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张须陀的攻势要比来护儿来的还猛,但是却依旧没有占领城墙。很快,一个时辰到了,裴仁基手下的兵马,将张须陀给换了下去。
一个时辰,这是李牧估算好的时间。在这种大风大雨的天气下,能够进行一个时辰的高强度战斗,几乎已经是隋军的极限了。
“元庆,你带人给我冲,无论如何,也得给我打出咱们老裴家的名声来!”裴仁基对着儿子裴元庆命令道。
裴元庆这小子可不一般,隋唐时期的第三条好汉,这一身的武艺比起宇文成都也差不了多少。
裴元庆将两柄大锤捆在背上,单手举着一顶盾牌,就朝着城墙上爬了上去。
片刻之后,裴元庆就已经杀上了城墙上。裴元庆那当真可以称之为万夫莫敌,他在城墙之上,手持一对大锤,那就犹如是一个坦克一般。挡在他前头的这个高丽将士,就犹如布娃娃一样被他击飞出去。
裴元庆虽然杀上城墙了,但是这个时候高句丽士兵的雷石滚木都已经补充上来了,这后头的隋军士兵暂时还是无法冲上来。
毕竟,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裴元庆这样的勇武。不过,裴元庆的勇武,也让李牧看到了一个猛将的重要性。
很快,一个时辰又到了,但是,出乎意料之外,李牧并没有让宇文成都派人上。而是让休息了两个时辰的来护儿带兵顶了上去。
来护儿的一个时辰打完之后,又是张须陀,然后是裴仁基。
整整打了两轮,可李牧依旧没有动用宇文成都的兵马。这是李牧留下来的预备役,要给乙支文德致命一击的。
转眼之间,已经打了足足六七个时辰了,这个时候,城墙上的高句丽守军明显已经疲惫了。最关键的是,他们怕了。
而且,城墙附近的房子已经拆成了一片的平地。在想要拆房子就只能到更远的地方,如此一来,运输便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此时,城墙上的雷石滚木,也变的稀稀拉拉的、
李牧看了看张须陀,来护儿,裴仁基三人,他们手下的兵马已经伤亡近半了。隋军伤亡眼中,城墙上的守军伤亡那自然更加的严重了。
李牧觉得,这个时候时机已经差不多了。
“成都,带你的人上吧!”
“几位将军已经消磨尽了他们的体力,现在这汉城就是一个在硬的骨头,你也得给我把他啃下来。”李牧郑重的命令道。
“上将军放心,打不下这汉城,我宇文成都提头来见!”宇文成都郑重道。
汉城下。
宇文成都集结了手下最精锐的部队,带着手下一众的副将,偏将,旗牌官,朝着城墙上爬了上去。
李牧有言在先,将官在前,士兵在后,因此宇文成都是顶在最前头的。
宇文成都这可是将军两米的个头,他顶在最前头,那可就犹如人形暴龙一般。
在加上跟在宇文成都跟前的这些个副将,偏将,旗牌官,这一个个至少那也是百人敌。他们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刀用来砍杀敌人,手中的圆盾则成了一个新武器。
这上来的大隋将官一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他们面前这些新罗,百济,乃至高句丽的人个子都不怎么高。
于是,他们是右手持刀砍杀着敌人,左手上则是圆盾,犹如派黄瓜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将敌人拍到在地。
“杀!”
城墙之上,宇文成都手持凤翅鎏金镗,一人一镗,即便是比起千军万马也丝毫不差,他所到之处,便犹如修罗场一般。
而且,宇文成都是越战越勇,越打越精神,就犹如打了鸡血一般。
四平山下,李元霸能够一人打散八十万大军,宇文成都虽然没有李元霸这么变态,但是万人敌还是绰绰有余的。
“胸前挂金牌!”
“是大隋的横勇无敌天宝大将军!”乙支文德看清楚宇文成都的长相之后,心中顿时大惊。
这是天生的基因上的差距,高句丽人孱弱的身体基因,是很难诞生出向宇文成都这般的猛将的。
这个时候,城墙上的高句丽兵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宇文成都足足的战局了近百丈的城墙,此时还源源不断的就隋军将士杀了上来。
此时的汉城,已经化成了一个血肉磨坊,隋军和高句丽,新罗,百济四方兵马加在一起,死伤的人数至少不下十万了。
城墙下已经堆积了一丈多高的尸体,甚至就连城墙上都已经被尸体铺满了,很多尸体甚至被踩成了肉糜,混合着雨水流了下去。
雨水混杂着肉糜,很多排水口已经被堵住了,因此雨水流速变的很慢。地上的血水已经没过人的脚脖,双方将士都在淌着血水作战。
不过,这件事显然是对隋军将士更加有利的。隋军个子高,这水就是没过脚脖子。但是对于个子最矮的新罗和百济的兵马来说,那可就是没过半个小腿了。
因此,在这个水中作战,对于高句丽,新罗和百济的士兵来说,反而助力更大。
地上是浓浓的血水,空气当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双方将士身上分泌着浓浓的多巴胺,在进行着惨烈的大战。
此时,隋军犹如打了鸡血一般。高句丽的守军虽然精疲力尽,但是却也打的英勇。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大隋这是入侵者。汉城这一战,已经是他们最后的抵抗了。一旦这一仗输了之后,那么他们便再无反抗之力。
正是因为如此,高句丽将士以及新罗和百济的将士,即便他们心中很害怕,即便谈谈精疲力尽,可他们却还得义无反顾的往上冲。
因为,他们没有后退的选择了,这一战若是输了,那他们便丢掉了家园,所有百姓也都得任由大隋摆布。
然而,有勇气固然重要,可当势力支撑不住勇气的时候,也必然是败局以定。
李牧远远的看着战场之上的形式,现在城墙之上,已经形成了拉锯战。宇文成都已经占据了百来丈的城墙,然后双方就这百来丈的城墙,展开了拉锯战。
李牧的目光所及之处,几乎每一个呼吸,都有双方士兵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