手套,围起口罩。
“准备战斗吧!展博!”
展博扛着拖把:“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