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兮月借用翼的面孔露出了十分无奈的表情。
李阳顿时感觉有点疑惑。
开口追问道：
“鲛人族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促使两个世界融合，致使主世界被侵染崩坏，对他们有什么好好处。”
“他们有什么要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达成的目的吗？”
兮月女王沉默了一阵，缓缓摇了摇头：
“鲛人族现在的领导者，那个被他们称作圣主托尔的存在，是个十分年轻的鲛人。”
“他上位后，短短百年的时间内，便做出了相当之多出人意料的事迹。”
“更是在近几年的时间内，推动鲛人族对虚空的研究深入了相当之多的地步。”
“我对此了解的并不多。”
“不过从我在鲛人族中所见到的那些东西来说，我认为他们对虚空的掌握已经远远超出了你我两族。”
“放任他们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不知道还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李阳沉默不语，脑中则在思索着什么。
看李阳还是有些不为所动的样子，兮月又继续补充道：
“李阳，通过翼的记忆，我了解到你身上的能力非比寻常。”
“若是可能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想尽一切办法来将我的意识转移到一个可用的神体之中。”
“如果能让我参与进与鲛人族的战斗之中，未来你们与鲛人族之间的全面战斗，也可以由我来为你们兜底。”
“若是不行，我也希望你们可以与现在的天翼族建立一些联系，两族联合去对付早已不能同往日而语的鲛人族。”
“这样，才多少能有个四分胜率。”
李阳瞳孔微缩，听着兮月的话甚至感觉有点不太置信。
兮月也已经通过翼的记忆，了解到李阳的能力了。
佛跳墙这种足以秒杀巨兽的存在，李阳还可以造出更多。
甚至将兮月的意识从虚空中释放出来的那种足以炸碎空间的爆炸，李阳也可以复刻相当之多。
但即使是这样，在人类与天翼族联手的情况下，对上鲛人族居然也只有四成的胜率？
对面这鲛人族是有多逆天？
虽然已经从涂山妖妖的身上感受过鲛人族的强度了。
这帮家伙可以完美利用虚空的特性，将虚空引擎所制造出来的意识这种无比抽象的东西通过虚空位面转移到位于护国大阵内部的涂山妖妖身上。
这足以证明起码在对虚空力量的运用这方面，鲛人族的确是无可匹敌的。
可问题在于，这帮家伙已经与华夏交手数次了，但每一次的结果都与第一次没什么区别。
几乎全都是以鲛人族的落败而告终的。
即使是这样，也依然要说鲛人族对上人类和天翼族的联盟之后，人类这边的胜率只有四成吗？
李阳还是感觉有些无法相信。
对面的兮月稍稍叹了口气，刚准备解释些什么。
一声清脆的啼叫便从远处传了过来。
而后，在二人的注视之下，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后面拖着长长的尾迹，直愣愣地向着这边的李阳和兮月冲了过来。
这东西，正是循着李阳的位置找过来的玄鸟。
速度之快，甚至连这边的兮月都露出了些许惊讶的表情。
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下一刻，兮月便微微抬手，凭空创造了一堵纯粹由虚空能量构成的透明墙壁。
玄鸟毫不犹豫。
高速飞行的同时，也直接锁定了自己的目标。
向着这边占据着翼身体的兮月冲了过来，仰头狠狠地撞了上去。
“轰隆”一声巨响。
炸开的火花照亮了半边天空。
李阳提前闭上了眼，也差点被那束根本无法被眼皮阻挡的强光刺瞎。
但除了巨大的声响和光亮之外。
玄鸟这声势无比浩大的冲击并没有造成多少实质性的伤害。
大量足以将整座城市烧成灰的火焰全部倾泻在这片空岛上，令这处无人的空岛瞬间变成了一处熊熊燃烧的人间炼狱。
赤红色的火焰甚至能够瞬间将碎石融化成岩浆，将砂石烧成玻璃。
火焰烧灼在一切肉眼可见的物品上，随即便像是某种某种粘稠的液体一般，根本无法摆脱。直至烧尽一切才堪堪停下。
可就是这样的火焰，却被一个透明的屏障就这么阻挡在了方寸之外。
空岛熊熊燃烧着，但咫尺之遥的李阳却感受不到任何热量。
他稍稍抬手，触碰着那个由某种奇异力量组成的屏障，感到有些惊讶。
与方文虎那种纯粹能量构成的玄武盾不同，这玩意很厚实，像是某种实体。
但比起虚空银武来说，又少了很多凌厉的感觉。
“虚空引擎的能力，远超你们的想象。”
兮月注意到李阳脸上好奇的神情，便开口说道。
随后，又转过头，看向了那边的玄鸟，缓缓开口道：
“区区引擎造出的意识，也敢在此造次？”
“给我退下。”
声音极为威严，充满了某种居高临下的威压。
但对面的玄鸟居然完全不吃这一套。
任凭这边帝都兮月说什么，都完全不去理会。
只是又一次撤出了极远的距离，在天空中蓄积力量，直直地冲了过来。
颇有一种不把这堵墙壁撞破绝不回头的气势。
这属实是让后面的兮月有些意外。
她眯起眼睛，看着飞远之后又一次带着极长的火焰拖尾冲向这边的玄鸟，喃喃道：
“这东西，还真有点意思。”
“看来它和一般的虚空引擎制造出的意识并不一样。”
李阳挑挑眉，询问起了这事。
玄鸟身上有着不少谜团，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解开。
这家伙是虚空造物，为什么会和季家扯上关系，甚至还和季家有着某种契约。
难不成季家祖上出过什么神体？
亦或是季家就是五老之中某位的后代？
那这样的话，自己没理由一点没有听说过。
涂山妖妖和翼都说过，玄鸟是某种类似利维坦，或者其他什么巨兽的生物。
才刚解决掉的克拉肯也说明了虚空造物是可以拥有自己的意识的。
而现在，看样子这位兮月女王对玄鸟十分了解。
李阳想看看能不能从这位女王身上问出些什么。